“别碰我!我喝药!我喝药——”昭华嘶声喊叫。
她身上的男人这才停下了。
他眼眸深暗,叫人探不到底。
昭华赶忙拢着衣衫坐起身。
外衣还完好,可里面的衣裳都被扯坏了。
她吓得不轻,眼角挂着泪,浑身颤抖。
魏玠像是看不出她的抵触,将她抱到腿上。
他们贴得这样近,她能感觉到他的躁动。
昭华紧紧抓着衣襟,全身绷着,一动不敢动。
那抹独属于她的倔强不屈,如同旱地里开出的花。
“药拿来,我喝就是。
“喝完……放我走……”
方才用力大喊,以至于她嗓音有些哑。
魏玠反倒不着急了。
他胳膊收拢,又将她搂紧一些。
她身子险些栽进他怀里,好在立马用一只手撑住他肩膀,才不至于狼狈。
魏玠抬起手,曲起那长指,抹去她眼角的湿润。
“这就哭了?”
他分明还没怎么着她。
昭华眉心紧蹙,默默忍受着。
这之后,他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昭华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语调平缓,“这是落子药,吃了它。”
眼下她顾不得太多。
先顺着魏玠的意,吞下那药丸。
她喉咙干涩,那药丸险些黏在那儿不上不下。
就在她勉强服下它时,魏玠没给她喘息的余地,向她用力吻来。
有力地撞开她牙关,往深处去。
席卷走那残留的药味,留下他的痕迹。
昭华喘不过气来,攥拳捶打他肩膀。
“唔……唔唔!”
不知过去多久,他总算能放过她。
昭华眼角噙着泪光,屈辱地怒视他。
魏玠不怕被她恨上。
他看向她腹部,想着那孩子很快就会死,内心就得到一阵满足。
他用手指抚过她眼角,一脸的沉郁得到些微释放。
同时,他的语气也平和下来。
“你若是喜欢孩子,我给你。”
昭华眼睫颤动,尽可能不惹怒他,轻声道,“你说过,只要我吃了药,你就让我走。”
魏玠好似听不到她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一个孩子稳住金家那些人。
“昭昭,我也可以给你。”
他这话实在惊悚。
昭华忍着,不去反驳。
她只想离开这儿。
魏玠一只手覆在她腹部。
“这里面,只能是我的孩子。其他的,都该死……”
昭华浑身发凉。
他真是魔障了!
魏玠不是在开玩笑。
他捏着她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随后,他郑重其事道。
“待你养好身子,我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昭华的心直接坠到底。
她瞳仁震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离开禅房。
阿莱找到她,脸色透着股焦急。
“公主!您怎么样,魏相他,他有没有伤害您?”
昭华轻轻摇头,感觉身子不大舒服。
“金夫人呢?”
“她还在山上祈福。”
“先去外面。”昭华脚步虚浮,皆因被魏玠的病态所惊吓。
今日勉强逃过一劫,就怕他之后真的会找她生子。
阿莱一边扶她出去,一边同她解释。
“魏相点了属下的穴,又弄晕了您。
“那些侍卫信了他的话,以为您是身体不适,就眼睁睁看着他将您带走了。
“等属下冲开穴位后,又怕外人知道您与魏相的纠葛,有损您清誉,这才独自来找您。”
昭华轻轻点头。
“你做得对。如今金家那些人都想找我的把柄,我与魏相的事,绝不可走漏风声。
“他虽然混账,却不会真的对我下死手。落在他手里,我总有法子逃脱的。”
类似的话,她之前就叮嘱过阿莱。
但阿莱仍然不放心。
她认为,还是魏相更可怕。
金叶麟去侯府闹事,就是受魏相指使。
他才是罪魁祸首。
此次外出,昭华多少还是受到了惊吓。
回到侯府后,她加强主院的守卫,打算以后尽可能不出门。
即便要出门,也要谨慎些,多带点信得过的侍卫。
比如,金彦云留给她的那些人。
魏府。
即便逼着昭华吃下落子药,魏玠依旧不痛快。
他体内的余毒再次不受控,眼前有些模糊。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别人缠绵。
一想到那些画面,魏玠的戾气就越来越盛。
他对昭华的执念就像千鸩之毒,怎么都祛除不掉。
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他要让她怀上一个孩子。
一个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
这时,陆从在外提醒。
“主子,您与杨国舅约见的时辰要到了。”
陆从很纳闷。
那杨国舅之前还想杀主子,如今主子却要跟此人把酒言欢。
难道主子魔怔到,要让杨国舅对付昭华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