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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1 / 2)

武帝最喜箭射,因此东园里特辟了一片草场做箭射之用。

风谨言头戴围帽轻纱,持箭慢慢穿行于一丛又一丛芦苇荡,心里想的却是,她为诱饵,可那该杀的大鱼却不知为何没有上钩。

许久,才听得身后有极轻的声响,是杂草被压断的咯吱声,极其细微,却不似人的脚步。

她眉头一紧,她盼着那人出现,又害怕那人出现。

至此时此刻,她亦是不敢确定,那人是只为了要个女人,还是只为了要她这个女人。

若是前者,不过是□□熏心之辈,若是后者,他只怕想要的更多。

她正迟疑,却听身后响声渐近,她警惕地转身,持箭指向后方,苇丛晃了一晃,却不见人影。

她缓缓落下手,却听咯吱声再来,风谨言忍不住发声,“谁?”

没有回音,只有脚下传出一声“喵……”

她这才发现,芦苇缝隙中藏着毛茸茸的一小团,慢慢凑近一看,怪不得她半天都没有发现,原是一只与芦苇颜色相差不多的小猫。

只见它前爪抓地,后爪却不知为何蜷在后面。

她蹲下来,手轻轻覆在那一团柔柔软软上,刚要把它抱起来,却有人捷足先登一把捞起来小猫。

她忍不住往上去看,阳光直下,一团光亮中那人背对着日光,只留下一个阴暗的轮廓。

风谨言眯起眼,谨慎地起身,不及她捡起弓箭,只得又退了几步,避开阳光直射,方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对面人却似乎对她视而不见,只关心怀里的猫,一个人自言自语说道:“你真可怜,伤到哪了?疼不疼?”

待那猫儿意外地与他回应了一声,他方笑着说:“你倒是有灵性。”

“这是你的?”

他又问了一遍,“这是你的?”

风谨言这才明白他是同她说话,却不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似乎并不好接触,故意避开她所问,却又疑心颇重。

风谨言把早编好的托辞一一说出来,“我是陛下的侍女,与陛下走散了……”

那人却不等她说完,便道:“我是玉韶三王子的仆从,陛下约好众人箭射比试,我追着这猫玩,没想到还能遇到佳人,你们这是不是这么说,佳人?”

他尾音轻佻地上扬,又似乎不满意她的一再后退,抱着猫疾走数步,到了风谨言眼前,一扬手中的活物,那猫似乎没有防备被他举的这么高,四爪扑腾着,却又无力反抗。

风谨言向前一迈,“你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上前救下那猫,却没提防身侧的人忽然一把摸上她的手。

她心下一惊,那日的感觉一下子重现,因为那样的黑暗,平时里没有的感觉都变得灵敏起来,同样的气息,同样的触感,又是同样的无礼,是他,就是那个人。

他却似并不怕她,由手向上,一点一点摸上去,直箍住她整个手臂,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欧宜恩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不怕他的女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

箭射比试?亏她想的出来,她都不怕,他又何惧,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她假装自己不是皇帝,他便也不说自己是三王子。

她是婢女,他是仆从,恰恰好是一对儿。

她要耍心机,他就陪她好好玩一玩。

风谨言假装镇定地不发一声,用另一只可活动的手反摸到他手上,忍下翻腾的厌恶之心,定定望着那人的眼,那双眼睛如此明亮迷人,却偏偏是无心狠戾之人,可见人不可貌相。

风谨言之举显然超出欧宜恩的预想,别的女人都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就怕男人觉得自己不娇羞,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可她却偏偏不一样。

“哈哈哈哈。”大笑出声,他觉得这个女人太有趣了。

浮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原本这门婚事是算计的成分更多,可现在他却真的生出几分想要她的心。

他将计就计,装作不知她是谁,又有何等算计,松了她的束缚,却将她脑后向自己压近,直到近得不能再近。

她这才挣扎起来,他脚踩她的弓箭,一下掀开风谨言头上的围帽,将它丢在地上,转而拉住她的手腕,向后一别,手下又加了几分力道,“装不下去了,陛下?女人就是女人,为了一个活物就丢了自己的武器,这不是妇人之仁是什么?”

风谨言腕上痛感愈加明显,可再疼她也不去求饶,任由他拉拽着往林木葱郁深处走,身后的地上躺着那只可怜的猫的尸体。

风谨言眼睁睁看男人只用一只手便掐断了它的脖子,骨骼断裂的声音于旷野中也清晰了万分,他听之,闭上眼,享受一般与她分享着快感,“陛下听,好不好听?骨头都断了,是不是特别有趣?”

她这时才明白柳潮安贺兰彦之为何会竭力阻拦,她知道有一些人天性狠毒,但却没料到,有人根本就是兽,无半点人性。

他拖着她一边走,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她的背脊上生出一层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玉肌雪肤,陛下是真美。若能香肩微露,是不是会更美……”

随着那话,他猛一下扯落她一段绫罗遮挡,领口半敞却又并不大开,就只是似露非露,似掩非掩,有一股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味道。

他手下的热度一再落下,又缓慢地移动,留连多时不舍离开。

他凑近了许多,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如同羞辱,“陛下当日扯了我的衣服,我今日也还回来,这样才算公平。”

她衣衫不整,他却道貌岸然地看着她,如同她是一幅画,需要细细赏玩。

“你想怎么样?”风谨言说着,眼却向后面樟树处看。

“我想怎么样,陛下不知道吗?”他笑得张狂,眼睛却始终保持着警觉,“一开始就只是为了两国联姻,不过现在……我是真喜欢陛下了,像陛下这样有胆有识的女人,世间不可多得。”

“你的喜欢就是这种样子?”

他一怔,“陛下是嫌在下粗鲁了?哈哈,也罢也罢。陛下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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