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舒艳之前将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顾湘湘这个能让她骄傲的大女儿身上，甚至在顾冉冉失去利用价值后，还听从顾湘湘的话，将她送到了国外。
只是，这一切并不影响顾冉冉将这位母亲放在心里排行第二的位置。
她的面上全是晶莹的泪水，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看到顾安这事不关己的样子，顾冉冉愈发觉得气愤，忍不住质问道：“顾安，我妈妈现在就要死了，你居然还坐在这里嗑瓜子看戏，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没有。”
被狗吃了。
“你就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做很过分吗？”
“不觉得。”
看场戏而已，有什么过分的？
顾安再次抓了一把瓜子，继续坐在位置上磕着。
“顾安，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顾冉冉愈发控制不住，冲着顾安口不择言。
大概是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加上刚过整容恢复期不久，以至于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愈发显得一张脸看上去狰狞而可怕。
别看她现在的长相全是按照顾安来整的，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截然不同。
顾冉冉指着顾安的鼻子，怒斥她没有一点同情心。
“是吗？”一直到这会儿，才见顾安微抬了抬眼眸，“多谢夸奖。”
顾冉冉：“……”
卒！
又是这样。
每次还没怎么出手，就直接被顾安打回来。
倒是顾冉冉一拳拳用力挥舞的拳头，最后却只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这种心情，实在是太令人遭罪了！
偏偏，对于这样的事情，顾冉冉早已不是第一次碰上。
毕竟，在这么多次跟顾安的较量中，她从来就没赢过。
一直以来，她都是顾安的手下败将，却一直学不会乖。
顾冉冉在顾安面前惨遭失败，站在她身旁的顾湘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她挤开顾冉冉，径自走到顾安面前，问：“顾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双手抱胸，眸光中充斥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这番做派若是放在别人面前，恐怕早已被吓住。
偏生，当面对的人是顾安时，顾安不但没吓住，反而还慢条斯理地吐了一口瓜子壳，从嘴里悠悠吐出两个字：“看戏。”
简简单单，一锤定音。
顾冉冉气红了眼：“顾安，你这个小贱人，我妈妈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动的手？”
伴随着顾冉冉的激烈质问的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舒艳，突然冲着顾安的方向剧烈剧烈嚎叫起来。
她的嗓子早就已经哑了，身上各个地方都插满了输液管和呼吸器，一双阴冷的眼睛里充斥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这么一般嚎叫，仿若地狱中的恶鬼，直冲着顾安而来。
只可惜，她的身上被阻挡着，只能不断地往顾安的方向探，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残余丁点灵魂的僵尸。
恐怖、又恶心。
顾安嫌恶地退开几步。
这一举动落在顾湘湘的眼里，无疑成了另一种层面的挑衅。
顾湘湘冷冷看着她：“顾安，你别以为你现在成了霍辰东的未婚妻，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别忘了，霍辰东虽然是霍家大少爷，但霍哲翰也是霍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更何况，你只是个未婚妻，而我——已经正式嫁给了霍哲翰，成为了霍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听到这话，顾安的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呵，总算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