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的歌词唱到最后,足足将顾安逗得面红耳赤。
见小姑娘红着一张脸,害羞地缩进了被窝里,霍辰东这才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着放过她。
不得不说,她这模样越发惹人怜,叫人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但顾念到她现在还生着病,身体虚弱得很,霍辰东按捺住心思,只警告般地说了一句:“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来招我?”
等照顾完顾安好好休息后,霍辰东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安插在刘家的那颗棋子已经在那里等候着。
嵇家以煤矿产业发家,现今虽然已经将旗下的产业遍布到各个领域,但煤矿依旧是嵇家最主要的产业来源。
嵇宗豪的妻子刘婉,就在嵇家人的手底下,负责管理其中一部分煤矿。
而这个人,恰恰是嵇家和刘家负责产业沟通的中间人。
前日,嵇宗豪为了跟顾安化干戈为玉帛,选择将刘婉扫地出门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刘家。
但碍于嵇家的强大权势,整个刘家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自家女儿和外孙女被嵇宗豪一脚踢出家门的噩耗。
顾安专程安排的这颗棋子,选得极好。
三十多岁,做事滴水不漏不说,为人处世亦极为圆滑,跟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内混成亲兄弟。
他刚刚跟刘家接触没多长时间,现在已经跟刘婉的父亲混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两人的关系十分融洽。
安排的那颗棋子禀告道:“刘家这些年一直帮着嵇家做事,早年间嵇家的煤矿闹出过好几条人命,为了防止事情闹大,刘家还帮他们擦过不少屁.股。虽说现在畏惧嵇家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但毕竟在嵇家手底下做了这么多年,刘家手里还是握了一些嵇家的把柄。”
当这些把柄单纯地只是落在刘家人的手里时,只怕未必敢揭发。
甚至于就算敢于揭发,说不定刚刚拿出来,刘家全家人的性命就会被嵇家灭口。
可要是这些东西落在顾安和霍辰东的手里,这一切的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先套清楚那些把柄的位置。”霍辰东点了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过段时间,嵇宗豪和顾湘湘大婚,届时嵇家所有的旁支都会出席。找准时机,必要时闹大两家的矛盾。”
之前顾安在嵇家,趁着人少之时,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嵇镇山和他弟弟的头发,但要是碰上婚宴,这么多的人,想要拿到头发去做DNA可不是件轻松简单的事。
除非,当日的婚礼突然失控。
混乱之中,霍辰东和顾安安排的人手趁机接近每一个符合人选的嵇家人,从中拿到他们的DNA样本。
这件事虽然做来繁琐,但依照霍辰东和顾安的权势而言,并非难以实行。
而顾湘湘作为婚礼的新娘,定然能在婚礼开始前,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宾客名单。
通过宾客名单来筛选所有符合条件的人,无疑会让这件事最终的准确性和有效性得到进一步的保证。
顾湘湘在有了顾安的保证后,很快将怀孕的事情闹开。
她不愧是之前混迹当演员的料,除了怀孕这事儿之外,还一口一个肚子里怀的是儿子。
虽说现在月份不显,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还不好说,但当顾湘湘再三坚信自己肚子里怀的一定是儿子时,不说嵇宗豪,就连嵇镇山都惊动了。
岭北这一块的风气,对于重男轻女看得格外严重。
之前刘婉之所以在嵇家不受重视,这跟她生了一个女儿有不少关系。
生儿子才能传宗接代,至于女儿,不过是个赔钱货,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除非,是像嵇南湘那般,在头顶上已经有了三个哥哥的基础上所孕育的小女儿,这才备受家族的宠爱。
亦或是碰上如嵇南灵那样不在乎男女的父亲,这才将她娇养得天真不谙世事。
但这两个特例,并不能改变岭北重男轻女的风向。
尤其,嵇宗豪还是嵇家大少爷。
因此,当顾湘湘提及她怀孕时,整个嵇家都因为这个消息而震动了。
在这种情况下,嵇宗豪和刘婉的离婚协议很快生效。
纵然刘婉并不同意,但在嵇家的强.压之下,终究还是只能拿着二百万,带着女儿灰溜溜地离开。
等离婚之后,加之顾湘湘提及希望能在顾安离开岭北之前参加她的婚礼,因此,嵇宗豪和顾湘湘之间的婚礼当真在一个星期后,顺利召开。
彼时,顾安的感冒在霍辰东的悉心照顾下,已经渐渐转好。
医者不自医,原本,顾安患一场感冒,往往要花个大半个月才行。
但这几日,有霍辰东无比耐心地陪在身边,哄着她按时吃药,注意休息,以至于等到嵇宗豪和顾湘湘婚礼召开之时,她已经能完好无损地站在婚礼的殿堂上。
而这个计划之中,倒是有一件事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在顾湘湘身边没有任何朋友的情况下,顾安担任了她婚礼的伴娘。
伴娘服是一身浅蓝色的长款薄纱礼服,一字领的设计,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锁骨精致迷人,肌肤白得发光,让人一看到她,就再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如仙如幻的浅蓝色薄纱裙摆,长及曳地。
负责为顾安化妆的化妆师,一看到顾安换完衣服的模样,眸光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顾小姐,您可真美。”
“谢谢。”
一时间,化妆师竟不知道该如何给顾安化妆。
眉不化即黛,唇不点即朱,只需要浅浅地为她的脸上稍微修饰一二,就能将她浑身上下最大的美展现出来。
而此时,隔壁的另一间化妆间内。
顾湘湘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细致地在帮她化妆。
“眼睛再化得大一点。”
“睫毛再刷一层。”
“粉底好像不够白。”
……
顾湘湘时不时说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