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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03(二更)(2 / 3)

,厨房

() 里果然还剩着不少东西,玲玲又去快快地猛火抄了几个菜端上来,罗敷就着清炒木耳吃莲子粥,嘴里也别有一番味道。

阿飞一言不发地坐着。

罗敷扫了他一眼:“……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去睡觉?”

阿飞道:“我……”

有人风尘仆仆,抬脚就进来了。

玲玲道:“红大爷,你来啦,吃粥么?”

一点红道:“嗯。”

他十分随性地坐在了桌边,抬眸瞧了桌上一眼……觉得她今天这顿吃得朴素到反常。

不过,一点红一向是个懒得多寒暄的人,这样的废话一般他不会去说。

罗敷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点红“哼”了一声,淡淡道:“开盘口设赌局的事情,能有什么难度?”

像一点红这样的人当然没有赌钱的爱好,但当杀手也要懂如何收集消息,赌场这地方鱼龙混杂、消息流通快,旁的地方得不到的消息,在这里都能找见,所以一点红对这地方倒也很熟悉。

罗敷问:“你找了谁?”

一点红道:“天星帮,沈珊姑。”

这人倒还是一点红的熟人。

去岁一点红在济南城中出没,本就是因为接下了天星帮的生意,要去杀仇家朱砂门的人,但可惜这件事的结果却不大如天星帮的意。

——天星帮沈珊姑夜探朱砂门,想骗骗楚留香,结果被楚留香这流氓公子直接扔给了朱砂门的冷秋魂。她师哥知道了,急得要一点红救人,一点红却说,他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事件的最后,沈珊姑的师兄宋刚被无花所杀,天星帮黯然离开济南,后来居然在松江府一带落了脚,开了几个赌场。

说白了,一点红同天星帮虽然曾经有甲方乙方的客户关系,但这乙方个性太强烈又太危险,甲方看见都是躲着走。

沈珊姑的大师兄左又铮死于无花之手、二师兄宋刚还是死于无花之手,师兄妹三个死得剩下一个,一点红这瘟神找上了门,根本都不用威胁,那冷冰冰阴森森的眼神一扫,她哪有可能会拒绝?

罗敷笑道:“看来事情很顺利?”

一点红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罗敷又道:“我的话交代清楚了么?沈珊姑开场子的时候可不能出错!”

一点红冷哼了一声,道:“交代清楚了,她拿我当傻子看。”

罗敷:“哦?”

一点红道:“西门吹雪胜、叶孤城胜,还有和,对不对?”

罗敷道:“不错,正是如此。”

一点红道:“你赌过钱么,赛鸽、斗鸡之类的?”

罗敷道:“没有。”

一点红哼了一声,不肯再说话了。

他的意思罗敷也很明白,无非就是市面上现在开盘口的,也没有谁非要弄个“和”出来的——因为概率太小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大绝世剑客,惊天动地的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哪有平手的道理?

赛鸽、斗鸡一类的赌局,也从没见过谁会设一注“平”的。

一点红竟拿斗鸡来比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他的态度与阿飞截然不同。阿飞生于荒野、尊重生命;一点红却是作为杀手被培养长大,习惯了将人命与金钱做对比衡量——既然几千两、几万两的银子就能买一个人的命,那么人命有什么珍贵的呢?

他的态度一向如此,对别人是、对自己更是,所以他出手杀人绝对比阿飞果决。

今日如果被困在迷魂美人阵中的人是一点红,他杀那些拦路的女道士一定不会有一丁点儿手软,更不可能被人点了穴道,只能傻站在那里。

罗敷笑道:“和的可能性虽然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不是有阿飞在么?”

阿飞的眉毛稍微皱了皱,一点红碧绿的眸光中闪出刀锋般雪亮的光。

他沉吟道:“你想做什么?咱们自己下‘和’字注,大赚一笔?”

他竟连罗敷打算拿阿飞干什么都不问一句,因为他根本也不觉得阿飞的命有什么重要的。

至于罗敷玩别人的命合不合理这事儿他就不考虑了。

罗敷却道:“我们不下,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搞这事儿的,你要想下,那就随便下两注吧,可别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哦!”

一点红:“…………”

他说:“我没有赌钱的爱好。”

罗敷又道:“那就好……对了,这盘口多开一些,四面开花,京城也要弄一个,京城里达官显贵多了去了,这等盛事,即便不亲自去秣陵紫金山,想参与进来的人也一定不少。”

一点红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她做这件事的理由并不如面上那么简单……但瞧着阿飞在边上,他也没多问,只是道:“明日我就去京城走一遭。”

罗敷甜甜道:“那我给你践行,咱们去鼎福居好好吃一顿响油鳝糊……嘶……”

一点红:“…………”

一点红冷漠地道:“你是自己馋嘴吧。”

罗敷眨一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说话了。

一点红喝完了粥,道:“我走了。”

说着,抬脚便走。

罗敷对玲玲道:“玲玲,给飞少爷收拾的屋子准备出来了么?”

玲玲笑道:“姑娘一吩咐,我就去准备了呀。”

罗敷道:“那好,你带飞少爷去歇着吧。”

玲玲道:“好嘞~”

阿飞还想说什么,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阿飞走了,罗敷打了个哈欠,回了正屋,把辫子拆了,外衣脱了,只剩小衣,躺在榻上盖上被子,才睡了不多一会儿,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丛毛刺般的目光钉在她背上。

罗敷半阖着眼,背对着他,懒懒道:“少爷,你怎么半夜摸女人的门呢?”

荆无命没说话,他伸手就掀开了罗敷的被子,一点情面也不留。

罗敷的乌发从榻上流下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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