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的样子,结果……哼,一惊一乍。
他余光一扫,居然见一直没说过话的飞天蜘蛛也脸色煞白,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慕容明珠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吓成这个样子。”
飞天蜘蛛两眼发直,根本就没听见!
慕容明珠皱了皱眉,正要讥讽两句,话到嘴边,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不、等等……马空群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那听见了她不为人知的屈辱往事的他们、是不是……是不是要……被她灭口?
陡然之间,慕容明珠明白了乐乐山的意思!他就是第一时刻跳起来定性这件事是造谣的!因为这件事如果是真的,以罗敷的武功来说,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还不够她一盘菜的!!
即便这件事是假的,可是他方才也用着不大尊重的语气,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
慕容明珠双腿一软,跌在了椅子上,脸色煞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屋子唯二两个能保持镇定的人,也就只有叶开和傅红雪了。
叶开没什么好怕的,叶开是李寻欢的徒弟,罗敷和李寻欢关系平平,点头之交罢了,但叶开管阿飞叫飞叔叔的。
飞剑客与华阳公主关系极好,阿飞曾亲口对叶开讲过,他当年一剑成名的事情,就是她在背后运作的。
“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傻小子而已。”
——飞剑客如此说到。
至于傅红雪,傅红雪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当年梅花庵血案的真相。
罗敷含笑瞧着马空群,等着他回答。
马空群的脸色骇的煞白,连嘴唇都在不住的发抖,他想起了大哥……白天羽。
那是他记忆中最为噩梦的一天,断肢与残血都撒在雪地上,白天羽像是一条野狗一般在野地里滚爬挣扎着,发出惨厉如狼嗥般的诅咒,但他们三十个人,却死了二十三个,足足二十三个人,才杀死了白天羽!
而罗敷……
就在白天羽死之前不就,这姓罗的女人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闯进来就啪啪狂抽白天羽的大嘴巴子,白天羽的魔刀在手,却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在她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那个时候,她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
而……而现在……
马空群浑身发抖,瞧着她又温柔、又美艳的容颜,简直好像是看见了地狱里的恶鬼!
罗敷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她本来还想玩一把猫捉老鼠,把马空群抓了放、放了抓,可瞧瞧他现在这样子吧,她还没动手,他的双腿就软得和面条一样……这样的孬种,连当一只好老鼠的资格都没有。
罗敷兴趣缺缺,道:“你这人可真无趣……”
她掸了掸袖子,慢慢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云在天,笑了一笑
,道:“把门关上。()”
她和马空群是很不一样的。
马空群威严、冷肃,不容冒犯。
罗敷却活泼、爱笑、语气轻柔。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违抗她的命令。
云在天的手在颤抖……他在回想自己昨天请罗敷过来的时候,语气会不会有哪里不够尊敬?
沉重的大门吱呀?()_[(()”一声被关上了,外头的夜风被隔绝了。
罗敷又对云在天和花漫天说:“守好门口,不许叫人进来、也不许让人出去,听到了么?”
云在天颤声道:“是……是……”
任谁都看得出来,马空群已完蛋了。
关键是……他会怎么完蛋?
马空群还跌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从那种过度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罗敷直接坐在了桌子上——这是一张很长的桌子,方才只有七个人在这桌子上开宴会,桌面上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摆放东西。
她又对慕容明珠道:“端杯酒给我。”
慕容明珠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这完全属于自己吓自己。
罗敷心想:这些人的胆子可真是太小了,我哪里就有那么可怕了?
她扬了一下眉,慕容明珠就立刻站了起来,乖得像个鹌鹑一样,双手捧着一杯酒,端来奉给罗敷。
罗敷没有接过,她只是伸出手指,在杯壁上轻轻一敲,烈酒就突然跳出了酒杯!
这是以内劲将酒击出,陆小凤有一种平躺在榻上还能将酒喝进嘴里的绝技,罗敷以前同他学了半天,最后把酒溅了自己一脸,被陆小凤嘎嘎嘎嘎狠狠嘲笑……不过她后来还是学会了。
酒液跳出酒杯,罗敷手掌一拂。
慕容明珠的眼睛忽然瞪大,嘴巴与眼睛张得一样圆,因为神奇的事情已然发生,她的掌中荡出一点冰冷至极的寒雾,而那酒液在瞬间变化成了薄如蝉翼的冰片。
冰片被她夹在指尖,屈指一弹,只听跌在地上的马空群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嚎叫,鼻涕、眼泪与口水一齐脱出,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剧烈地扭曲扑腾起来。
慕容明珠吓呆了!
花漫天与云在天也呆住了。
只有乐乐山这个亲眼瞧见过罗敷手段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给自己狂灌了半壶酒,然后就地一倒,装睡!
罗敷在这宛如万鬼齐哭的声音中微微一笑,轻柔地问慕容明珠:“你是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容明珠大脑一片空白,呆愣楞地点了点头。
罗敷道:“这叫山寨生死符。”
慕容明珠双眼发直,怔怔道:“山……山寨生死符?”
罗敷道:“不错,之所以叫生死符呢,是因为它可以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冰片凝结之时,我在上面附了一股绵掌的内力。”
云在天失声道:“……化骨绵掌?!”
就是那种可以使人的浑身骨骼在两个时辰后寸寸断裂的化骨绵掌
() ?!
罗敷伸手抚了抚自己云鬓之上的素缎花儿,道:“不错,正是那一种功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