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行走,对于朝堂上的人和事自是一无所知。沈良玉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同她解释。
难怪那人出入府衙,就跟在自己家后院溜达似的。
还有今日那个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戳两个洞的姑娘,骆云宁,原来是敬王府的郡主,皇上的堂妹。
江沅歪着头想了想,终于厘清了这层关系。
“别去招惹言卿,”沈良玉一面说,一面拿过桌角上的信笺,小心撕开封口:“被他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是她招惹那人的吗?是那人自己贴上来的好不好!
江沅皱起眉头,苦着一张小脸。
沈良玉瞥她一眼,轻轻笑笑,转而展开信笺。
信是从喆州来的。爹娘一切安好,宛曈能回来,他们自是欣喜若狂,只是喆州还有公事牵绊,两人一时回不来。
信中千叮咛万嘱咐,宛曈流落在外多年,想是吃了不少苦的。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妹妹,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这事,他们是不必担心的。他当然会尽心对待宛曈。这些日来,他已然习惯了沈宛曈的存在,有了这个妹妹,感觉似乎……还不错。
沈良玉轻轻弯起唇角,接着往下看信。
“信上写了些什么?”江沅见沈良玉看着看着忽然蹙起眉头,忍不住问。
“没什么。”沈良玉匆匆将信折起。
他愈是这样,江沅的好奇心愈盛。
信上一定是写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沈良玉父母的来信,不就是家书吗?她现在是沈宛曈,那这家书,也有她一份不是?
“给我看看。”她理直气壮地伸手去拿。
“不给。”沈良玉一撤手,让她扑了个空。
“给我!”
“不行。”
信笺从她头顶上飞过,自沈良玉的左手到了他的右手。
“好你个沈良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