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就瞧这宴席上吧,别说数不清的佳肴美馔、香醇好酒,就连那碗碟盘盏,桌椅炉屏,都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冯仕文往主位上瞟了一眼。
比起他这个礼部侍郎之子,杨钊晔出手可是要阔绰多了。
“钊晔兄,我敬你一杯。”有人起身。
杨钊晔举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几杯酒落肚,众人打开了话匣子。
“钊晔兄这护平侯府,当真是气派得很呐。”
“仕文说笑了。”杨钊晔抿了口酒,悠然道:“护平侯府,可不是我的。”
冯仕文举杯笑道:“世子之位,早晚还不是钊晔兄你的么?”
他这么一说,众人心领神会。
杨家这一代只有两个男丁。
嫡子杨钊貝木讷迟钝,素来不为护平侯所喜。相反,倒是姨娘生的庶子杨钊晔,打小聪明伶俐,嘴甜会来事,深得老侯爷的欢心。
依照惯例,当由嫡子袭爵,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护平侯想把世子之位留给自己的小儿子。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明里暗里,护平侯已经在为此事铺路了。
听了冯仕文的话,杨钊晔扬唇轻笑:
“莫论家事。来,喝酒!”
众人纷纷举杯。
美酒佳肴,总是令人开怀。
“别说护平侯府,就是那承恩楼……”有人打了个酒嗝:“还不一样是钊晔兄的?”
平津城里,谁不知道承恩楼的来历?那里面锁着的,可都是太祖赐下来的好东西!
究竟是些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正是因为神秘,才愈发引得人浮想联翩。
“承恩楼”三字一出口,立时让在座众人兴致勃勃。
谁也没有注意到,杨钊晔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脸色霎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