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她打量着李凌萱的脸蛋,压低声音道:“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我从未生过这般丑过。”
“你——”
李凌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正要思虑如何和殷羡之挑明此事。是夜,殷羡之便来到了李凌萱面前。
“羡之哥哥……”
殷羡之面容冷峻:“真是恶心啊……”
李凌萱身子一震,面露震惊。
殷羡之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仍旧温润轻柔,但字字句句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若是你不提及此事,我都快忘记了阿羿和文镜。当初文镜被挑破手筋,打断双腿,扔到满是豺狼虎豹的山林中,不知他是否能活下来,你觉得呢?”
霍文镜既然敢觊觎触碰元滢滢,殷羡之自然不会留情。他可不像高羿,还顾念着曾经的兄弟之情,握着佩剑的手都在发颤了,都迟迟不肯下手。
李凌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转身想要跑走。
但护卫已经压制住李凌萱,殷羡之温和的眸子中,透出不解:“你不是爱我吗,想要嫁给我做平妻,怎么当真见到了我还要跑?”
李凌萱想要开口,但她已经惊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殷羡之,从不了解殷羡之的本性。
殷羡之略一示意,便有侍卫钳制住李凌萱的下颌。
“好丑陋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多嘴呢。凌萱,我记得过去你也不招人喜欢,可起码嘴上会哄人。可怎么现在,又变得多嘴多舌了,让人生厌。”
李凌萱再不想嫁给殷羡之了,她只是结结巴巴地哀求道。
“放……放过我……”
殷羡之没有回他,他能掌控权势,所仰仗的无非就是绝不留情。
……
成亲这日。
果真如同殷羡之允诺的一般,殷丞相端坐上首,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一时间,那些有关殷丞相不喜元滢滢的流言蜚语,顿时被击破。
殷羡之抱着元滢滢下了喜轿,两人拜了天地,给长辈敬过茶。
殷丞相把一副翡翠玉镯,替元滢滢戴上。
殷羡之温声解释:“这是母亲曾经的宝贝,要留给我的妻子的。”
元滢滢怯怯地收下了。
洞房花烛夜,殷羡之拿起青白玉长笛,滑过元滢滢柔软的唇,白皙的脖颈,修长挺直的双腿……微凉的触感,让元滢滢的肌肤泛起一阵阵战栗,她弓起身子,眼眸中泛起泪花。
“羡之……不……”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殷羡之哪里舍得,当即吻住了她的唇。
绵软的肌肤,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一粒细小的石子,泛起阵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澜,层层荡漾,诱人轻抚。
殷羡之托着元滢滢纤细的腰肢,怜爱地亲着她泛红的鼻
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连发尾卷曲的细小弧度,都彼此勾连,难舍难分。元滢滢绵软的柔荑,不小心触碰到了殷羡之的劲腰。
理智,再一次沉落在湖水底部。
殷羡之沉声道:“滢滢,滢滢……我的滢滢……”
如何能不爱你呢。
……
侍卫跪在地面,禀告着高羿逃脱的消息。侍卫未曾想到,在一只虫子都飞不出去的地牢,高羿这个身受重伤的人,如何能逃得出去。
殷羡之面色如常,他冷声道:“自己去领罚。”
“是。”
殷羡之缓缓离去,即使高羿逃走,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如今元滢滢是他的丞相夫人。高羿又想要做什么呢,找到他的滢滢,让她抛弃一切跟一个废物走吗。
殷羡之的唇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他加快脚步,往元滢滢的院子而去。
丫鬟一看到殷羡之,就面露笑容:“恭喜大人,夫人已有身孕了。”
殷羡之眉眼舒展,走过去搂住了元滢滢的肩膀。
此后数日,殷羡之更是对元滢滢寸步不离,时刻守着她。
元滢滢都不禁抱怨,自己也没那么娇气,竟让堂堂丞相大人连办理朝政之事,都将她带在身侧。
殷羡之温声道:“滢滢可怜我罢,是我离不开你。”
元滢滢嗔怪他一声,也不再提及让他离开的事。
殷羡之拿起青白玉长笛,替元滢滢吹奏了一曲。
元滢滢眸色亮晶晶地看着他,殷羡之忽然道:“滢滢知道吗?雄狮子会为了争抢雌狮子的喜欢,而斗得你死我活,最终只有一只狮子,能成功抱得美人归。你觉得残忍吗。”
元滢滢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
“本性使然罢了,本就是自然道理,何必非要责怪呢。”
殷羡之收拢了放在元滢滢腰肢的手臂,允诺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厌了你。”
元滢滢柔声道:“我自然信你。”
殷羡之没问出口的是:可你呢,滢滢,你可会厌烦了我……
……
元滢滢有孕五月之时,撞破了大夫和药童的对话,得知她有孕之期被殷羡之更改了,竟然不是两人成亲之后有的孕。
元滢滢气的差点晕倒,殷羡之得知此事,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
他并非有意更改此事,只是若是按照大夫所说之期,这孩子的生身父亲,竟然不知是他,还是……
殷羡之自然对自己深信不疑,只是若是此事传了出去,难免落人口舌,还招惹有心人的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毕竟,高羿的踪迹还没找到。而霍文镜,将他丢进的山林中,没有死人的骸骨,只有死伤的野兽。
元滢滢不去看他,只道:“究竟是谁的……”
而且,殷羡之这般做,莫不是心中有疑。思虑至此,元滢滢不禁倍感委屈,眸中带泪。
当初,也不是她非要嫁给殷羡之的,却要被他这般揣测怀疑。
殷羡之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沉稳有力:“滢滢,他只会是你的孩子。而你的孩子,只会在我殷羡之的名下。”
如此,便已经足够。
元滢滢想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