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从最初的工程部放线测量员做起,一直到巅峰时期的数亿元项目的一把手项目经理。
这其中不仅是有着过硬的技术支撑,人际交往之间的各类为人处事自然也练就的炉火纯青。
所以,对烟酒茶、金石玉这些经常拿来送礼物的东西,许伯安也是门清儿。
无他,这些东西一来容易携带,二来容易变现,实乃处朋友拉关系的利器。
所以,许伯安一眼便认了出来,手里这块绿油油的牌子,是翡翠,而且是其中的极品,帝王绿!
许伯安记得清楚,前两天自己拍卖崖柏根雕的那场拍卖会中,一个帝王绿翡翠材质的佛牌,卖出了130万的价格。
那个佛牌大小不过自己手中这块牌子的一半,便能卖出一百多万。
也就是说,许伯安手中这块牌子,估价至少在200万以上了。
……
许伯安还在这里沉浸在捡到巨款的喜悦,盆景中的小人们,终于有人打破了平静。
“焦……焦……老焦头儿,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名差役有些惊恐的望着周边围过来的村民们,只觉得自己仿若在做梦一般。
双臂忽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忽的腾空而起,又忽的落下。
眨眼间的功夫居然飞跨了近百丈的距离。
原本还在远远的偷窥监视这些迁徙的村民呢,瞬间却直接落在了村民们的包围圈里。
拜托,还有比跟踪人的时候,却让被跟踪的人发现并围困起来更尴尬的事情嘛?
最关键的是,原本凭借着官差的威严,两名差役走在街面上什么时候不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从昨天到今天,走了一天山村小路不说,还又挨了一晚上蚊虫叮咬,今天更是一大早便穿行山林,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连手里的配刀都快拿不动了。
而他们面对的,是几十个面带疑惑和戒备的村民,这些村民虽然衣衫褴褛、打扮不整,但却是精神饱满。
更有几个村民还拿着几柄寒光闪闪的亮银枪,显得整个人都威风凛凛,生出一种肃杀之气。
这些家伙,不会是打算造反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亮银枪!
要知道私藏兵器那可是重罪啊,靠山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老焦心里没来由的一哆嗦。
官府差役面对造反贼人,那不是天然之敌嘛,哪还有什么心理上的优越性!
此时此刻,老焦哪顾得上回话,他自己都一头雾水、心生惧意,只想着怎么应付眼下这场景了。
可是想来想去,确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破解眼前之局。
倒是李看山有些见识,当下拱拱手,还算有礼的问询着“二位……你们可是县衙里的大人?”
这倒不怨村民们不认识衙门的差役,他们若是都穿着整整齐齐的执勤服装,人们倒也都能认识差役。
可是眼下这两位差役,在山林里穿行了小半天,为了赶路方便散热,上衣脱了围在腰间不说,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无比沧桑,看起来和逃灾荒的难民一般!
谁能相信眼前这两位难民模样的家伙,居然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官府差爷!
见李看山还算客气,老焦心下稍定。尽量让自己焦虑不安的情绪平稳下来,佯装镇定的说道“我们是山阳县衙门王捕头手下的差役,奉命前来收取税粮。”
一旁的差役也急忙点头道“对对对,没错,我们是王捕头的人,这是我们的腰牌……腰……腰……”
那差役一边在腰身处摸着,一边惊呼道“我腰牌呢?”
丢失腰牌虽然不是什么重罪,但是重新申领腰牌可是很麻烦的。
倒不是费事,主要是得花钱!
这几年大半个青云道都在遭遇严重的旱灾,各项财政经费着实不足,就连正经的官吏都很难准时足额的发放俸禄。
老焦他们这些临时工差役就更别提了。能发点儿钱粮保证生活就不错了。
因此,谁也为钱发愁啊。
老焦皱眉望向同伴,道“糟了,是不是来的路上不小心掉了!”
那差役脸色难看的都快哭出来了,满脸的伤心“老焦,这可咋整啊,那腰牌要五十枚铜钱才能补一个呢!”
这种事儿老焦也是爱莫能助,毕竟老焦手里也没有余钱啊。
作为同僚,老焦只能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先别难过,咱们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细心的寻它一番,兴许还能寻的到呢。”
说话间,老焦将自己腰间的腰牌摘了下来,向着一众围拢过来的村民们缓缓地展示着。
那姿势,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全然不似平日里那种一晃腰牌,立刻就要拿人的凶恶姿态。
“乡亲们,我们哥俩儿是咱们山阳城衙门的差役,此番前来叨扰大家,是接了上面的命令,前来收税的!”
说话间,老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色上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继续说道“唉,其实我也知晓诸位乡亲们生活拮据,毕竟连年旱灾,哪里还有余粮啊,怎奈上面催得紧,如此才叨扰了乡亲们。属实抱歉啊!”
不得不说,人到中年,真的是越来越识时务、懂变通了。
原本老焦是想着靠着这次机会,狠狠的讹诈靠山村一笔钱,好让自己发一笔横财的。
可是现如今眼瞅着对面一群手持亮银枪、精神饱满的村民,又经历了刚才莫名其妙的腾云驾雾,老焦早已吓破了胆。
混个温饱过日子而已,总不能把命再搭上吧!
于是乎,老焦别提有多客气了,这文质彬彬的低调谦逊模样,简直让一众村民们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村民们对官差的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李看山当即客气的应声道“官差大人,贱民便是靠山村的村长,李看山。税粮的事儿好说,乡亲们一定配合。两位大人舟车劳顿,一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