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认真的说。
等我明日去买了再给小师弟把礼物补上。§()”杨师兄爽朗的笑了笑。
几个人的气氛融洽,卫大夫满意点头。
明南知今日没有再上手了,看卫大夫如何给病人搭脉看病,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他回到家中告知秦青灼这件好消息。
“太好了,正好埋在地下的梅花酒也好了,我把它挖出来,我们今晚庆祝一番。”
秦青灼真为明南知高兴,“你今夜别下厨了,我来做饭。”
他手舞足蹈的像是自己也要去学医了,秦青灼见明南知红着脸,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南知,你太厉害了。”
秦青灼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还去集市上买了虾子来下酒。虾子是清煮的,用陈醋做佐料。
两个人喝了一点小酒,一大半的酒全进了秦青灼的肚子里,明南知克制的喝了一杯。
秦青灼一边喝酒一边剥虾放在明南知碗里。
“太好……了。”秦青灼有些醉意,俊脸红通通的,大着舌头讲话。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明南知觉得这酿出来的梅花酒,比他以前喝的酒要烈,带着梅花淡淡的清香,很好喝。
相公酿酒酿成功了。
秦青灼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到了床上就扑到了明南知身上,弓着身子去嗅他。
唇齿间轻轻的磨挲他雪白的皮肤。
明南知抱住了秦青灼的头,雪白的脖颈下意识向上仰起。
……
彭大儒在京中颇负盛名,秦青灼早上穿衣打算去了,他把酿好的梅花酒放在桌子上,写下了几句话,让明南知把这酒送给卫大夫和师兄们。
秦青灼到了太学内,太学里设有一个大台子,一位老者穿着长袍,胡子花白,目光如炬。
周围都是书生们还在喧闹之中。
秦青灼站在人群中,在台子上还有几个座位,应当是太学的夫子们坐的,秦青灼眼瞅着在书铺遇见的中年男人坐在上方了。
书生们纷纷没了声音。
中年男人站起身:“这次是彭大儒为诸位讲学,等彭先生讲完后,可随意提问。”
“是,祭酒大人!”书生们拱手道。
秦青灼在人群中没想到中年男人是祭酒。彭大儒开始讲学,他说话有高有低,秦青灼渐渐听着有些心得。
他将彭大儒所讲记在心中,等回到家里再慢慢的思考。
彭大儒一共要讲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中途会休息一刻钟。太学是朝廷承办的最高学府,已经为来听学的书生们准备了糕点和茶水。
秦青灼没有去吃糕点和茶水,反而借着这次进入太学的机会,在太学里到处逛一逛。
遇见挼着胡子的老者,秦青灼便会上前去交谈一二。
老者很耐心的回答了秦青灼的问题
() 。
秦青灼向着老者道谢。
“不用谢,传道解惑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你的问题和其他人的不一样。”老者从秦青灼的问题中可见秦青灼有不同的见识。
秦青灼一连又遇见几位老者,纷纷向他们提问。
等一刻钟到后,秦青灼回到讲学的场地,下半场有许多书生已是昏昏欲睡。
秦青灼还是精神抖擞的,他认真的听着彭大儒讲学。
文无尘也在人群之中,他对彭大儒极为尊重,一直在听他讲课。王生水也来太学凑热闹,他拿了一把折扇,桃花眼微挑,端坐在蒲团上,上身挺直,身姿修长挺拔。
过了半个时辰,书生们开始走神了。从各地上京赶考的书生要坚持得久一些,他们都有一个新鲜的劲儿,就想听听能讲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京城本地的书生大多是家中富贵之人,早就对彭大儒有所了解,家中又有长辈请来的良师教导索性就放任自己懈怠了。
秦青灼听得认真,彭大儒在台上注意到他,微微侧目。
秦青灼的长相在这一众书生极为出众,祭酒也认出了秦青灼。
文无尘和王生水声名在外,太学中的夫子们都认得他们。
彭大儒讲完课后,有书生围绕着他问问题。
秦青灼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文无尘看见了秦青灼,他对秦青灼印象深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兄。”
“文兄,也在这里。”秦青灼回礼。
“秦兄果真也通过了乡试,我还听说秦兄是淮郡的解元,果真不凡。”文家在文坛的地位特殊,众人见他去和秦青灼说话,便分了一二心神落在秦青灼身上。
见其秦青灼的素雅衣袍,心思万转。这料子是他们素来瞧不上的,但秦青灼周身的风度却宛如明月昭昭,他们丝毫不敢轻视。
“文兄,在淮郡一别多日不见,文兄风采依旧。”秦青灼说了一句客套话。
文无尘和秦青灼寒暄几句,前面的人变少了,文无尘拱手向彭大儒提出自己的问题,等文无尘之后就是秦青灼。
文无尘驻足。
“学生想问《大学》中如何定义君子二字。”
彭大儒的神色慎重,他想了想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所谓君子者,先慎乎德……”
这是《大学》中的原话,秦青灼本以为只有这一句话,不料彭大儒继续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秦青灼细细琢磨,周围的书生们面露沉思。
“多谢彭先生。”秦青灼心中已有了想法。
彭大儒哈哈大笑,看向秦青灼:“那都是书本上的死知识,更多的你只要记住君子修行内外就好了。”
秦青灼见彭大儒离开了,他有些恍然。原以为大儒都是一副迂腐的样子,没想到这位彭大儒并不迂腐,相反说话显得大道至简。
显得更亲切,也更有逼格了。
秦青灼心中向往。
……
待到太学开了讲学后,众人又纷纷回到家里闭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