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被女儿这么一问，赵兰当即语塞，羞得来低下了头。
“妈，我不是在责问你，而是问你。”
赵静坦言，随即伸手紧握住母亲的双肩，苦口婆心地说：“妈，我已经长大了，你可以依靠我，别去在依靠其他人了，尤其是那些男的。”
“你自己想想看，包括我爸在内的那些男的，有几个是好人？”
“他们要么是想占你的便宜，要么就是想…占我便宜！”
听到最后一句，赵兰一怔，旋即抬头看向女儿，“除了你齐叔，还有别的叔叔也对你……”
赵静闭着眼点了点头，“王叔叔、张叔叔、李叔叔…他们都对我不怀好意，但我向来不傻，没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赵兰的眼眶泛起了泪光。
赵静苦笑，“告诉你有啥用呢？还不是像齐叔叔那样，三言两语就把你哄了去，况且，我也不想阻止你快乐。”
“妈。”
她睁开了眼，直视着母亲，“自从你下定决心跟我爸离婚，又被张秃子…你就没有快乐过，直到李叔叔出现。”
“一开始我也很高兴，李叔叔会逗你乐，不像我爸，总让你哭，也不像张秃子，总让你…恶心。”
“但自从他住进来后，就不对头了，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
“所以你当时才坚决住校？”赵兰恍然大悟。
“我真笨！”
她跟着又懊恼自责，惭愧不已。
赵静也在二中读书，初高中都在那边，二中离家属院确实很远，但也没有远到需要住校的地步。
赵兰当时就想不明白，为此，母女二人还发生过争执。
她以为是自己新交了男朋友，惹来女儿不快，才会躲着自己，哪曾想……
赵兰的泪水夺眶而下，她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母亲啊！
“之前，还能躲着他们，你跟他们也没有交往太久，可这个齐叔叔……”
赵静捏了捏拳头，“他太有手段！”
“我不得已才骗了颜叔叔，说他猥亵我，我想着颜叔叔是警察，出面肯定能让他滚蛋，可你……”
她又咬了咬牙，“你还是站在他一边。”
“是我太笨！”赵兰自责不已。
“妈，你不是笨，你是太容易相信人，也过于依赖人。”
赵静的话与颜俊不谋而合。
“妈，你以后就依赖我吧！”
她握紧了母亲的双肩，“我已经满足了保送条件，就看学费能不能免，赵老师说保送生一般不免学费，但要看选什么学校和专业，我跟她说，只要能免学费，我都听学校安排，对我来说，读什么学校和专业不重要，反正我到哪儿都会是优秀学生。”
“真的吗？”赵兰眨了眨眼。
“妈，其实我早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了，可齐叔叔在，我不想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我的事。”赵静又道。
“我突然觉得，我这个当妈的，有点配不上你这么个优秀的女儿。”赵兰流着泪笑道。
“妈，你弄反了。”
赵静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正是因为有你这么个愿为孩子牺牲的母亲，我才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你，而不是看着你去依靠那些不可靠的男人。”
“当初我年纪小，但还是明白，你为了保住工作不得已委身于张秃子，那几年，是我们家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你最痛苦的时候，比得知我爸赌博欠了很多钱还痛苦。”
“那时我就在想，我要能快点长大就好了，不需要你来养我，而是我来养你，让你远离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静静！”
赵兰再难压抑，一把将女儿拥在怀里，“好！我听你的，你长大了，现在妈妈全听你的。”
……
“嚯！真的长大了？居然想投资饭馆当老板了？”
当宗川流的母亲得知他这个打算后，表情夸张地笑着揶揄。
宗川流直言道：“不是想当老板，就是想试试看。因为我也不知道篮球能不能打一辈子，还有打篮球能不能养活自己。”
“你能未雨绸缪，是件好事，但投资饭馆跟你小时候在学校搞小卖部不同，成本高风险大，当然，如果成了，回报自然也更高，总之有利有弊，你要考虑清楚，也要调查清楚。”其母刘樱说道。
“今天不就去试了一下他们家的菜品水准吗？”宗川流指着桌上的打包盒说道。
“接下来还会继续跟进，除了我，颜俊也打算加入。”
“你那个天选对手？”刘樱笑问。
“嗯。”宗川流点头。
“不会是因为他想投资，你才跟风的吧？”刘樱微微挑眉。
“当然不是！”
宗川流当即否认，“是我同桌提出来的，准备盘下那家店的是她小舅。”
“哦？陈章妙心？”
刘樱的眼睛瞬间放光，“川川，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小时候你就喜欢躲得老远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