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宗川流的小腿。
“别听她瞎说。”宗川流摆摆手。
“呼…那就好。”
高远吁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次比赛，全靠你了，可不能出问题。”
“不只靠我，还有你们，我们是一只完整的队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比赛。”宗川流却道。
“嘿嘿！是是。”
高远挠头笑笑，跟着又道：“分组出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宗川流说：“一起听。”
“呃……”高远哑然。
不按牌理出牌啊！
他揉了揉鼻子，“好消息是，第一场避开了二中，坏消息是，我们第一场的对手是四中。”
“四中咋了？他们很强吗？”一名高一队员好奇问道。
高远对他说：“自然没有一二中强，但关键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那人更加疑惑了。
“四中是出了名的手脏。”
他们的队长，也是队里仅剩的高三生邹强换好衣服，走来对众人说道：“他们打球不干净，尤其是那个叫陈楠的高一新生，把自己当陈浩南，在学校见谁不爽就上拳头，因为打架，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被四中篮球队拉进了黑名单。”
“可能是高三生都忙着高考吧，高中篮球队缺人，又把他招进去了。”
“他在场上也打人吗？”那名高一生凝眉问。
高远扯着嘴角笑，“在场上那叫出黑手，他专门针对别人家的王牌队员，据说上次二中和四中的练习赛，颜俊就差点遭他黑手，幸亏颜俊反应快，躲了过去，好像还绊了他一脚，把他摔得够呛，但裁判却判罚了他，让他对颜俊又气又没办法。”
“我听说过这事儿！”
另一人插话，“据说那一跤直接骨裂了，让他在家躺了好久。事后他那帮小弟还杀去二中堵颜俊，想教训他，哪里想到，颜俊那么能打，而且二中也不全是书呆子，打起架来贼猛，让那群瘟丧娃儿吃了大瘪，再也不敢去二中闹事了。”
“那明天咋整？场下打架我可能不怕，但场上别人出黑手我就没把握了。”有人担忧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保护好自己，别犯规就行。”宗川流淡淡道。
“宗川流，你可得保护好你自己呀！尽量别跟陈楠对冲。”邹强捏了捏他的肩膀。
“嗯。”
宗川流颔了颔首，表情已经淡然自若。
“你们听说了吗？明天的对手是四中，那个专出校霸的学校！”
啦啦队那边，众人也在议论这事。
当时的自贡有句玩笑，叫“二中出学霸，四中出校霸”，前者自不必多说，后者则是好几次打架风波影响了风评。
“听说，校霸陈楠也会上场！”
“陈楠……”
这个名字，陈章妙心也不陌生，虽然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对方的传闻她听过不少。
于是，等到训练结束，她单独找到宗川流，“你知道陈楠吗？”
宗川流点头，“初中就认识了。”
“那……”陈章妙心欲言又止。
“怎么？担心我在场上遭黑手？”宗川流直言。
陈章妙心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顾好你们啦啦队，四中的啦啦队也很生猛。”宗川流反过来提醒她。
“生猛？”陈章妙心挑眉。
“我先回去了，今天要早点睡。”
宗川流没有为她解惑，挥挥手，先她一步离开了篮球馆。
陈章妙心皱了皱鼻子，给颜俊发去了消息，“四中的啦啦队很生猛？”
颜俊回了一串问号，跟着又发来一条：“我没注意过。”
“啧！”
陈章妙心揣好手机，也打算回去后早点休息。
“妙妙！”
路上，章正荣忽然兴冲冲地跑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捡到钱了？还是抢了别人的女朋友？”陈章妙心咧嘴笑问。
“去去！”
章正荣嗔了她一眼，又兴奋道：“合同搞定了，我周一就去辞职，还有找铺子的事也定下来了。”
“双喜临门。”陈章妙心解颜而笑。
“是三喜！”
章正荣抬手比了一个“三”，“辞职也算一件喜事。”
“对我妈来说，可不算喜事。”陈章妙心促狭提醒。
“哎呀！你只管继续替我保密。”
章正荣摆摆手，接着说道：“铺子就定在你说的那个垃圾库旁边。”
“哈？你们打算改卖臭豆腐？”陈章妙心一脸惊讶，但不忘打趣。
“比臭豆腐好，卖串串儿，就像你说的，垃圾库串串儿。”章正荣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陈章妙心瞪大了双眼。
“儿豁！”
章正荣郑重其事。
“我们几乎跑遍了自贡的犄角旮旯，始终找不到一家满意的铺子，不是价格高，就是位置或环境不好，选来选去，反倒是垃圾库旁边那家最合适。”
“老陈就开玩笑，难道真要开一家垃圾库串串儿，他老伴儿说，有啥子不可以，串串儿比川菜做起来简单多了，只要底料好、菜品新鲜，不愁没客人。”
“而且串串儿的香气重，应该能压住垃圾库散发的臭气，这也是厕所旁边能开串串儿店的原因，但如果是其他餐饮，就不行。”
“现在呀，铺子已经拿下来了，老陈跟我打算去取取经，研究下串串儿的锅底。”
“你和颜俊、宗川流好久有空，我们把我们的合同也签了。”
陈章妙心掏了掏耳朵，“等预选赛打完了来吧，反正我们几个不着急。”
“我急呀！”
章正荣搓了搓指尖，比划着数钱的动作。
“晓得了，我回去先给颜俊说，宗川流明天打完比赛再说，你把初拟的合同发我QQ邮箱吧。”
陈章妙心会意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