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瞅啥？”
就在宗川流被陈章妙心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弄得一脸懵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二人同时扭头，又异口同声：“陈楠？”
“嘿！”
陈楠冲二人咧嘴一笑，指着厕所问：“你俩也发现有女装大佬混进了女厕？”
“啥？”陈章妙心迷惑地看着他。
宗川流点头，“确实有个萝莉装的小个子走进了女厕，但看不出是男是女。”
“憋憋是女装大佬。”陈楠捋着自己的下巴，笃定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陈章妙心诧异地看向二人。
“那你在看啥？”宗川流顺势问她。
陈章妙心眯起了双眼，“碰到了一个很欠扁的家伙。”
“谁呀？”
陈楠强挤到二人中间，“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陈章妙心摆摆手，跟着又道：“关你什么事啊？我们很熟吗？”
陈楠摸了摸鼻子，“半生不熟吧。”
宗川流转回刚才的问题，“你到底碰见谁了？”
“说来就话长了。”陈章妙心又扭头看向男厕。
“说来听听，万一我能帮上忙呢？揍人这种事，我最擅长。”
陈楠来了兴趣，不忘展示自己的拳头。
“出黑手才是你的强项吧？”
陈章妙心挑眉觑着他，倏地又咧嘴一笑，“这事儿吧，还真适合你来干。”
“那人外号张秃子，是我妈的领导，老色批一个了……”
她随即讲起了先前走进男厕的张秃子的情况，然后说道：“我见他有些喝高了，身边又没其他人，就想教训教训他，但他在男厕，我不好进去。”
宗川流明白了，她刚才是打算让自己进去替她教训一下张秃子。
“巧了不是？我也最恨这种老色批。”
陈楠听完，兴趣更浓，并捏了捏拳头，“你再描述下他的长相，免得我揍错人？”
陈章妙心干脆摸出手机，翻到了水厂的集体合照，再放大指给他瞧，“就这家伙，光头，今天带了顶假发，一看就很假那种，黑得都没光泽，看起来木木的，穿了身黑色呢子长外套，黑色裤子，黑皮鞋，一身黑，跟他的心肝儿一样。”
听到这番描述，宗川流想起来了，之前确实见到过这副打扮的中年男人，尤其是对方的头发，让他侧目了一下，因为一看就很假。
“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帮你把风。”他旋即向陈楠提议。
“也行，出黑手这种事，两个人打配合更成功。”陈楠点头。
陈章妙心忍俊不禁，“你还真挺有经验。”
随后，她就目送着二人走进男厕，搓着手翘首等待着。
走进男厕前，陈楠朝后面瞄了一眼，而后小声对宗川流说：“你胆子不小嘛，敢抢颜俊的女朋友。”
宗川流顿了一下，才不紧不慢道：“她不是颜俊的女朋友。”
“哦？那…你俩在耍？”陈楠瞪大了双眼，泛着八卦的精光。
宗川流没有回答，推开了男厕门，率先走进，迅速环顾四周，发现里面有几人在洗手，还有人在小便，但没有张秃子的身影，“他应该在其中某个蹲位。”
他指了指那几扇紧闭的门。
陈楠敛容正色，“我们就等在这里，他一出来，我就绕到他身后，给他一脚，你再假装去搀扶，然后伺机下黑手，我们一前一后，动作要快，打完就跑，出去时，分开走，免得被监控拍到，然后在扶梯下一层汇合。”
宗川流没有提出反对，只是隐隐觉得这个计划有些草率，没有预判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不过他不动声色，仔细盯着那几扇紧闭的门。
“怎么还不出来？便秘呢！”
十多分钟过去了，紧闭的门一扇接一扇打开，又一扇接一扇关上，来如厕的人都换了一波，还是不见张秃子出来，而其中两扇门也始终没有打开，不免让陈楠等得有些焦急，不停跺脚。
咔——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两扇门中的一扇打开了，陈楠立马不动。
宗川流也目光如炬。
“嗨！又不是。”
然而，让陈楠失望的是，从那扇门出来的人依旧不是张秃子。
“那这扇门应该是了。”
宗川流不急不躁地走到一直未曾打开的那扇门前，撸起了袖子……
“咋还不出来啊？”
厕所外面，陈章妙心也等得焦急，不知不觉间，竟趴着墙壁踱步到了门口。
“哎哟！”
突然，伴着一声惊呼，“砰”的一声响紧随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陈楠已经冲了出来，看到了她后，目不斜视地说：“扶梯楼下见。”
“诶？”
她连忙回头，就见陈楠似幻影一般，迅速消失在眼前。
“这是打完了？”
她又扭头朝厕门望去，便见宗川流开门出来了。
“走！”
依旧不等她反应，宗川流就拉着她的手，下了扶梯，与等在那里的陈楠碰头。
“咋样？”
陈楠一见到他，就兴奋问。
宗川流松开陈章妙心后，说道：“我扶他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掀开了他的假发，然后一边道歉，一边开溜了。”
说完，就从外套兜里摸了一顶假发。
陈章妙心定睛一看，当即捧腹大笑。
陈楠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可以呀！我还以为出黑手是我的强项，没想到，你比我更强。”
他不忘拍了拍宗川流的肩膀，拿过那顶假发戴在了自己头上。
陈章妙心好奇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揍他的？”
陈楠说：“我们等了好久，终于确认张秃子所在的蹲位后，宗川流直接等在了门口，等他一开门出来，就上脚绊他，再一侧身，让他摔了个狗吃屎，我上前假意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