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喧懵逼了。
他还以为徐安叫他来,是在挑衅他。
所以他接到消息,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要是不来,别人还以为他怕了徐安呢!
结果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徐安竟然不先收拾那些世家大族,竟然直接对他开轰了!
他盯着徐安,很想说你的脑袋是不是有个大病?难道这时候的正常操作,不应该是你收拾这些世家大族,而本王救这些大族吗?
咱们摆开阵仗来,好好地干一架!
你却上来直接先对付本王?
众人也是一阵懵,面面相觑一阵无语。
难道徐安想要整死的不是我们吗?怎么现在我们反倒成了看戏的了?
这咋回事啊?
陈绍的目光却不在徐安的身上,此时他正冷冷地盯着苏婉儿,满脸戏谑。
贱人!
你以为攀上徐安就安然无事了?
现在信王殿下来了,等信王殿下收拾完徐安,我必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唯独陈连厚,此时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一样。
其他人尚在疑惑中,他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徐安这么一说,信王肯定会觉得是我们南城豪族出卖了他。
这是绝我们的后路。
徐家小贼,你好狠的心啊!
“殿……殿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诈你。”
陈连厚吓得都差点趴在地上了,歇斯底里地打断徐安的话:“我们什么都没说,他在故意诈你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
一听这话,很多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大变。
徐小贼简直太阴险了!
“没错,殿下,徐安就是在诈你。”
“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他这是想要让你主动退让。”
“殿下,你不可上他的当啊!”
“……”
众人都吓坏了,连连开口说道。
这时候要是宇文喧不管他们,那还有谁管他们?
指望那些被他们喂饱了的大臣?他们现在估计还都自顾不暇,忙着和阙镇雄、张元道他们断绝关系呢。
唯独刘善看着这一幕,依旧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在说啥呢?信王殿下都在这里了,你们还怕什么?
联合起来配合信王殿下整死徐安啊!
苏婉儿却掩唇笑了起来,平日里这些家族族长个个都是老狐狸,精得不行,稍不留神就会上当吃亏受骗。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今天这些家伙都蠢兮兮的了?
你们现在说的这些话,已经什么都说了好吧!
就是徐安这时也有些错愕,你们这助攻可以啊!
这一波助攻,倒是省去了我很多手段。
“不,你们说了,你们真的说了。”
徐安看向陈连厚等人,冲着萧元喧道:“老六,他们要是不说,这么私密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总不能是我调查的吧?调查一个亲王没有陛下的圣旨,你觉得我敢吗?”
萧元喧脸色顿时青白交替,攥着拳双眸近乎喷火!
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徐安,但理智又告诉他徐安说得有理,这些见不得台面的事情,就是他也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
要是他们没说,还能有谁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全是徐安看过卷宗之后,再配合公孙衍整理的账册,加以推测的而已。
虽然是推辞,但有公孙衍这个活账册在,推断不说十拿九稳,但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知道这些,他萧元喧能不慌?
他很慌!
“不,我没说,我们没说。”
陈连虎指向苏婉儿,怒道:“她和徐安一直在交谈,她可以作证,徐安没有审问过我们,没有审问,何来供词?”
萧元喧看向苏婉儿。
苏婉儿微微一笑,道:“说实话吗?”
“你说呢?”萧元喧声音透着冷厉,真以为本王现在有心思和你说笑?
“好吧!”
苏婉儿笑着点点头,道:“真话就是他们是什么都没说,却已经什么都说了。”
徐安冲着苏婉儿竖起大拇指,道:“净瞎说什么大实话,小心吓到咱们信王殿下……到时候陛下一怒,他那个宠爱他的外公又不在京都,谁能护得住他?”
“轻则直接被打残,重则革去亲王之位,贬低为庶民。”
“或者是,直接找一根破绳子,让他自挂东南枝。”
萧元喧脸色骤沉,脸色冰冷得可怕!
“你在吓唬本王?!”他冷冷盯着徐安,冷声道。
外表虽然依旧强势,但此时他心头已经开始虚了。
很心虚。
元康帝阴晴不定,时不时就来一个刺激的……今日他就用徐安审的一个案子,就干趴下了一大群官员。
现在说不定他真不介意多一个亲王。
“谁说我吓唬你了?萧元喧,我要不是看在你是萧元朗的哥哥,我早收拾你了!”
徐安凑近萧元喧,低声道:“譬如,你和阙英还有耶律齐有染的事,譬如你收了阙英和耶律齐大把大把银子的事。”
“这些我可没有和陛下说过,毕竟你还算要脸,没有真直接参与到拐卖案件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徐安抬手拍了拍萧元喧的肩膀,道:“现在可是有这么多人证呢,只要我往上捅上去,相信陛下很有兴趣,派人下来追查你手上的巨额银子,都用去哪里了。”
萧元喧脸色骤然僵住,周身杀意肆虐。
他自身武功还不错,以现在他和徐安的距离,要拧断徐安的脖子不过举手之间。
但是,他不敢。
他不确定无邪和徐卿风,究竟在不在周围。
“你……你们……你们无耻!”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