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玥也能体谅张太公他们这些老一辈人对家乡的情感,所以自然是不会勉强的说让太公一起跟他们走的。
更何况她也并没有想过把这地或者宅子卖给别人还是什么的。
平乡镇的那套房子卖就卖了,那个无所谓,可张家村里这田地和宅子,那肯定得留着,不可能会卖掉的。
这件事和家里人大概说了下之后,这事也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张文他们兄弟几个自然都是听苏锦玥的,而且就像苏锦玥想的那样,他们这些年轻人,自然是向往外面的生活,喜欢热闹的地方,听说能到武建城去,还有大宅子住,那三胞胎早就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马上去看看娘说的大宅子是怎么样的。
张文虽然是沉稳些,但眼中的亮光也是挡不住的。
苏锦玥也想过,张文他们一家到武建城,也一样可以给他们买个小铺子,做点儿生意什么的,不然让张文到药田那边去干活也可以,只要勤快愿意干活,到哪儿都饿不死的。
回到村子里,苏锦玥也没闲着,时常到村子里去看看那些村民种的土豆和药材怎么样了,毕竟这些土豆和药材是她让村民种的,总不至于这种子发下去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在家里忙了几日,苏锦玥又去了趟牛港镇,给康掌柜送土豆、苹果这些食材过去,顺便还问了下康掌柜上次那位黄总镖头给酒楼送货的事。
康掌柜这边收到了苏锦玥的书信,自然是好好招待了镖局的人,黄总镖头也是非常高兴。
至于那位王爷,虽然是没有来,但南宫家的事摆平后,现在酒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了。
布庄这边的货也都清完了,等这房子卖了,他们以后也不怎么会回牛港镇来了,不过这也是年后的事了,康掌柜也是打算等过了年,才挂牌卖这宅子。
在康掌柜那儿拿了银子,苏锦玥又到菜市场去买了一些米和肉回去,考虑到他们这大家子过两日要去武建城住一段时间,家里就只有太公一个人,苏锦玥就没有多买米粮了。
林班主还留在张家村,他们一家人去武建城,还得麻烦林班主帮照顾下太公,所以这米和肉主要也是买给林班主的。
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本想着过一两日就去武建城,却没想到隔天一早,家里就有客人来了。
这天一大早,苏锦玥和往日一样,早早起来准备和张文他们一起去晨跑后回来练功的,不想这刚起来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拍门声,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就很急促,想来拍门的人也是着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过来了。
苏锦玥以为是里长或者方秀才有什么急事过来找她,不想开门见到的却是文秋娘的母亲文夫人以及陈老板的那个秀才儿子陈锦同。
苏锦玥惊讶又意外的:“亲家母?陈家少也,怎么是你们?快进来坐吧。”
文秋娘也是刚从房里出来,见到自己的母亲,分外惊讶:“娘,你怎么来了?”
文夫人看到文秋娘,直接就皱起了眉头:“秋娘,你这怎么当人儿媳妇的,怎么比婆婆起得还迟?”
“亲家母,说这个干嘛。”苏锦玥忙把文夫人和陈锦同请进屋子,并说道:“秋娘近日帮家里人做衣裳,睡得有些晚,我还觉得她起得早了呢!让她说休息一会儿都不愿意。”
文秋娘轻声问道:“娘,你和锦同怎么来了?”
苏锦玥也发现了,这文夫人和陈锦同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这两人一大早过来,陈老板居然没陪着一起过来,怎么回事?是不是陈家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和文秋娘父亲之前的事有关系?
“亲家母,你先坐吧,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苏锦玥说着,就让文秋娘赶紧去先给他们倒杯水。
文夫人神情复杂,似乎有事想要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苏锦玥轻声道:“亲家母,咱们这都一家人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对了,陈老板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文夫人听到苏锦玥这么一问,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锦同虽然没哭,但眼眶也红了。
文秋娘慌了:“娘,到底怎么回事,这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文夫人拉着文秋娘,哭得很是伤心:“秋娘,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娘,一定要想办法救你舅舅啊。”
“啊!”文秋娘惊道:“舅舅他出事了吗?他出什么事了?”
文夫人不由得朝苏锦玥望去,苏锦玥轻声道:“秋娘,带你娘到我房里去吧。”
文秋娘扶着文夫人,跟苏锦玥回了房间。
陈锦同不方便进去,就在门外站着。
进屋之后,苏锦玥忙又问文夫人:“亲家母,这到底怎么回事?陈老板究竟出什么事了?”
陈锦同扑通一声跪下,流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爹。”
文夫人忿忿不平地骂道:“快起来!你胡说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害的!都是那群恶棍不好!官官相护!这群狗官!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锦同抹着眼泪:“若是我没把这件事告诉爹就好了。”
苏锦玥快步走过去,把陈锦同扶起来:“陈少爷,你先别这样,你告诉我,你爹他这是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锦同哽咽道:“我爹被官府抓起来了。”
苏锦玥惊讶:“你爹是怎么会被官府抓起来的。”
陈锦同伤心不已:“他们说爹打伤了人,还,还有什么来着,要把爹抓去发配充军。还要把爹送到北疆去!亲家奶奶,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怎么会这样?”苏锦玥听说陈老板被关进大牢,还要被发配充军,就知道这事不小的。
她也是很久之前去过陈老板的兵器铺,但当时陈老板并不在,苏锦玥就听店里的伙计说他去了川余城,却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
陈锦同站起来,抹了抹泪,就把事情告诉苏锦玥。
这事其实和他要考举人还有些关系。
在南唐的科考,考了秀才后要称为举人才能参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