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悬在城门上!”王勇怒不可遏。
令官错愕的望着王勇。
“是……是!”
但很快,令官反应过来,赶忙答应着。
噔噔噔——
随着令官走远,王勇的心却迟迟不能宁静下来,时隔几个月,王勇再一次被萧遥这个名字搅得激荡不宁。
“真该死啊……怎么还没死啊……”王勇恨恨想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勇又一次低头端详着陈珂附在信中的那一封江湖飞杀令。
“蜀中……”王勇呢喃着。
唉——
终于,一声叹息响起,王勇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蜀中的话,一切倒是合理了……”
“现在怎么办?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建康……”
“定州城……陈珂这个小人巴不得天下大乱,一定不会帮我拘捕萧遥,我只能靠自己……”
“真难啊……天哪!”
王勇痛苦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若是让那萧遥回到建康,向朝廷说明了我的罪责……到那时,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想到这儿,王勇的后背冷汗直流。
“该怎么办呢……”王勇纠结着。
此时的王勇怔怔的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手里紧紧攥着陈珂那一封极具嘲讽意味的书信,与那张痛彻心扉的江湖飞杀令。
……
另一边,萧遥三人继续赶路,终于在下午时分再一次回到了定州城下。
“遥弟将东西安置在了哪里?”苏思平问道。
“在西城门外。”
“好,我们现在就去!”
“嗯。”
随着一阵简短的对话,萧遥三人直奔着西城门而去。
与此同时,定州城中的几名刺客已经各自四散,其中两人此时正朝着西城门而来……
“猫爷,这一行我们一无所获,简直是……”一个身形消瘦,面容白皙的男子叹息着。
“谁说不是呢……”猫爷也垂头丧气着。
此人的外号虽然叫“猫爷”,外形却与那猫天壤地别……
猫爷膀大腰圆,身高近八尺,肥头小耳,眯眯眼弯弯眉,高鼻大口。
这样的猫爷走在人群中格外耀眼,比寻常人高出一个头的猫爷与身边的刺客同伴谈论着……
唉——
猫爷终于也是一声叹息,“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猫爷说的对啊!”
“尽快回去吧,待在这里每日花销太大了……”
“嗯……”
两人与其他刺客分手之后,不甘心的在这定州城中四处游荡寻觅一番,仍然无果后这才百般无奈的决定袖手回家……
两人朝着定州西门走去。
“你说什么!”
……
定州城中的军营中,陈珂一声暴怒震天撼地。
“将军,我们信使的脑袋被王勇那小子挂在城门上面了!”令官一脸愤恨,深恶痛绝着。
震怒着的陈珂眼神闪烁着,浑身颤抖着。
“王勇小子,如此无礼,我誓杀你!”
陈珂愤怒的喝声响彻营房,惊得飞鸟四散,虫蚁回穴……
与此同时,萧遥与苏思平三人终于来到之前萧遥埋葬自己行李的那一处荆棘地。
只见松软的土壤已经重新坚硬,萧遥即刻动手挖掘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包裹便重见天日。
萧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拿出了其中的战袍,然后将战甲继续封存,继续埋了进去。
苏思平与黎叔疑惑的望着正在做这一切的萧遥,二人不明白这战袍究竟是有着什么魔力……
“好了!”
萧遥将战袍塞进了自己的行李中,终于满脸笑意的站起身来,“我们继续出发吧!”
“好!”
“遥弟改天一定要讲一讲这个战袍的故事……”苏思平念叨着。
哈哈哈——
萧遥大笑着点头。
“那是来自蜀中陌生人的滔天善意,那是一份怎么样也还不清的恩情……”
萧遥目光温柔的望着自己的西南方,萧遥直直站着,像一尊塑像一般。
苏思平与黎叔没有打扰萧遥,任由萧遥极尽所能的抒怀着自己的忧思。
“我们走吧!”
过了许久,萧遥收起情绪,才终于转过身子,一手挽着苏思平,一手挽着黎叔,三人继续向北走去。
……
与此同时,出了城门的猫爷与同伴正垂头丧气的朝着西边而来。
进城出城的百姓纷纷扰扰,萧遥三人跟着一部人流往北,猫爷与同伴跟着一部人流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