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何正的轿子渐渐远去,愣在原地的陈宫渐渐回神。
唉——
陈宫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着。
就在陈宫坐着自己轿子走在回府之路上时,陈宫杂乱无章的思绪忽然一振,随后陈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眼不住的圆睁着。
“停下!”陈宫猛的掀开帘子。
“大人……”
“转身,去宫城!”
“什么?”下人满脸疑惑。
“哎呀,照做!”陈宫焦急的呼唤着。
“是……是……是!”
随后一顶孤单的轿子朝着宫城孤单而去,轿子里载着神思无限惶恐着的陈宫。
与此同时,何正亦是一脸坚毅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何正掀开帘子,冲着随行的下人挥挥手。
“老爷!”
“去,你去余府请余成公子!”
“是……”
随着下人分道,随着帘子重新缓缓垂下,何正的心血重新激荡起来。
“势必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何正恶狠狠的想道。
此时,余府之中,余光磊父子三人正坐在会客厅中商议着什么。
“原来今日陛下的雷霆震怒竟然是兄长的功劳……”余贵沉吟着。
“哈哈哈,没错,这都是何大人的功劳,我只是跟着走了一趟……”余成说道。
“兄长是说昨日跟着何正何大人去抄了包兴与谢冰的府门?”余贵眉头紧锁着。
“没错!”余成眉飞色舞,“真是大快人心!”
“那两个贪官污吏,在任十年,藏金无数,真是太可恨了!”余成愤恨着继续说道。
“嗯……”余贵沉吟着。
余光磊听着余成兄弟二人的交谈,一时间没有插话。
“原来昨天陛下让你带兵出去是这个意图……”余光磊终于开口,“成儿,要奋发向上,为国分忧!”
“是!父亲!”余成拱手说道。
“老爷!”
“老爷!”
就在父子三人正在为朝廷惩处贪官儿称赞时,管家却走上厅来。
“怎么了?”余贵率先询问。
“何大人派人来请成公子……”管家说道。
“什么!”
父子三人俱是惊疑,随后面面相觑一番。
“难道……”余贵一脸不可思议。
“父亲,那我先去了!”余成起身。
“去吧!”余光磊说道。
望着余成的背影渐行渐远,余贵的眉头却是所得越来越死了……
“父亲!”余贵终于压不住心中的忧虑,开口说道。
“嗯?”
“皇上这是有心一举铲除贪官污吏吗?”
“看来是这样。”
“谁都知道朝廷上下,巨贪莫过工部,可工部……”余贵说着说着不由得暗自倒吸凉气。
唉——
余光磊叹息一声。
此时就连余光磊这样的武将也觉察出了事态的不一般,就连余光磊也看出了一股惊天骇浪正在建康城中酝酿……
……
另一边,宫城之中,萧雅言余怒未消。
怒气冲天的萧雅言此时正在御花园众背手观望着一池潭水,企图从中获得内心深处的稍许宁静。
萧雅言万万想不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竟然真的有人能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真的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贪污受贿。
萧雅言紧皱着自己的眉头,整张脸抽到了一块,显得异常可怖。
此时,一个宦官急急忙忙跑过来。
“陛下……”
“何事?”
“刑部尚书陈大人求见。”
“嗯?”萧雅言疑惑着转过身来,“陈宫?”
“是。”
“什么意思,他又来干什么?”萧雅言疑惑着。
“陈大人说出了万分紧要的事情!”宦官说道。
“宣他过来吧。”
“是。”
随后萧雅言踱步来到一处小亭子之下,缓缓坐定。
不一会儿,陈宫便满脸焦急着来到了萧雅言的身前。
“参见陛下!”
陈宫远远叩拜。
“平身吧!”萧雅言摆摆手,“陈大人今早朝会有话没说净?”
此时的臣工抬起头来,一脸惊疑的望着萧雅言。
萧雅言被陈宫的神色惊了一下,随后不等萧雅言反应过来,陈宫的话便向连珠子一般响彻在自己的耳边。
“陛下,臣自知事态危急,于是贸然进宫,臣有大事启奏!”陈宫面色焦急着。
“奏!”
萧雅言望着陈宫的表情,自觉事态严重。
“陛下,何正何大人势必要一鼓作气将朝中的贪腐风气一网打尽,依臣看来,不妥啊!”陈宫说道。
“什么意思?”萧雅言问道。
“陛下试想,曾经王老尚书坐镇吏部尚书郎十余年,下属官员勾结贪墨,王老尚书如何不知……既然得知,如何不报……”
“什么!”萧雅言怒气冲冲。
“陛下息怒,臣还有肺腑之言今日誓死也要一表出来。”
“讲!”
“臣下们所知,皆同是几处,无非就是朝中那些人尽皆知的事情……陛下,臣今日冒死进言!”陈宫再次叩首,“朝中巨贪,实非吏部,而在工部!”
闻言,萧雅言腾得站起身来。
忽然,萧雅言想起来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宫,起身跟朕来!”
说吧萧雅言大步朝着远方而去。
“是!”
说着陈宫也站起身来紧紧跟随着萧雅言的步伐而去。
……
另一边,何正的府上,何正已经回到自己的会客厅中独自喝下一壶热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