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闯进大营的将军暗自咽了咽唾沫。
“怎么了?”慕容南问道
。
“将军,杨飞虎……”进来报信的将领看到慕容南的神色,一句话卡在喉咙处迟迟发不出声来。
“杨飞虎?”慕容南的神色逐渐变动起来,渐渐显露处无尽惶恐的样子……
“他怎么了?”慕容南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追问道。
“他……”
“快说!”
“将军,杨飞虎带着前营私自出战了!”
“什么!”慕容南大吃一惊。
慕容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有如此不听将令的人出现……
“杨飞虎!”慕容南怒喝一声,“真是胆大包天!”
“将军息怒……”
“他带着前营现在何处?”
“半个时辰前前营出击,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发很远了……”
“唉!”
慕容南捶胸顿足,“杨飞虎坏我大事!”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慕容南咆哮着,“全军出击,策应前营!”
“是!”
“杨飞虎一人带着前营去挑战柔然人的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就算要砍了杨飞虎,也得等仗打完了再说!”慕容南歇斯底里着。
“是!”
随着慕容南军令既下,北军上下开始调动起来,无数军士往来列阵,然后出营向前而去。
哗啦——
慕容南怀着满腔怒火猛的掀开自己的营帘,慕容南气冲冲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将领。
“将军!”
“出发!”
“是!”
事已至此,哪怕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以此时的战事为先,慕容南没有办法,被杨飞虎牵着鼻子走,这令慕容南怒气冲天却无可奈何。
另一边,杨飞虎带着自己的前营朝着长安城奔去,只见这支军队上上下下雪白色一片,在这寒冬时节倒是十分的应景……
但更令人惊心动魄的是,明明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偏偏披上了一层雪白肃穆的颜色,令这支军队增添了不少肃杀之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杨飞虎的日日激励下,前营将士无不知耻而后勇,大家恨不得立刻见到柔然人然后与他们血战一场然后分出个胜负!
为首的杨飞虎更是神情肃穆,只见此时的杨飞虎身着暗黑的盔甲,并披上白色的素布,威风赫赫气势汹汹。
“将军!”
身边的将校开口。
“嗯……”杨飞虎淡淡开口。
“将军不必担忧,若是慕容大将军怪罪下来,我们愿意与将军一并承担!”
“是啊将军……”
呵——
杨飞虎苦笑一声,“谁在担心这个!”
“我恨不得立刻战死沙场去陪伴我的父亲!”杨飞虎神色坚定,仿佛是在说着一个坚决的誓言,“只要我们此行能帮慕容大将军打开现在僵持着的局面,我们就算一死也值得了……”
“嗯……”
“杨将军说的对!”
“杨老将军的身死完全怪罪于我们这些帝国的正规军队,对于这个事情,我们每个人都有着难辞其咎的责任,我们每个人更是应该心知肚明……”
“没错……”
“如今若是拼死一战能为大将军打开局面,那么一切便也值得了!”
“是啊!”
“好兄弟!”杨飞虎感慨着,“我们今日一同赴死,为了家父,为了大将军,为了大燕国!”
“是!”
“决死一战!”
“是!遵将军命!”
……
前营近两万大军在杨飞虎的带领下,像一条素白色的长龙一般朝着长安城蜿蜒前行……
另一边,长安城下,处罗可汗已经点起柔然军马,面对着北军的突然来袭,处罗可汗显然要做出相应的回应。
在这广袤的平原上进行大规模的野战,处罗可汗对自己,对自己手下的柔然勇士有着绝对的信心!
处罗可汗望着面前站定的柔然勇士,一时间心情振奋,这些身材魁梧的勇士就是处罗可汗心中最大的底气!
王兴站定在处罗可汗的身侧,与处罗可汗一同校阅着柔然人的军马。
“王大人,此次出击,应当如何才能扩大胜果?”
临出征前,处罗可汗询问着王兴对于此战的看法。
“嗯……”
王兴稍一沉吟,随后开口说道:“我们大军对最擅长奔袭……正面兜底,两面包抄,可获全胜!”
“哈哈!”处罗可汗大笑着,“好!”
随后在处罗可汗的调动下,柔然人的军马迎着北军驶来的方向奔袭而去。
另一边,刚刚出了大营的慕容南神色忧郁着,倒不是说慕容南惧怕了柔然人还是怎样怎样,只是此时出兵实在是有百害无一利!
若是再能等待一些时日,等待陈珂截住了柔然人的退路,等待柔然人军心大乱的时候,那时出击方可获得全胜……
可现在除了白白增加尸体之外几乎不能获得任何好处。
“杨飞虎,蠢货!”慕容南忍不住咒骂着。
另一边,驾着高头大马行进在队伍最前面的杨飞虎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慕容南正在无比气愤的咒骂着自己,也不知道由于自己的血气方刚,将给整个北军带来些什么……
但杨飞虎知道的是,自己再也不能忍受了,自己再也不能忍受明明仇敌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不能上去为父亲报仇的痛苦……
此时的杨飞虎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杨飞虎一心想着决一死战。
另一边,柔然人虽然没有与北军破釜沉舟的意志,但一路胜利的柔然人同样士气高涨,柔然骑兵自信的认为面前来犯的北军不过与之前遇到的所有北军一样,不堪一击。
两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