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随着王勇接过信件,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定睛望去,王勇嘴角的笑容便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勇兄,建康一别,数月未见,不知勇兄近来身体康健否。大河交兵,往来频频,永兄真乃天地豪杰也,愚弟佩服。人间英雄屈居人下,勇兄甘心否?萧遥未死潜回健康,勇兄如何应对,愚弟实在担心。
天下英雄,有如勇兄一般年轻者无勇兄之谋略,有如勇兄之谋略者,无勇兄之武艺,如此人间英雄,愚弟仰慕勇兄久矣……萧遥何许人也,村野匹夫,竟敢扫勇兄之威势,正肖小之邪名?
南方朝廷有目无珠,屈使勇兄于人下,妄抬萧遥为先锋。愚弟看来此实与勇兄之天下绝伦无关,而在萧氏之识人不明也!愚弟以为,萧氏忌惮勇兄尔。
想尔王家,功名赫赫,积土堆沙,始有南国。如今萧氏,不念旧情,过河拆桥,釜底抽薪,愚弟北人遥遥望之尚且愤懑不平曰岂有此理,勇兄身处其中,其可不知?
如今萧遥未死,你我计泄,萧遥潜回健康,届时萧氏借题发挥,名堂大作,勇兄将何为尔,以愚弟之见,不如兴兵东向,夺取建康,小小天下,萧氏做得,勇兄亦坐得!
长江以南,尽归王氏,才是众望所归!
届时愚弟将劝告我朝与勇兄和睦相处,两国交好,再无交兵……
望永兄深思熟虑之
……
随着目光一行行从信件上扫下,随着一个个恶毒的字体跃入王勇的眼帘,王勇咬牙切齿。
嘎嘣崩——
王勇恨不得将自己的钢牙咬碎,以泄自己心中的无限愤慨。
啪——
随着王勇终于看完信件,愤怒的王勇将信件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桌案之上。营中的亲卫们不住颤抖着。
“将军……”
王勇倏的站起正要发作一番,突然,一股极致的冷静从头到脚席卷而来。
王勇终于彻底冷静下来。
呵——
王勇冷笑一声,“陈珂小儿,黔驴技穷!”
“来人!”
“在!”
“厚待信使,赠与金银之后将其送回!”
“是!”
随着亲卫缓缓退下,王勇重新审视这一封洋洋洒洒,文采华丽的信件。
呵——
终于,王勇冷笑一声,缓缓坐下,此时的王勇已经不再生气,因为王勇感受到了陈珂的恐惧。
因为只有恐惧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祭出这种粗招昏招,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让自己退军东去。
“定州走着瞧……”
“陈珂走着瞧……”
王勇接连冷笑。
“我一定要先打下定州然后再做思量!”
……
另一边,老郎中的院子里。
萧遥的无心之言本就没有进到老郎中的心里,如今萧遥又追出来一阵软磨硬泡,老郎中很快便原谅了萧遥的莽撞话。
眼看着苏思平已经好转,萧遥的心里也是万分高兴。
老郎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萧遥三人的身份,也许老郎中忙着与黎叔叙旧,根本没有在意三人的身世问题,也许老郎中早就看破一切,老郎中不愿意过问……
黎叔出出进进,与老郎中欢天喜地聊个不停,萧遥则在房间里静静陪伴着苏思萍,给他讲述着苏思平晕倒之后的故事……
当听说萧遥背着苏思平冲上前去手杀两名官差的故事之后,苏思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遥弟真是天下无敌!”
苏思平一脸欣慰的笑着望着萧遥。
嘿嘿——
萧遥也傻笑着挠着自己的头。
……
另一边,关中,长安城下。
柔然人们欢天喜地了几个时辰,终于在处罗可汗的严令之下停止了宴会,处罗可汗严厉下令所有首领只许饮酒,不许饮醉。
于是此时的首领们撅着自己的嘴,十分不情愿的出了大名,朝着各自的营帐而去。
王兴亦在其中。
王兴垂着自己的脑袋,背着双手走在回营的路上,小小的身板儿在五大三粗中的柔然人中显得十分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