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彻底解决柔然这一心腹大患!”
陈珂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继续激励士气。
“是!”
“为了我们的子孙永不受战乱之苦!”
“是!”
“燕军威武!”
“是!”
红着眼睛的陈珂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激励着同样红着眼睛的将校,大家齐声高呼,声势震天。
就近驻扎的士兵勉强抬起重重垂下的眼皮,望着自己的将军们聚在一起振臂高呼,兵士疑惑着。
“众位,再休息一刻钟,然后我们继续向北,兵发陇中!”
“是!”
“众位,各自激励士气,要告诉我们手下每一个士兵,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是!”
“燕军威武!”
“是!”
随着陈珂解散了身边聚集着的将校,陈珂心中久久澎湃着的热血却久久不能平息,陈珂感受着胸中激荡不已的一刻强有力的心脏,陈珂低头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宝剑……
“父亲大人……”陈珂轻声呢喃着。
“父亲大人在天有灵,父亲大人且看珂儿如何建功立业!”
“父亲大人保佑珂儿……”
陈珂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轻声念叨着。
随着将校们将陈珂的话音传到了大军每一个角落,北军上下气势汹汹,大家顾不得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感觉,大家热血澎湃着。
一股滔天的气势从每一个兵士将军的眼睛里迸发出来,这支疲惫之师重新闪烁起惊为天人的战斗意志,这支军队重新爆发出昂扬向上的士气。
“夺金城,扼渡口,堵后路,灭柔然!”
陈珂临时编纂十二字的军中小令,命兵士时时朗诵,牢记在心。
一众军士强忍着酸痛疲惫,大家跃跃欲试着想要冲向金城与柔然人决一死战,大家迫不及待着想要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与愤怒,大家迫切想要找到柔然人……
一刻钟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陈珂带着大军继续向北。
“夺金城,扼渡口,堵后路,灭柔然!”
全军上下一遍又一遍小声诵读着小令,大家目光坚毅,明明疲惫无极的脸上偏偏爆发出一丝丝回光返照一般的神色,大军踩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向前行进。
光阴缓缓流逝,日头从最高处缓缓下行。
大军一刻不停的向北奔袭,直到距离陇中郡已经不足二十里,此时天色又晚,落日余晖,映照着天际苍凉雄壮。
“报!”
吁——
陈珂勒马停住。
“将军,陇中郡有柔然军马!”
“好!”
没有迟疑,陈珂大喝一声,“安将军!”
“末将在!”
一个身姿魁梧,环眼豹须的将军策马出阵。
“尔不是憋着一肚子火想要杀敌吗?”陈珂喝道:”现在机会来了,陇中郡其中就有柔然军马!”
“多谢将军!”
“我命你带着手下骑兵奔袭过去,一定要将这股柔然人斩于马下!”
“是!”
说话间安将军便要策马而去。
“等等!”
陈珂继续开口说道:“此战为我军昼夜行军至西北境内的首战,务必取胜,如若不胜,提头来见!”
望着陈珂冷冰冰的模样,安将军也来了脾气。
“得令!”
安将军马上拱手。
驾——
望着安将军虎背熊腰远远离去的背影,陈珂暗自紧咬着自己的牙关,“柔然,终于逮住你们了!”
“大军急行,陇中休整!”
“是!”
此时摇摇欲坠的夕阳之下,漫漫陇山之间,一支数千人的北军骑兵由南向北朝着陇中奔袭而来。
其后更是尘土漫天,数万人的北军精锐步战大军紧随其后。
此时的陇中郡里,陇河悠然流淌着。
柔然人将自己的战马栓定在陇河两岸,柔然人的兵士陇中平原支起营帐,此时日暮将至,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柔人成群,燃起篝火,正要烤制肥美的牛羊。
呼呼呼——
忽然,一阵阵寒风吹起,吹的柔然人的篝火飘摇斜上,吹的柔然人的衣帽四处纷扬,连带着遮天蔽日的黄沙呼啸而至,柔然人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呼呼——
忽然,远处响起阵阵旌旗招展的声音,柔然人疑惑的望着远处,那是一方高高隆起的高地……
噔噔噔——
噔噔噔——
更令柔然人心生疑惑的是,远处似乎还有马蹄声的声音响起……
柔然人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弯刀盯着远处。
呼——
终于看清了来人之后,柔然人无不松下来一口气。
原来是负责外出巡逻的柔然骑兵骑着战马回来了。
噔噔噔——
噔噔噔——
就在柔然人放下心来准备继续炙烤自己的晚餐的时候,更远的地方响起一阵阵更嘈杂更混乱的马蹄声响……
随后这一批柔然人便看到了他们此生所看到最后一幕壮观不已的景象……
只见高坡之上,自己的骑兵骑着战马奔驰在前,而后面紧追不舍着的是北军的骑兵……
只见北军骑兵遮天蔽日,浩浩荡荡,像一股大势滔天的洪水一般不可阻挡。
杀——
杀——
杀——
噔噔噔——
漫天响彻的马蹄声连带着震天的杀声响彻在柔然人的身边。
这一股柔然人立时被吓破了胆。
但从小生长于草原之中,基因深处埋藏着的对于战马的信赖让这股柔然人不顾一切的奔向自己的战马……
驾——
驾——
有人迎着北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