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紧闭着的房门再一次打开,一脸忧郁的黎叔首先进入萧遥二人的视线之中。
“黎叔……”
萧遥与苏思平望着黎叔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间不明所以,疑惑的开口呢喃着。
“进来说话!”
说话间萧遥与苏思平将黎叔让进了房间。
咣当——
随着房门重新关闭,萧遥与苏思平亦是转身直面着黎叔。
“发生什么事情了,黎叔?”
首先察觉到不对劲的苏思平率先开口。
唉——
黎叔重叹一声,“出大事了!”
“什么!”
望着黎叔紧紧皱起的双眉,望着黎叔一脸忧郁的神色,听到黎叔重重一声叹息,听到黎叔如此一说……
萧遥与苏思平皆是心惊胆战。
连一向沉稳的黎叔都是如此表现,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另一边,遥远的金城。
此时的陈珂已经起床,正在桌边唏嘘着喝着一壶热茶品尝着自己的早点。
噔噔噔——
突然,营房外一阵响动。
“将军!”
“怎么了?”
陈珂望着一大早便急匆匆进来汇报的副将。
“将军,昨天夜里又有柔然人来到城下,被我们值守的将士射杀……”
“哦……”
陈珂应和一声,随后继续埋头进食。
自从自己重新占据金城以来,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总会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几个迷了路的柔然倒霉蛋,总会有几个急着要回长生天的短命鬼……
总会有这样的人来到金城之下,操着一口听不太懂的语言,然后被值守的兵士射杀……
于是陈珂早已经见怪不怪。
“将军……”
眼看着汇报军情的副将还不走,陈珂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次被射杀的柔然人很是奇怪……”
“哦,哪里奇怪?”陈珂渐渐来了兴致。
“他们衣衫齐整,不像是迷失方向的柔然人……而且他们坐下的战马无一例外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他们齐刷刷被射杀在城下,更像是毫无防备一般……”
“你的意思是?”
陈珂终于是来了兴致。
“我怀疑他们是柔然军队的哨骑!”副将说道。
陈珂倏的站起身来,“有道理,按照日子推算,慕容大将军应该快要赶着柔然人过来了!”
“是……”
“这样,我们也派出几波哨骑,四方打探河东的动静!”陈珂说道。
“是!”
“将军……”副将意犹未尽,一脸期待的问道:“若是果真是柔然人的可汗带着军队来了,我们是不是也有应对的战法……”
说罢副将满脸期待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哈哈哈——
望着副将这般样子,陈珂大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先先去准备!”
嘿嘿——
副将傻笑着挠着自己的脑袋,“是!”
噔噔噔——
直到望着副将的背影消失在了营房门口处,陈珂这才展露出无尽的笑意。
“柔然人,久违了!”
“等了你们好久了!”陈珂闪烁着自己的眼睛,“若是从占据金城开始算起,等了你们好几天了,若是从上一次出战没有全歼你们算起,等了你们好几年了,若是从你们第一次南下侵犯疆界算起,等了你们好几十年了!”
哼——
想着想着陈珂冷哼一声,拂袍坐定。
……
另一边,行进在陇山之间的柔然大军继续兴高采烈的朝前行进着,柔然人带着载满了财物的车马,带着数不清的奴仆妇女,带着堆积城一座座小山的粮草……
驾——
驾——
处罗可汗策马在前,脸上洋溢着无尽得意的神情。
王兴以及一众柔然首领就跟随在处罗可汗的身边。
“王大人,让我来先跟你讲一讲你即将要成为的右平王……”处罗可汗突然开口说道:“右平王掌握着的是从祁连山到天山一带的广大牧场,连带着牧场上面的百姓牲畜,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
哈哈哈——
处罗可汗接着笑着补充道:“作为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王,控弦之士,不会少于一万!”
“多谢可汗!”
王兴赶忙一个劲的拱手拜谢。
“王大人不必客气,按照你的战功,这都是你应得的!”
哈哈哈——
“是啊王大人!”
“这次南下,王大人的本事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
“是啊是啊!”
哈哈哈——
说着说着跟随在身边的大小首领一齐开口应和起来。
“哪有哪有,全赖大家英勇……”
“王大人就不要再谦虚了,你的本事我们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的!”
“是啊是啊!”
“王大人真是了不起!”
“王大人愿意留在我们草原真是我们草原上的一大福事……”
“有王大人加盟助阵,我们攻灭北国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面对着一众柔然人的吹捧,王兴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满腹文采亦是无处施展,只得一个劲的推托着。
哈哈哈——
望见面对着大家的夸赞时王兴一幅应付不过来的样子,处罗可汗大笑着。
驾——
噔噔噔——
此时正值寒冬中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当头照耀下来,照着柔然人的军马喜气洋洋。
不过要说整支队伍中有人愁眉苦脸,叫苦连天,那确实是有一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