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爱说大话的金其儿,误了大军的大事!”处罗可汗愤然开口,“等我回到草原,一定要治他族人的罪!”
“什么……”
王兴怔怔的站在原地,王兴怎么也想不到处罗可汗竟然会这么说,王兴愣住了。
“我一直以他为草原上的智谋之士,是草原中的豪杰,没想到他却是这么不争气!”处罗可汗继续说道:“他怎么会选择金城……”
“绕了这么远的路,去占领了最为遥远的金城!”处罗可汗咬牙切齿着,“最关键的是竟然没有守住,现如今叫我如何是好,这不是将我带入了死路么!”
望着处罗可汗怒气冲冲的样子,王兴一时间不敢回话。
“真不知道占领金城是这个金其儿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主意,我真想将这个出主意的人也一并碎尸万段!”
噶蹦蹦——
处罗可汗气的钢牙紧咬。
可此时站在一边的王兴却是汗流浃背,王兴无尽惊恐的望着咬牙切齿的处罗可汗,王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大人,你说呢?”
“啊?”王兴一下子被叫的回过神来,“是,是……是……”
此时明明冬日,明明空气之中流转穿梭着的是无穷无尽细小的寒冷空气,可此时的王兴偏偏汗流浃背,浸湿了王兴的整个内衫……
王兴怎么也不会想到处罗可汗竟然会将今日失利的黑锅全部推到金其儿的身上,更想不到处罗可汗竟然是这样的心性,竟然喜怒形于颜色而且如此无常……
一时间,“伴君如伴虎”这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谶言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王兴的脑海之中……原以为处罗可汗与中原地带的皇上不一样,现在看来,二者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面对着处罗可汗的责难,面对着处罗可汗对于金其儿战事失利的无尽诅咒,王兴根本就不敢回话。
啪——
“嗨!”
处罗可汗神情痛苦着捶了一下自己的手,“金其儿误我大事,这个金其儿啊……”
唉——
处罗可汗的叹息声像是一句句催命符一般飘进了王兴的耳朵,王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更不敢随意答应……
“这可如何是好!”
“我说了让他自己权宜,完全是出于相信他,没想到这个金其儿一下子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啊!”
唉——
“刚愎自用,不听别人的意见,关于行军进兵的路线,哪怕是先问问别人也好啊!”
唉——
“王大人就在我军中,为什么不来问问王大人呢……金其儿啊金其儿,你真的叫我好生痛心啊!”
唉——
处罗可汗一边叹息着一边埋怨着。
突然,处罗可汗抬起自己的眸子,望向了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王兴,“王大人,金其儿走之前可曾来找过你?”
“什么?”王兴心中大为惊撼。
“没有!”
王兴是何等的聪明,只见王兴目光炯炯,斩钉截铁着说道。
“看吧,果然,这个金其儿果然是……”
处罗可汗望了王兴一眼,随后继续怀着无尽怒气嘟囔着。
……
“可汗,王帐建好了!”
“好,召集众位首领,升帐议事!”处罗可汗说罢便大步朝着王帐走去。
“是!”
处罗可汗来到王兴的身边时停下脚步,处罗可汗上下端详着王兴,只见王兴站的端端正正,浑身上下并无一点儿不妥……
“王大人也进帐议事吧……”
“是……”
呼——
望着处罗可汗再一次渐渐远去的背影,王兴终于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面对着处罗可汗,王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觉,这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令王兴痛苦不堪。
“这可如何是好!”
王兴暗自念叨着。
现在的王兴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处罗可汗刚刚得知南国根本就不会出兵,老王业的出使根本就是一个骗局的时候……
一时间,王兴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处罗可汗无尽的杀气。
王兴重新陷入了进退两难,一个不小心便会横死的地步……
王兴暗自迟疑着朝前走去,远远跟在处罗可汗的身后。
“处罗可汗竟然对金其儿占领金城有如此大的怨气,可这根本就不是主要原因啊,最主要的是金其儿他丢了金城啊,他在明明不可能丢了金城的情况下丢了金城啊!”
“难道可汗看不明白,想不明白,难道可汗真的不懂?”
唉——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当下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而不是急着清算……”
王兴一边想着一边垂着自己的脑袋。
呼——
呼呼——
几缕寒风飘过,王兴突然感觉到一种凛冽的寒意由上到下,由头顶到脚心……
唔唔唔——
王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最后抬起头来。
可刚刚回过神来的王兴却被面前的处罗可汗吓了一跳,重重的打着寒战,眼神中亦是无尽的恐惧。
原来处罗可汗不知何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正在前面冷冰冰的盯着王兴。
王兴被处罗可汗这阴森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
王兴似乎是听到一声处罗可汗的冷哼,随后王兴看到处罗可汗回过身子接着冲着王帐走去。
“这是……”
此时的王兴早已经是魂飞魄散,哪里还知道什么是脚,什么是头……
王兴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两条腿不停的颤抖着。
“可汗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可汗知道了金其儿去占领金城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了?”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