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皱着眉头仔细查探着地图。
片刻之后,宋义便重新整理出来出了直接西进之外的另外两条路线……
一条是绕道北边,在陇山之中向北穿行一日,再向西南穿行一日,便可以到达金城之下……
“两日……”宋义暗自分析着这条路线的可能性。
另一条是绕道南边,还是在陇山之中穿行一日,再向西北穿行一日,也可以绕过伏击到达金城之下……
“两日……”
“两日太久!”宋义暗自想道,“此时已经磨蹭了这么久,此时绕道,得不偿失!”
“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宋义神色坚定,“继续向前,杀出一条血路,不惜一切代价杀到金城之下!”
啪——
宋义重击桌案,宋义最终还是决定朝前继续猛攻。
哼——
“明日凌晨,大军出发……”若是前方没有柔然人的阻拦的话,应当最迟一日时间能到金城之下,可是……”
唉——
宋义叹息着,“大将军啊,这是你棋差一招啊!”
……
另一边,慕容南亦是还没有休息,此时正在地图前面苦思冥想着。
不一会儿之前慕容南也在为宋义考虑绕道别处的可能性,但没一会儿功夫,慕容南便自己将这种可能性一一排除在外……
“来不及啊!”
慕容南暗自皱着眉头。
“没有及时察觉柔然人的意图,这是我的战略失误啊!”慕容南暗自想道。
唉——
慕容南无尽自责的叹息一声。
长夜漫漫,黎明如期而至。
早在天际的第一缕微光降临之前,宋义军便全身披挂,已经做好了进击的准备。
宋义驱驰着自己的战马缓缓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宋义神情严肃着将要为自己手下的将士们提气。
“将士们!”宋义高喝一声。
“在!”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金城只有百余里!”
“是!”
“但前方却是源源不断柔然人的阻击,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什么……”
“是呀,为什么?”
“为什么……”
宋义军上下之间立时陷入一阵窃窃私语之中,大家面面相觑着不知道原因。
“我来告诉你们!”宋义接着说道:“因为我们的陈珂将军现在就在金城!”
“啊!”
“什么……”
全军震惊。
“金城是什么地方,金城可是柔然人退却的必经之路啊!”宋义接着说道:“但现在这地方被陈珂攥在了手里,等于是扼住了柔然人的咽喉……”
“是啊……”
“所以的此时的柔然主力大军一定在金城之下疯狂进攻金城,而前面阻击我们的不管他们有多英勇,终究只是柔然人中的一支……”宋义说道。
“是啊……”
“没错!”
“嗯嗯……”
听到宋义将大军的战略行进计划都将给自己听,上下将士终于明白了。
“将士们,冲杀过去,一举击溃柔然人的阻击部队,杀到金城之下,与陈珂将军里应外合,全歼柔然人!”
“是!”
“到时候你们就是北国的大功臣!”
“是!”
“全歼柔然……这样宏大的愿望在之前哪朝哪代都没有达到过,现如今我们有机会做到!”
“是!”
“到时候每个人都名流青史,整个国家整个朝野都将以你们为荣耀,你们的家族也会为了你们而熠熠生辉!”
“是!”
“为了多少年来惨遭柔然杀害劫掠的同胞百姓!”
“杀!”
“为了多少年来犯边不休的柔然兵祸!”
“杀!”
“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用不再受柔然之苦!”
“杀!”
唰——
说到激动处,宋义宝剑出鞘,遥指天穹。
“燕军万岁!”
“杀!”
杀——
杀——
杀——
被宋义激励士气之后的骑兵大军各个像猛虎下山一般嗷嗷大叫,各个散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大家红着自己的眼睛,此时的全军上下已经全然没有了自己的思考,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全军上下心中只有一个字……
那就是……
杀!
驾驾驾——
眼看着士气激励的差不多了,宋义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宝剑,跃马向前,朝着西边冲锋而去。
身后大军争先恐后的策马跟上。
杀——
杀——
噔噔噔——
一时间,杀声震天撼地,马蹄声更是响彻在整个陇山道之间……
……
另一边,金城,遥望着远处初生的太阳,陈珂身姿挺拔着,纤细的腰身仿佛根本经不起世事的摧残,但宽阔的肩膀又好像能顶的起苍天日月。
昨夜漫长,陈珂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迷迷糊糊睡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迷迷糊糊醒来的……
但此时的陈珂神色俊朗的站在城墙边上,呼吸着专属于清晨时分的清爽空气,陈珂自感精神一阵舒畅。
正值上午时分的日头缓缓爬升着,给人间大地带来安静祥和,如果没有战争,如果金城之下现如今没有聚集着大片大片的柔然人,那今日清晨这个天气一定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冬日好天气……
呼——
终于,陈珂的目光由远到近,由天边到眼前,由视野尽头的群山到脚下的金城城墙,陈珂终于叹出一口气。
可惜美好的清晨只是一个可笑的愿景,此时的金城之下盘踞着能生吃人肉生喝人血的柔然人……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