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稀稀拉拉转身离去,萧遥嘴角却是上扬着,“真是一群铁血男人,我喜欢!”
随后萧遥关门回到卧榻之上,屋内的烛光熄灭,萧遥带着一天的琐事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营房外人头攒动,来报名参军的人擦肩接踵。
“来来来,不要挤,一个一个登记,都能登的上。”马二高声喊道。
昨日还跪在闹市正中的马二摇身一变,今日已成了先锋营新兵的记录员,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记录着。
萧遥与苏思平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
“这马二倒是机灵!”苏思平望着口齿伶俐的马二。
“嗯,又机灵又有血性,我喜欢!”萧遥说道。
“哈哈,好!”苏思平笑道:“这人就是遥弟手底下第一个心腹了。”
萧遥笑而不答。
“看看这些青年,都是奔着遥弟来的呀。”苏思平轻轻拍了一下萧遥的肩膀。
萧遥依旧是笑而不答。
“大将军已经准了我的想法,等你先锋营扩招结束后,战马军械一应备齐。”
萧遥转头看着苏思平,“此话当真?”
“军中岂有戏言!”
“哈哈哈,好……”
“遥弟先别笑,还有一个条件。”苏思平说道。
萧遥追问道:“什么条件?”
“扩招之后,幸苦我们的先锋官,亲自训练大家,尽快将他们练成一支精兵!”
“一言为定!”萧遥爽快答应。
“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坦然大笑。
……
时间飞逝,北军在山口驻扎,与定州城遥遥相对已经二十多天了,这些天来,定州城的城门死死的关闭,严禁任何人出入。
城中经过扩招的先锋营约莫有三千人,其中近一千人是定州城中招录的铁血汉子。
萧遥为先锋营众人配长枪,跨战马,又有萧遥亲自操练,传授简单的枪击技,一时间先锋营的兵士威风凛凛,引得其他各营兵士羡慕不已。
……
千里之外,富贵繁华的都城之中。
王府内的一所房间里面,木床上一个少年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憩,可满额却渗出了豆珠大小的冷汗,不一会少年便摇晃着脑袋,表情显得万分痛苦。
显然,少年陷入了梦魇。
在少年人的梦里:
少年一袭黑色长衣手持长棍横跨于一匹黑色宝马之上,四周是空旷无比的一大片沙地,而自己立于场地正中央显得威风凛凛,于是满目得意的望向看台,随后轻声喝道:“还有谁?”
“我来一试!”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袍少年进入场内。
“你是谁?”
“萧遥。”
……
随着两声轻喝,两匹马对冲而去。
……
萧遥骗过自己的杀招,朝着自己的肩头凛冽一刺。
……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王勇再不能继续做梦,惊醒时连带着左边整个胸部撕裂般的疼痛。
听闻一声大叫,下人们纷纷拥入房间。
“少爷……”
下人们惊恐万分。
“给我滚!”王勇怒目而喝。
“是……”
下人们颤抖着退出房间。
“萧遥,我一定要杀了你!”
王勇恶狠狠的想道,疼痛与恨意让本来威武俊朗的面庞显得狰狞无比。
王勇深深知道,萧遥这一枪对于他和他的父亲来讲意味着什么;王勇也深深知道,自己并非泛泛之辈,然而在萧遥手下却依然败下阵来;王勇更知道,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是多么大的耻辱。
“耍奸计……”
王勇又想到那日萧遥以伤换杀的一幕。
“如果我手里不是木棍,而是大刀,我们也只会是同归于尽,绝不会是我败下阵来……”
但不管怎么说,败了就是败了……
王勇的落败,让本来在大将军人选上举棋不定的皇上毅然选择了苏定边。
王勇的落败,让王家先祖们的赫赫功业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王勇的落败,让皇上所允诺的联姻化为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泡影。
王勇的落败,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落下了沉重而顽固的病根。
“冬安公主……”
王勇的眼中满是热泪,夹杂着后悔与不甘,携带着滔天的怨气与恨意,滚烫着从脸颊流下,直流至枕边与旧的泪痕汇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