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听着帐中众人的理论,听起来倒是有一些可行。
慕容南一时也陷入犹豫中,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抉择才能使北国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正在慕容南举足无措时,抬眼间却看到了默不作声的陈珂。
“陈珂,你怎么看?”慕容南问道。
陈珂猛地回过神来,随即回答道:“我以为众位将军言之有理,但是为了我北国的利益最大化,还是不要背信弃义为好。”
“说来听听。”慕容南接着说道。
“首先,一旦我们攻击正在撤退的王平部众,那么势必会激起王平的疯狂反击,若我们短时间内不能杀败王平大军,等到定州城内苏定边的大军赶到,事情就不好办了……”陈珂一字一句认真道。
“陈珂说的有理,但我们十余万之众,就算同时与苏定边和王平野战一场,又有何惧?”一位将军说道。
“将军差矣……野战一场?近来我军与萧遥野战也不少,可曾得利?”陈珂说道。
“以同等兵力对之,是敌不过萧遥,但让他陷入我军的人潮之中呢?哪怕再神勇一个人,总会有无力的时候吧!”
“不错,但我和慕容大将军所精心制定这个计划的初衷,就是杀掉萧遥”陈珂望向慕容南,
“不错。”慕容南冲着陈珂远远的点头。
“所以首要是让萧遥死!”陈珂冷冰冰道:“可若是我们与南军天地野战,谁能保障萧遥一定死?”
“这……”众人不说话了。
“且不说与南军大规模野战的代价,也不说能不能得胜,若是让萧遥溜回南国……”陈珂话音一重,“短短一段时间他又能拉起一支锐不可当的军团。”
“不错……”慕容南附和着陈珂说法。
“所以我们按照约定先围杀萧遥,这样会使我军所付出的代价最小……”陈珂说道。
“那依你之言,我们只能听王勇摆布了?”一名将军愤愤不平,“王勇小儿太过狂傲!”
“也不是听王勇摆布。”陈珂回答道:“众位,我们一旦以重兵围住萧遥,那么他是非死不可……萧遥死了,王平撤了,定州城不也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定州城拿下之后,河西之地尽属我等,到时候区区一个王勇,不是手到擒来么?”
“这……”
陈珂确实条例清晰,说的头头是道。
陈珂一番言论让帐中一众人等无话可说。
慕容南也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道:“就依原计,众位且回去准备,今晚出兵,务必保密,明日一早前到达土山!”
“遵将军令!”
北军这边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始筹谋着。
……
王平营帐这边,王勇方才回营,就被一名兵士唤走,王平已经在帐中等候王勇多时了。
王勇刚一进大帐,王平便急不可耐的发问:“勇儿今早是去了北军营帐吗?”
王勇实言相告,“是的,父亲。”
“你们已经达成协议了?”王平问道。
王勇微微点头。
王平赞赏道:“到底还是我的勇儿,气贯天下,只身就敢深入敌营,说来听听吧,也让为父为你谋划谋划。”
王勇看着王平一脸认真的模样,也深知瞒不住自己的大将军老父亲,于是便只能实言相告:“我与慕容南说定了,今晚我们驻扎在土山的军队会全部撤到河东岸,而与此同时,北军会向着土山进发,明日清晨,我们全部撤到河东,而敌军大军包围一座空空如也的土山,而后萧遥会率领骑兵来救,自陷重围。”
王平听后,没有说话。
王勇看着王平,“父亲大人,此计有何不妥吗?”
王平微微摇头,“计谋倒是可以,只是我们得谋划的更周密一点。”
王勇也点点头,“北人不可信,我们确实是得做好北军失信的准备。”
王平说道:“这个倒是不难,提高警惕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王勇追问。
“只是要想诱萧遥出城来救,还得一封书信!”王平说道。
王勇点头说道:“确实是,父亲大人明鉴。”
“勇儿,你去准备吧,就按照你的计划,今晚大军准时拔营。”
“是。”
……
此时的定州城内仍然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没有人会知道王平父子已经将整个河西之地卖了个干干净净,实际上,这样子的事情任谁也不会想的到……
此时的萧遥一身轻甲,正在先锋营内四处探看。
十几场战斗下来,先锋营内的所有兵士对萧遥无不心服口服,所有人都深信萧遥就是上天派下来的战神,就是能一直带领着他们走向胜利的人。
马二等一众先前犯了军法差点被处决的几人更是对萧遥五体投地……
经过萧遥的训练与十几场生死之战,先锋营已然成为了苏定兵手下的一支精兵。
作为定州城中的王牌部队:萧遥长枪所指,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先锋营的兵士也会义无反顾的向前冲锋……
因为所有人都深信,萧遥必然会带领着他们所有人赢得最终的胜利。
……
一——
杀——
二——
喝——
三——
杀——
……
纵然北军深沟高垒,避而不战,先锋营中的兵士们也没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他们在萧遥的教习下每日依旧苦练本领。
“遥弟!”
就在萧遥检阅兵士训练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萧遥回头,果然是苏思平正在笑盈盈的看着他。
“平兄。”萧遥笑道。
“遥弟闲暇吗,一起走走。”苏思平笑着邀请道。
“好啊!”萧遥欢心应允,“马二,监督大家训练,不可放松!”
“是!”马二遥相拱手。
“思平兄,请!”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