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盛家就再也没有任何前程可言了。
只是,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卫渊不愿这样做。
毕竟,正如卫恕意所言,木哥儿与明兰都姓盛。
“在马军司选几名机灵点得,最好是在皇城司当过差的,去调查调查王家与康家。”
卫渊吩咐了一声。
徐长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前院正堂里。
盛正忙着招待客人。
忽地,一名下人,将卫恕意姐弟二人的交谈,全部告知盛。
一时间,盛脸色大变。
他想起康王氏那副嘴脸,便是咬牙切齿。
王家康家,能与忠勇伯府相比吗?
据说今年吏部考核官吏,是由包孝肃主持
卫渊与包孝肃可谓是忘年之交.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卫渊,盛家可就完了啊!
想到这儿,他毫不犹豫的起身,向一众宾客开口道:
“诸位,在下想起有件急事还未办,请诸位在这儿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说罢,便朝着葳蕤轩那边走去。
待来到华兰居住的房屋外。
盛恰巧听到她们母女二人议论的声音,
“娘,您怎么那么傻?您这是被我那姨母当刀使了,您想想看,您在盛家里,我那卫姨娘何时惹过您不悦?”
“结果你轻信了我那姨母三言两语,就与卫姨娘生了不悦,我那姨母又不在咱们盛家过活,女儿这一出门,如兰那性子,在这后宅也帮不了您什么。”
“事后,还不得您一个人面对卫姨娘?若是卫姨娘因今日之事,处处与您作对,今后,您还有好日子过吗?”
听到华兰这番长篇大论,王若弗顿时心惊不已,
“你姨母也只是不愿让娘亲被那卫恕意比了下去.所以才”
华兰气道:“娘,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为我那姨母说话?”
“她哪次来咱们盛家,是带着好事来的?上次,看您有两只上等的镯子,二话不说就拿走了。”
“她就是见不得您好,这次给您出主意得罪卫姨娘,心里指不定打着什么算盘。”
“娘,女儿说句不客气的话,您要是再与姨母这般亲近,迟早会被她害了的。”
王若弗撇了撇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毕竟是我姐姐,是你亲姨母。”
“谁害我,她都不会害我啊!”
华兰摇头叹道:“可今日之事,娘您又作何解释?您本与卫姨娘关系和睦,可今日之后,只怕娘您受苦的日子就到了。”
“卫姨娘背后站着英国公一家,她们要是知道,自家所收的义女,让人欺负了去,娘,您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今后,这汴京城里的贵妇们,因着英国公家的关系,谁还愿与您往来?”
“您当真是觉得,卫姨娘就是好欺负的人?事后也不会声张什么?”
“娘啊,您清醒清醒吧,今日女儿出门,卫姨娘现身,本是要用自己诰命的身份,给女儿撑撑门面,是好事.”
“.”
听到这里,王若弗如遭雷击。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傻,平白无故,让卫恕意去倒什么茶?
就算是要体现出自己身为家中主母的威严,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才是!
而盛听到这里,也推开房门步入此间。
早已梳妆打扮好的华兰见到自家父亲走来,连忙起身道:“父亲。”
盛先是一脸欣慰得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王若弗,
“你瞧瞧你,将事情闹到如此僵硬的地步,我们几家该如何收场?”
“你知不知道,今年户部审核各级官吏主考是包大人?”
“忠勇伯与包大人可是忘年之交,为夫若是得罪了他,今后在这京城,将会寸步难行!”
王若弗听了,心里一颤,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啊!”
盛哼了一声,“你没想到?都怪你那姐姐!”
“你还是想好,怎么去跟恕意赔罪吧!”
“今后,你这管家的权力,暂且交出来吧,不给他们卫家一个交代,咱们盛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顿了顿,他又看向华兰,脸色努力恢复平静,道:
“吉时将至,你好好准备,家里的事情,莫要忧心。”
说罢,转身离开此间。
也不管王若弗作何想。
――
寿安堂。
盛老太太刚听明兰抱怨起康王氏所为。
就听婢子来报,说是王老太太与康王氏正朝这边走来。
盛老太太先让明兰躲在一旁,遂亲自起身相迎。
王老太太在见到盛老太太之后,先是看了看她左右,发现并无明兰踪迹,开口道:
“老姐姐,咱们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你这身子骨可还硬朗?”
盛老太太笑着点头道:“自是硬朗,有劳你挂念了。”
康王氏搀扶着王老太太。
房妈妈搀扶着盛老太太。
言谈间,众人已经来到会客堂坐下。
王老太太笑着说道:“见着老姐姐您身子骨硬朗,我也就放心了。”
盛老太太抿着嘴笑道:“怎么来不差人知会一声,我好去门前迎你,还让你亲自来这一趟。”
王老太太道:“咱们姐妹二人,何需这般客套?”
盛老太太点点头,“说的是。”
这时,坐在王老太太一侧的康王氏还时不时用手帕抹着那眼角似有若无的泪花儿,扮做一副哭相,生怕让盛老太太看不到。
王老太太语重心长道:“老姐姐,我瞧着明丫头不是来你这边了吗?人呢?”
盛老太太随意扯了个谎,“木哥儿还小,需要人照料,明兰是木哥儿的亲姐姐,她心里自是挂怀的,在我这儿待了会儿,就去看木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