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谢明穗,谢知起,谢温宁都陆续到了餐厅用早。众人都习惯了坐自己专用的位置,如此一来,就显得中间空出来的椅子很碍眼。
“怎么回事,大哥这么早就去上班了?”谢知起纳罕地看一眼腕表。
谢明穗摇摇头,表示不知。
“可能是清行李吧,不是下午六点飞伦敦吗。”谢温宁说。
“昨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和嫂子跑了。”谢知起努努嘴,他还打算和易思龄切磋一把台球。
谢知起今天的话特别多,目光又转向明穗:“姐,你昨晚跑哪去了?大哥,嫂子,你,还有桓礼哥,全部都跑了,我一个人在那,快被池桓生烦死了。”
谢明穗切牛排的动作顿住,看他一眼:“小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谢知起噎住,二姐怎么突然大哥附体?
七点三十五,谢浔之才匆匆来到餐厅。梅叔替谢浔之拉开椅子,顺带盯了谢浔之好几眼。因为只有他知道,谢浔之今早没有晨跑。
不止没有晨跑,居然还睡到七点啊!!甭想了,肯定是做坏事了。
谢浔之:“梅叔,是有话对我说?”
梅叔微笑:“没有。”
有也不会说,因为都是坏话。
今天的早餐偏西式,有煎牛排,牛舌,三文鱼塔,可颂,蛋挞…
谢浔之慢条斯理切着牛排,偶而抬手蹭一下发痒的脖子和肩膀。黑色高领毛衣罩着他坚实精壮的身体,毛衣之下什么也看不出来。
骆马绒是冬日里最亲肤最柔软的面料,不存在会不舒服。
是易思龄抓得太狠了,肩膀上破了皮,出血的地方凝固,碰到任何毛料的东西,都有些发痒。
何止肩膀,后背更是惨不忍睹。
她的指甲又长又坚固,宛如猫咪保卫自己的利爪。舒服也抓,撞痛了也抓,逗她也抓,哄她也抓,总之就是各种抓他,最后他只能把她翻过去,从身。后。撞。
“你这是怎么了,皮肤过敏?”杨姝桦看出端倪,“要不要去找陆总找秦叔看一下?”
谢浔之:“小问题而已,用不上去医院。哪里还需要劳动秦老。”
杨姝桦点点头,“伦敦天气不好,思龄拍照又穿得少,你照顾她一些,别让她感冒。梅管家,多带两个人,随时跟着他们。”
谢温宁一听伦敦就羡慕,“大哥大嫂可以去伦敦玩了,我都没去过…”
谢浔之温和地说:“跟你带礼物回来。想要什么都可以,理个清单发给我。”
谢温宁抿唇笑,“随便带点特色小玩意儿就好。你们是去拍照的,不要浪费太多时间跟我买礼物。”
小妹太乖太懂事了,谢浔之在心底叹气,如此一来,就显得明穗太不懂事了!
谢明穗正在吃可颂,冷不丁察觉斜前方有一道冷冷的眼神盯着她,一抬头,见是大哥,她吓得魂都飞了,“你
() 干嘛啊(),大哥!
谢浔之深深看着她▋[((),不乏警告的意味,随后云淡风轻收回目光,用一种威严的大哥的口吻,温和地说:“明穗,大哥希望你以后能认真工作,健康生活,少喝酒,学会拒绝不良诱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谢明穗:“………?”
什么鬼?
杨姝桦&谢温宁&谢知起:“………”
“大哥…我…得罪你了吗?”明穗张了张嘴,眼神迷惑,不乏暗怀鬼胎的心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哥不可能看出来…
“没有,别多想。”
谢浔之面容波澜不惊,语气也温和,怕单独说明穗一人太惹眼,于是看向谢知起:“小起,你也是,要做到拒绝不良诱惑,在外行事,切记不要冲动,不要喝醉酒,要牢记酒后误事。”
谢知起:“???”
大哥抽风吧!无缘无故把他也教训一顿!他最近乖的不行,昨晚还帮大哥拦下了一大片觊觎大嫂的目光!
谢明穗和谢知起面面相觑。
一顿早饭吃得各有心思,在这种氛围下,大家自然想不起来谢浔之迟到了,更不会发现他今早没有晨跑,还睡过头。
谢浔之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折返回到卧室。
易思龄还在熟睡,昨晚累得够呛,今天估计要下午才能醒。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像睡美人,蓝丝绒的睡裙宛如多瑙河在她身上流淌。
谢浔之很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又倒了一杯温水,半哄半骗,趁着她迷迷糊糊地时候,一小口一小口喂进去。
怕她失水太多,毕竟昨晚太泛滥了。
谢浔之喝掉水杯里剩下的三分之二,再替易思龄把被褥掖好,又留恋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精神抖擞地去集团工作。
昨天通宵达旦,直到天色微微泛白时,他才有了很浅的睡意。
很奇怪,只睡两个小时,精神还是很好,餍足了三次,身体累到负荷,大脑却兴奋得像打了氧。
发胶整理过的额发,一丝不苟地后梳,面部线条利落,神情温而不厉,是谢浔之一如既往的样子。全集团上下,不会有任何一个员工猜到,他们的大老板,昨晚抱着新婚妻子,睁着眼睛,从天黑兴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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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马不停蹄开了几个重要的会议,把未来三天的工作安排好,下午三点,赶回谢园。
离飞机申请的起飞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少奶奶怎么还不起啊…”
“不是说六点的飞机吗,这行李,少奶奶不给话,我们怎么清啊?”
“是啊是啊,陈慧,干脆你去把少奶奶叫醒吧。你不是要跟着一起去伦敦吗?”
“好羡慕,我也想跟着去。我们这一圈里面,少奶奶最喜欢你。”
几个佣人坐在风雨连廊下说话,远远看见谢浔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群人都连忙起身问好。
() 谢浔之:“起了没。()”
自然没有。
谢浔之笑了一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