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兴奋的一夜都是浅睡眠状态,一会儿梦到沈茉染,一会儿梦到两个孩子,最后梦到了南宫知箩。
梦中的南宫知箩很是和蔼可亲,对他说话温声细语的,完全不见之前的狠厉。
他甜甜的笑了。
当当当叩门声响起,南宫丞睁开眼,旋即听到门外一句。
“南宫总,你该起床到机场了!”
南宫丞翻了个身,从床上下来,进到洗漱间,旋即穿着一身西装出来。
他将户口本放到包里,旋即拎着出了门。
他出门的时候,沈茉染正在喂孩子吃饭,他走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三个每个人一个吻。
离开之前在沈茉染的耳畔说了一句,“记得到林溪雅筑拿户口本。”
沈茉染高兴地点头。
沈茉染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回去,一路上只觉得风轻云淡,鸟语花香。
她之前一直拒绝南宫丞,是觉得一直没有准备好。
可是真的狠狠心答应他,发现结婚好似也不是一件大到不能再大的事。
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罢了。
她拿到户口本,便给杜疏越打电话请假。
杜疏越问她什么事,她也如实告诉了她。
杜疏越当即就泼了冷水。
“茉染,我不是打击你,你还是慎重。”
沈茉染不想听,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想再听丧气话。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的婚姻是不被祝福的,至少南宫知箩不会祝福。
她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和南宫丞纵使现在去民政局,也会被她搅弄一番。
你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儿,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杜疏越这边正说着话,沈茉染手机又来了一通电话,她定眸一看,是南宫知箩打来的。
“疏越,我有事,就不和你说了。”沈茉染道。
“是南宫知箩打过去的吧,刚才在路上,我看到她的车了。
我不是有意看到的,现在还觉得晦气呢!
好了,我挂了。”
杜疏越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茉染接了南宫知箩的电话。
“沈茉染,我在你家楼下的那家咖啡馆,你过来吧,我们聊聊!”
话筒里,南宫知箩冷冷的声音传来。
“伯母,您不是在机场,南宫不是去接您了吗?”
“我不支开我的儿子,怎么能见到你!”
南宫知箩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茉染看着黑下来的屏幕,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
良久她才平复心情,拿出手机重新给杜疏越打了过去。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是向你请假。”她款然道,语气里已经没有先时的欢悦。
杜疏越倒还是之前的样子,“南宫丞要是会做人,不和我闹掰,说不定我早给他打了电话。
你也就不用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了。
只可惜……”
“疏越,她在楼下等我,我就不和你聊了。”
“茉染,不管遇到什么,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杜疏越说完挂了电话。
沈茉染捋了捋落下的鬓发,旋即拎起包朝外面走。
或许是因为时间早的原因,咖啡馆只有她们这一桌。
她到时,南宫知箩正面对墙壁站着,静静看着上面一幅写意的山水画。
她衣着华丽,气度雍容,可是一想到电话里冷冰冰的声音。
沈茉染只觉得不寒而栗。
“伯母。”
南宫知箩慢慢转过身子,对沈茉染淡淡一笑,“坐吧!”
她是南宫丞的母亲,沈茉染还是很尊重她的。
直到她坐下,沈茉染才坐。
南宫知箩把一份亲子鉴定书推到沈茉染面前,“我儿子真的很信任你,你说你的孩子是他的,他就信了。
但是我不信任你,所以我找人重新做了一份。
发现你竟然不是骗他,沈衡和沈柒柒确实是我们南宫家的血脉。”
沈茉染看了鉴定书,惨笑一声。
“你真的挺厉害,先让我儿子爱上你,然后利用一场车祸,很巧妙的让他知道你的儿女是他的孩子。
沈茉染,你步步为营,我甘拜下风。”
沈茉染微微一笑,“伯母,您不用这么看得起我,那只是您的臆想而已。
我和南宫是正常的恋爱,说出沈衡是他的孩子,也是因为血库没有血。
这个秘密我本来打算藏在心里,永远不告诉他。”
“可你现在不一样带着孩子住进南公馆了吗?
你前面说的再清高,和你后面干的事不一致,如何让人信服!”
需要向南宫知箩表忠心吗?
告诉她,她沈茉染不是一个爱财的女人,她和南宫丞在一起就是因为爱他吗?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算了,南宫知箩已经认定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她说再多也是白费。
南宫知箩也不想和她废话,她拿出两张卡。
“这里面有两个亿,一个孩子一个亿。”顿了一顿,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和笔,推到沈茉染面前。
“我个人有一家独资企业,在国外,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条款,你想要多少股份,自己填。”
沈茉染看都没有,直接把卡和合同推给了她。
“或许在您心中,我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如果您真的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不过我要告诉您,孩子是我生的,我自己来养。”
“沈茉染,沈衡身上流的是我们南宫家的血,你觉得我会让他跟着你过清贫低贱的生活吗?
还有就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两个月的花销是你这辈子都挣不到钱。
沈衡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
“他跟着我这个清贫的母亲,确实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