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疏越残忍挂了南宫丞的电话。
南宫丞看着黑了的屏幕,想着回过去。却在要拨电话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
杜疏越恨他入骨,他的请求在他那儿注定不能如愿。
他拿着手机向屋里走去。
床上的小女人还在沉沉的睡着,樱唇时不时蠕动,眼角犹挂泪痕。
他坐到沈茉染身边,薄毯轻轻往上拉了拉。
将她纤柔白皙的肩头掩上。
他修长五指抚上她的秀发,轻轻来回婆娑。
以他对沈茉染的了解,她终究是要签署谅解书的。
她虽然亲手将沈建国送入牢房,但还是不忍看着他死。
签署了谅解书,她对沈建国的亏欠感会减轻很多。
但是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对于她而言,将是心灵上毁灭性的打击。
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医院,这种不被爱不被接纳的生来即轻之感,将会一辈子紧紧萦绕着她。
在他手抚上她脸颊时,沈茉染睁开了眼。
她翻了个身,看着南宫丞,“你没睡?”
南宫丞要说话,旁边的手机响了。
沈茉染淡淡瞥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是杜疏越,她心里泛起了狐疑。
杜疏越怎么会给南宫丞打电话?
南宫丞一只手按着手机,薄唇则在她脸上落了吻,“在这儿等我。”
沈茉染睁着一双清水眸,怔怔看着他,点了点头。
南宫丞离开后,沈茉染翻身下了床。
她害怕杜疏越和南宫丞吵架,她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一会儿劝架。
但是意料中的吵架迟迟未来。
隔着门,她听到南宫丞的声音,“你把文件发我,我看了没问题,你再发给她。”
电话里,杜疏越冷冷一句,“你怎么这么事多?”
“我不能不小心。”
“我都不信,你能把她浏览到的新闻都过滤一遍?”
“你还真猜对了。”南宫丞淡漠一句。
沈茉染是听不到杜疏越的声音的,她只能通过南宫丞的回复判断,他们不会吵架了。
她突然很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这两个仇人放下成见,心平气和。
思忖间,南宫丞已经走了过来。
他抚上她的脸颊,“傻笑什么呢?”
沈茉染饮下一口芒果汁,“你刚才是和杜疏越打电话吗?”
“对。”
“你们?”
“他想让你离职,我在和他谈条件。”
沈茉染一听,嘴里的东西差点儿喷出来,“为什么让我离职?还有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南宫丞一只手放在她头顶,“你去公司那一天,我在楼下碰到了他,他说话刺激我,
我一气之下就替你提了辞呈。”
沈茉染将芒果汁放到一边,推了南宫丞一把,“你这人,你怎么这个样子!”
南宫丞走上前,大手放在她后脑勺,将她的唇按在自己嘴上。
“嘴是用来亲的,不是吵架的,不是说狠话的,不是……”
沈茉染呆了。
她呆的原因不是南宫丞说出这番话。
而是他私自替她提了离职,她刚才还满腹抱怨,这一刻什么气都没有了。
南宫丞仿佛会读心术。
沈茉染想什么他心里明明白白的。
他拥吻着她,嘴角淡淡勾了勾。
吻分,南宫丞问沈茉染,“那样的公司,其实没意思。”
沈茉染这个年龄,再说成长好似有些不真实,但是星泰公司却是温水煮青蛙公司。
薪水虽高,管理漏洞太多。
员工很努力,领头羊吊儿郎当。
这样的公司会慢慢腐蚀掉人的野心,慢慢变成一个只安于一隅,成为舒适圈里的人。
沈茉染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了他的贸然举动。
南宫丞邪魅一笑,“等回国了,你要是不想在南氏集团,可以去其他公司或者当家庭……主妇!”
“我想和你当同事,让别人说我是靠男人的女人。”
南宫丞剑眉微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沈茉染掩唇轻笑,“怎么,不乐意?”
“乐意,我高兴的很。”南宫丞将沈茉染扛起,一起去了浴室。
两个人在浴室玩闹一番,沈茉染的手机便响了。
她探出脑袋,从桌子上拿过手机,看到杜疏越给她发的微信。
大意是公司最近业务较多,特助位置不能空着,需要急着招聘一个人。
沈茉染楚眉微蹙,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南宫丞大手伸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将手机扔到一边。
他将她抵在墙上,不管不顾她的挣扎,又强势要了她。
淋浴的花洒还开着,水从上而下,淋在沈茉染细白的天鹅颈上。
她被他强势占有,心里有些甜蜜,但也有些莫名的五味杂陈。
结束后,已经是很晚了。
南宫丞紧紧靠着她,头歪在她的脖颈上,弄得她一点儿动弹不得。
这个动作让沈茉染想起了他们初相识在电梯里。
南宫丞幽闭空间恐惧症犯了,他靠在沈茉染身上,就是这个样子。
沈茉染伸手关了淋浴,而后将手放在南宫丞的头上。
极度亢奋之后头脑一片空白,他正在闭目养神等待满血复活。
大约十分钟后,他慢慢睁开眼,亲吻一下沈茉染。
走在淋浴下,开始冲澡。
沈茉染则顺着墙壁慢慢滑落,蹲在那儿,缩成一团。
南宫丞冲完澡,也给沈茉染冲洗了一下。
而后拿着手机,将她抱到床上。
沈茉染身体说不出的疲乏和疼痛,她窝在锦被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孩子们回来了,王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