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阔步往回走,沈茉染隐约听到南宫知箩的声音。
“丞丞,你和茉染搞什么,刚才杜疏越醉气熏熏的给我打电话,说我指使茉染到杜公馆去。
你们……在弄什么?”
南宫丞走得快,后面的话沈茉染没有听清。
南宫丞进了屋,“他去知箩小筑了?”
“没有,不过他像一只疯狗一样,你不知道那个样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斯文的人。”
南宫丞没有多言,“你待在家里就好,不用搭理他。”
“我是可以不搭理他,沈茉染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去的杜公馆,还有她去杜公馆干什么?”
“前几天,我和她拌了几句嘴,把她一个人落在商场里。
谁知道恰好杜奋进路过,把她带回了杜公馆。”
南宫知箩听到杜奋进三个字,微微愣怔了一下,旋即略有哽咽的问了一句,“他主动要求的?”
南宫丞没有回复,换了话题。
“妈,你要是害怕杜疏越做出什么不妥之举,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南宫知箩一听,立即拒绝,“我怕他?笑话!
我只是听了有些诧异,我们……我们从来不来往,茉染怎么会住到那儿去。”
“全是偶然。”
南宫知箩听了,慨叹一声,“这个点儿,你们也该吃饭了,你去吃饭吧,只要没什么事就行。”
南宫丞下来吃饭,对他和南宫知箩的通话闭口不谈,沈茉染也没有多问。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更大的冲突到来。
翌日一早,南宫丞就接到李姐的电话,“丞丞,你快过来,杜疏越又找萝姐麻烦了。”
南宫丞一听,挂了电话,带上沈茉染就赶往知箩小筑。
可是知箩小筑并没有人,南宫丞思忖一番,带着沈茉染去了另一个地方。
青山别墅,杜奋进和南宫知箩的婚房,南宫丞出生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南宫丞和沈茉染闹分手的时候,南宫丞还带着沈茉染住过两天。
一走进去,沈茉染甚觉熟悉。
南宫丞知道是在这个地方,突然后悔带沈茉染过来,“你要不待在车里,我一个人过去。”
沈茉染摇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情急之下,南宫丞没有细想,拉着沈茉染直接进了别墅。
别墅里,南宫知箩和杜疏越正在激烈的争吵。
“南宫知箩,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你把我叫到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南宫知箩淡淡一笑,“这是我和奋进的婚房,可不是你口中的鬼地方。”
杜疏越冷冷一笑,“这不是鬼地方是什么,几十年不住人,早成了游魂野鬼的集聚之地。”
南宫知箩站起身,屋子里传出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摆出手朝着别墅四周指了指,“你说的游魂野鬼不一定存在,不过,墓地应该真的有。”
“你……”杜疏越怒气冲冲指着南宫知箩。
南宫知箩冷冷一笑,“从昨天下午你醉酒,你就不停的给我打电话,到今日凌晨,各种污言秽语从你嘴里吐出。
杜疏越,你一直标榜你母亲如何如何好,你这个样子,你不觉得污了她的盛名吗?”
杜疏越慢慢起身,屋子里脚步声旋即沉重。
“我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
我早早的就失去了她,我是被我父亲养大,当然不及我母亲万一。”
每一次,在南宫知箩趾高气扬之时,杜疏越就会搬出杜奋进打压她。
这个方法百试不爽,已经成为杜疏越刺激南宫知箩的利器。
南宫知箩淡淡一笑,“谁跟你说的你母亲很好?”
杜疏越微一愣怔,旋即更加生气,“南宫知箩,你什么意思?”
“是你母亲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桂姐吗?”
杜疏越一听,慢慢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母亲去世后,桂姨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对我视若己出。
她性格虽然古怪,但是如何,都比不得你。
你让你的儿媳妇住进杜公馆,还让她带着我妈生前最喜欢的猫咪品种闯进我母亲的闺房。
你就是气她是不是,让她知道,她已经死了二十三年,可你还好好活着?”
南宫知箩悠闲地坐到杜疏越对面,淡淡道:“我的儿媳妇,当然听我的话。
你没看到那一日你羞辱我,她是如何维护我的吗?”
那一日,廊柱下,夜风中,南宫知箩等候杜奋进。
没等来杜奋进,倒是等来了杜疏越。
杜疏越责难她,刺激她,是沈茉染站到她面前,为她挡住了杜疏越的羞辱。
那一刻,南宫知箩放下了对她的很多偏见,觉得这样的人,一定会对自己的儿子好。
“你放心,我母亲将来也会有儿媳妇,也会有孙子孙女,你有的她一样不少。
但是她拥有的,你这一辈子,都别妄想。”
南宫知箩听了,顿时泪眼盈盈。
不管她说什么,杜疏越都能从杜奋进这个角度打击她。
让她原形毕露,让她痛不欲生。
她看着杜疏越,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把杜疏越叫到这儿,就是告诉他,她不是一个可怜人,她跟朱云墨一样,是被杜奋进爱过的。
尽管外界对她诸多传言,但是她心里清楚地很。
杜奋进是爱过她的,尽管时间如同昙花一现,不细品可能还觉察不出来。
但是那份爱,就是存在过。
在他们的婚房里,在曾经携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就是那份爱,支持着南宫知箩走过这么多年。
杜疏越看着南宫知箩酸楚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
南宫知箩站起身,走到窗前,“你走吧!”
杜疏越也站起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