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瞥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想帮他一把,看清邵母的真面目,免得被人敲骨吸髓,都给邵建国做了嫁衣。
这么能耐,那她不说了。
邵母心里舒服了,好在大儿子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衣服嘛,当然是给娘家那边了,她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邵卫国自小就听话,邵梨子也不遑多让,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打发了。
只要她生病的事不透露出去真相,不论说啥,邵卫国都得照做。
就是这个陈可秀,一直都不信她生病了,使劲的撺掇卫国。
再留下去,真的是个麻烦。
彩礼不退就不退吧,等她离了婚,卫国每个月至少给家里寄50块钱,几个月就回来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盯着两人离婚。
不对,卫国还得回去递交离婚申请,陈可秀绝对不能跟着回去,就她现在对卫国的影响力,回去吹枕边风,久而久之,卫国不就怀疑她没病了?
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卫国,这样吧,等过两天你回了军区,就递交离婚申请。让陈可秀留在家,到时候材料寄过来,我替你代领离婚证,你也不用跑来跑去的。至于彩礼,就不退了,她一个扫把星,懒得和她扯。”
陈可秀不耐烦的嘶了一声,这老太婆,说话就说话,非要嘴贱踩她一脚。
邵
卫国怕两人又吵起来,忙说道,“这事你别管了,她是暂住在家里,是客人,妈你说话放尊重点。”
也不用打报告了,说离就能离的事儿。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想告诉邵母这事。
可能心存侥幸,万一可秀改变心意,不想离了呢。
“有本事了,还训起我来了。”
邵母又想发作,邵建国皱眉冷哼一声,“妈,大哥都这么说了,你别吵吵了。”
大哥都同意离婚了,非要折腾啥呢。
吵来吵去,他听着都觉得心烦。
他一说话,邵母就闭嘴了,一句屁话都没有。
在她眼里,邵建国和邵卫国不一样。
老二脾气比较古怪,惹他生气了,能几天都不搭理人。
老大又不一样,不论怎么说他,他还是听话的,无所谓。
难得消停了,也没人管陈可秀,她不出门,也不和邵家的人说话,其中也包括邵卫国。
因为邵卫国想和她说话,刚进她的屋子,邵母就在那跟喊魂似的,卫国卫国的叫。
她听得心烦,就拒绝和邵卫国说话了。
没事就拿着本子,烤火整理剧情,饭熟了就吃,累了困了就睡觉。
至于邵母垮个臭脸,她视而不见,该吃吃该喝喝,半点都不含糊的。
就邵梨子时不时要嘴贱几句,都被她怼了回去。
转眼就是初四的上午了,想着应
该通车了,吃了早饭,就收拾东西,难得和邵卫国说话。
“今天该走了,别拖了。”
话音刚落,邵母立刻冲到了屋里,皱眉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就在家那里等着,你放心,该你吃喝的不会少。”
她现在就不想让两人单独说话,赶紧让邵卫国走,再离婚,彻底送走陈可秀这个瘟神。
看起来秀秀气气的,一点脸都不要。
只要她在,她根本睡不好,一看到她和邵卫国单独在一起,能吓得她汗毛倒竖。
她可以编一万种要钱的理由,可是一旦被邵卫国知道,她的病是假的,那以前要钱的明目,都不复存在了。
就算他不把她接济娘家的事儿说出去,以后肯定也给不了几个钱,过惯了好日子,她才不想吃苦。
陈可秀撇撇嘴,“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也不住海边啊,管的那么宽。”
没有点边界感,邵卫国是她的儿子,她又不是她的女儿。
邵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笑道,“我倒是不想管你,当初拿彩礼的时候,你妈说的那话,不就是把你卖到我家的意思?我还没听过,当婆婆的管不了儿媳妇的。咋的,你是不是不想离婚,还想对卫国死缠烂打?”
陈可秀冷眼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
等她说完,才气定神
闲地说道,“第一,买卖人口是要坐牢的,你再说我是卖给你家的,我让你坐牢。第二,我们要离婚了,你已经不是我婆婆了。第三,就算你觉得给了彩礼你吃亏了,那钱也不是你出的,你没资格管我。”
她说着,挑眉笑道,“还有,你真的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盯着儿子儿媳的屋子。也就是我们没做啥,不然……你是真不要脸。”
邵母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出来,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脸都被气绿了。
咋的,她是要看两人干啥吗?
她分明是担心陈可秀乱说话,才支起耳朵听动静的。
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骂道,“你说话咋这么赃,水性杨花的贱人,就知道想这些事,谁和你一样,没男人会死?刚吃了饭,就把人往屋里拽。”
陈可秀嗤笑道,“谁知道你想什么?你说,你装病偷衣服布料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相好的。要是有,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用立贞节牌坊,大.大方方的改嫁不就完了。”
“陈可秀!你太过分了。”邵卫国忍无可忍,“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老人。”
哪怕不是他妈,就是普通的老人家,也不该被这么说。
邵母本来要骂人的,听他出头,转眼间又抹了眼泪,“真是家门不幸。”
陈可秀把包裹甩在肩上就走。
她说话过分咋了,邵母
干的也不是人事,说的也不是人话。
咋的,别管骂她,她还得装孙子?
什么老人不老人的,又不是她家的老人,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非得说她是儿媳妇,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