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卫国摸摸她的头,安慰道,“算了,就是不能参加,妇联成立了,也不会不管郭嫂子的。”
想到她下午要去镇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下午还有事,不能陪着你去镇上,辛苦你了。”
陈可秀愣了下,觉得他煮得还有点硬芯的米饭,都变甜了几分。
真没想到,憨皮男人居然还知道说点好听的话了,整得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邵卫国一向不善于表达,也有点别扭,两人都没说话,偶尔对视一眼,但是也不显得气氛低沉。
吃完饭,邵卫国也来不及洗碗,只说晚上回来收拾,就赶紧走了。
陈可秀自然不会留下碗,把家里收拾好,就出发去了镇上。
运气不错,居然在下午买到了带了肥膘的肉,不过卖肉的工作人员还是死德行,非要她搭一块猪肝,还得和肉一个价。
她实在想吃,就捏鼻子认了呗。
这种操作,她用脚都能想到是为啥,大概猪下水可能会是肉联厂的员工福利,卖了出去,就能把钱给自己。
或者说,交一部分上去,留一部分。
这种大张旗鼓的卖法,公司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现在的公司,也不怕客户投诉,没有任何服务可言。
她倒
是也不是特别愤怒,毕竟上次生病,她虽然没检查血,百分百是有些贫血的。
吃点猪肝,补补血也行。
当然,她现在也入乡随俗了,以前不吃的大肥肉,现在要是往锅里一煎,都想咽口水。
但是嘛,人总是要自我安慰的,不买也买了,生气愤怒都没用。
而她痛快带着下水买肉,每次的量都超过两三斤,工作人员对她态度还可以,并且承诺她,要是她需要油或者是肥肉,是可以给她留一留的。
前提是,她还是得按这个模式来买。
她自然同意了,甚至讨价还价,绝不要猪肺,大肠更好。
暂时没买鸡蛋,先去医院,给郭嫂子买了点外敷的药贴,至于眼睛的,她也没办法。
要是有消炎的软膏,就给买了,问题是没有。
只能买了点消炎药,然后又买了些安乃近,发烧怕了,万一再烧,也不能凄惨成那样。
买完了药,这才去买鸡蛋。
今天拿的东西少,她一口气买了二十个鸡蛋,除了可以炒香椿,平时偶尔吃一个,也能补身体。
可惜了,镇上没有牛奶,不然她怎么也要安排上的。
拎着东西回家,下午三点多,躺床上稍微眯了会儿。
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她有些烦,不过还
是起身开门。
看到有个不认识的嫂子站在门口,只觉得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侧开一些,让人进屋,“嫂子,进来坐吧。”
她真的想不到,两个嫂子的来意。
就算是串门,那也得平时有交集,在外面聊天聊的还好,这才能来串门呢。
她连认都不认识,咋的就上门来了。
人都来了,她只好给人倒了一碗水,“嫂子,喝水。”
“唉唉唉。”杨嫂子连忙接过,自我介绍道,“我家就前面那儿的,男人姓杨。知道你搬过来,也没来打声招呼。”
她其实就是八卦来的,也不能说的那么直白。
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闲话,毕竟很多自家的家长里短,都不能和别人说,有没有娘家人,不凑别人热闹凑什么。
多有意思呀,整天闹离婚的陈可秀夫妻,加上一个漂亮的记者,搁谁谁不想知道呀。
当然,杨嫂子一些隐晦的小心思,余婷的职业和形象都太光鲜靓丽了,探听她的八卦,比别的都有意思。
总有人试图证明,总是有比她强的地方的,巴不得她真的做了那种事,可以名正言顺的骂她一句不要脸。
陈可秀哪里知道这些,真以为是过来认门的,笑道,“也是我的问题,也不怕你们笑话,
家里正闹着事儿,就没过去打招呼。”
杨嫂子听她这么说,稍微愣了下。
虽然没有和陈可秀打过交道,但是宁嫂子没少说她坏话,什么小肚鸡肠呀,尖酸刻薄之类的。
可是,听她说起话来坦坦荡荡的,换作别人,闹离婚这么丢脸的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也没找个理由遮掩。
难道是个直性子?
她虽然来得不怀好意,是要探听别人的隐私,那些小心思,也不过是一些事枝末节的东西,甚至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并非是要来置人于死地的。
客观地打量了陈可秀,见她笑起来,嘴角微微翘起,像卷了角的花瓣,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宁嫂子为啥那么说她,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试探,“我能叫你小陈吗?看你的年纪,比我小了很多。”
陈可秀点点头,“当然可以呀,杨嫂子不用那么客气。咱也是邻居,常来常往,要是客气,往来也尴尬。”
杨嫂子笑了下,开始拉家常。
说家里收拾得真干净,夸她能干。
她说什么,陈可秀都接话,偶尔还会问问她家里的情况。
杨嫂子眼见祖宗十八代都快被她掏空了,她还是没有说关于余婷的事儿的意思,有些心急。
她也呆不了多久,一会儿还要回去做饭呢。
这个陈可秀,倒是和别人不一样,真沉得住气。
换作是她,有人聊天,恨不得几分钟就把这事说了。
她只得自己挑起话题,低声问道,“听说你今天在家属院外,和那个记者吵起来了?为啥呀。”
陈可秀挑挑眉,“她脑XX病,就吵起来了。”
她的敷衍并未让杨嫂子的热情衰减,拍着胸口说道,“小陈,你把实话告诉我,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陈可秀扯扯嘴角,什么不会往外说的鬼话,她信都不带信的。
热衷八卦,分享的心比别人更重。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