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樱妹冷笑一声,“什么误会,我兢兢业业的干活,只不过是说了一两句。指不定是看我跟你走在一起,就想杀鸡儆猴,往我头上泼脏水扣帽子,太令人寒心了。”
陈可秀并不生气,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兢兢业业的干活,那就去吧。至于寒心不寒心的放在一边,你不觉得亏心就行了。”
张樱妹被堵得哑口无言,愤愤不平平的哼了一声,“我一点都不亏心。”
她终究是不敢继续折腾,诡辩完,也没说别的,立刻就去干活了。
现在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早上结束的时候,高嫂子提议吃完饭直接去干活,因为干活的地方,离她家比较近。
而文珍秀懦弱得很,估计也跑去干活了,她要是再不去,回头陈可秀又有话说了。
会议室里只剩许嫂子,以及刚推门进来的蒋嫂子。
两人上午已经把活干完了,现在真没有事情,等着她的安排。
陈可秀没有着急询问谁透出去她去学校商量的事,只是说道,“我们想想标语吧。两位都是大学生,这方面,应该比我强。一定要简洁,而且核心明确。”
至于思想,她就不说了。
自由发挥,能用的
,到时候都用上。
反正大院的墙足够多,不行就再去买点油漆,请蔺主任大刷子一挥,务必要把气氛拉起来。
至于她,还得写内部的工作守则,这点必须要定下来的。
她本来是想着,都是成年人,而且有思想觉悟,没必要太过束缚大家,只要齐心协力,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可今天的事儿,以及张樱妹的表现,她觉得势在必行。
自由散漫,真的不太适合,哪怕只有几个人,无规矩不成方圆。
毕竟,人再少,也不是用的同一颗心,怎么齐心?
没办法,只能把大家的行为约束、压平得齐整,让大家处于同一条线上。
当然,她也不会细致到磨牙放屁的那种事,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安排听指挥,还有妇联的操作的所有内容,在没有到可以公开宣布的时候,必须守口如瓶。
这些,也是限制她自己的。
她很多时候,不也得服从上面的命令和安排么。
许嫂子和蒋嫂子也在认真的写,不过这个任务是突如其来的,两人虽然是大学生,不过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工作了,也是很久都没有读书了的。
突然要开始做起这种工作,还真是无头的苍蝇,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想不出来。
蒋嫂子也不客气,直接问陈可秀,“主任,有没有什么指导?或者是范围之内的。”
陈可秀随口说道,“从院里的角度出发。”
“也不用特别公式化,比如最简单的——大院是我家,和平靠大家。又或者是和平大院,共同守护。这种也是可以的。”
蒋嫂子听她说,眼睛就是一亮,“陈主任,你也太厉害了,一下下把所有的美好品质都点了出来。”
陈可秀汗颜,没好意思吱声,只低头赶紧写着自己的。
这些,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吧?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提出来,被她随口拿出来说了。
许嫂子紧紧捏着手机的圆珠笔,心头十分不畅快,她不信陈可秀随口就能说出这么多东西来。
一定是想了很久,甚至和邵卫国讨论过,就等着出风头呢。
看了一眼蒋嫂子的写的东西,她认认真真的,把陈可秀说的所有词汇,都各列了一排,看样子,准备以她说的为准,每个词汇,都去想几条标语。
心里更加梗得厉害,只有特别信服,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吧。
许嫂子憋了口气,风头不能让陈可秀一个人出了,她一
定得出彩。
要写起来也不难,毕竟现在到处都是标语,有了示范,以及想要的核心观念,很快就能写出来。
三人的都是沉思冥想,然后动笔,下午的时光,会议室里难得的安静和谐。
两个小时的时光悄然溜了过去。
直到高嫂子她们回来了,陈可秀这才抬起头来,笑着说道,“辛苦了。”
看到高嫂子和文珍秀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便问道,“怎么了?觉得累吗?”
高嫂子摇摇头,“不累,不过没刷完啊,刷墙倒是不费劲,就是挑地方,按照你说的,隔十来米刷一墙。走路费了好多时间。”
她说完,皱眉说道,“不过,遇到不让刷的……这有点头疼,她们就说刷在墙上太臭,怎么都不许刷。想换一家的墙,都没人同意,工作停滞不前,怎么办啊?”
陈可秀眉头也皱了起来,把笔放在本子上,“哪家?”
要不要这么搞笑,大院里的房子,家属永远都只有居住权,组织上都同意的事情,轮到他她们说个不字?
还臭得很……又不是刷在门口,只是根据大院的布局,刷在侧面。
而且是露天的,一晚上过去,基本上就是没有味道了的。
这不就是故意找茬吗?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许嫂子,见她垂着头继续写,笔似乎都没有停,完全没听大家在说话的模样。
这种平静,反而异常反常。
毕竟,在吵闹的环境下,再沉浸式的思维,也是会被打断的。
至少会抬头看一眼大家说了什么,她现在这样,就是装模作样。
果然又是她搞的鬼。
陈可秀真就不明白了,让妇联的工作不顺利,能证明是自己的能力差吗?
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有这点心思,又能说服配合闹事的嫂子,用来干点正事,干什么什么不成呢。
她脸色不好看,高嫂子提起这事,脸色沉得厉害,“那一片的,都说不同意。问她们,就说很臭。我说房子不是她们的,她们就说组织是不是不顾大家的意愿,也不想管大家的死活。”
闹腾得很厉害,一股只要她们敢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