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笑呵呵的,话又说了回来,“既然这样,那你今天怎么还过来了呢?”
陈可秀看了许政委,有些为难地说道,“政委,这事……”
许政委有种不详的预感,迟疑着问道,“和余敏同志有关系?”
这颠婆娘,又干什么了。
虽然因为前天好好工作,两人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也能说上几句话了,可他总觉得,她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她有多么在乎妇联主任的工作,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这事,在家里闹翻了天。
而且,她极其厌恶陈可秀,人又偏执,闹出什么事情来,他都觉得不是不可能。
不过,许嫂子毕竟是他的媳妇,他也没有没有可能在陈可秀没说之前,就胡乱猜测,什么都不清楚,就把罪名往她身上堆。
毕竟,陈可秀也不喜欢她,不是吗?
虽然他觉得陈可秀以权谋私,打压许嫂子的概率性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已经不光是私事了,到了这种份上,涉及到两位同志,他还得谨慎点,公平以待。
陈可秀也没犹豫,直接说道,“去学校谈合作的事情,昨天许嫂子跑过一趟了,没成功。”
许政委皱眉,“所以……你觉得她的能力不够?”
要是只是因为能力不够,而
陈可秀完成了这件事,就迫不及待的过来邀功,并且说许嫂子的坏话,那人品,有待考究。
每个人的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磨合好,就想公报私仇了,那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陈可秀和他对视,平静地说道,“能力有大小,可是觉悟有高低。我不想恶意揣测任何同志,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说的清楚明白。”
“我再去的时候,她已经告诉我了,学校那边那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在我离开之后,她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了所有的群众,我去和学校谈合作。”
“然后……有人放出话来,要是学校没有同意,她们绝对不会遵守守则,更不会听妇联的安排。”
她说完,直接问许政委,“政委,就算我是恶意揣测她了,抛开这个的事情不谈。她随意告诉大家,我的动向、妇联正在筹备的事儿,是对,还是错的?”
“必须是错的!”胡主任率先拍了桌子,“这位同志思想是有问题,把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抖落出去,这是内部分化,必须严重处理。”
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管许嫂子是不是许政委的媳妇儿,也不想留什么面子。
就这样的,还想要妇联主任的位置,脑子让驴踢了吧。
这世界
上,没有什么事是拿九稳的事情,把没有做成的事情说出去,要是陈主任的本事小一点呢?
是不是立刻传得沸沸扬扬,说学校的这个文化标杆,都不同意她的处理方式,如何服众!
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展开。
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肉汤里的一颗老鼠屎。
许政委脸色难看,他是真的没想到,许嫂子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她没有动机,而是觉得,许嫂子是聪明人,绝对不是智商低的弱智,她怎么可能众目睽睽只想说这种事情。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吗?
光天化日之下,故意针对陈可秀,继而影响到妇联的工作,这不是等着让陈可秀拿把柄吗?
就算到时候群众都不听陈可秀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些,他不太相信陈可秀的话,皱眉问道,“你确定,是余敏同志说的?”
“确定以及肯定,她已经承认了,妇联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陈可秀郑重点头,且质问许政委,“你问的这个话,是觉得我不查清楚,就随便来诬告,还是觉得,我在故意诬陷她?”
虽然,她觉得许政委在大事上面,是拎得清的。
但是她还没有忘记,许政委在遇到她和许嫂子的事上,大多
数的都很糊涂,而且从心底里,就是偏帮许嫂子的。
这一点,她早就深有体会了。
许政委被她戳中心里的想法,神色僵硬了一瞬间,有些尴尬的笑笑,“这怎么可能,你说我们定下来的主任。自然各方面都是信得过的。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会严查,给妇联一个交代。”
陈可秀松了口气,她刚刚语气挺呛的,就怕和许政委掐起来,这可就闹的不好看了。
好在,许政委当真不是任何事都偏袒许嫂子的。
他也说了,这事是关于妇联,而不是她个人,陈可秀也就放心了。
他主动把这个事情上升到这个高度,接下来的事,交给组织处理就行了。
她原本觉得,这一套得打很多嘴皮子架,才能让大家去查。
看来,妇联没有她想的那么不重要,至少在组织的眼里,妇联的安定团结,是很要紧的。
可是,为啥呢?
不是说了,要是妇联这边,没有取得好的成绩,家属院会解散,其实也就是给群众最后挣扎的机会。
看这样子,不太像是要解散家属院,要做大做强的模样啊。
她走在路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
毕竟,她真的想不到,让人“打听”到的组织的打算,居然是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在职一天,就要好好好的干一天,能够通过努力,让家属院变得越来越好,是她目前的小小目标。
许嫂子是她完成目标的拦路虎,她绝对不允许挡道,得先把她拍死在沙滩上才行。
许嫂子敢这么干,肯定有她的依仗,一次拍不死,那就拍两次。
刷墙的事被阻拦,事情还摆在那里,要说跟许嫂子没有关系,陈可秀都觉得,除非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
她走到大营门口,已经夕阳西下,泛着红色的圆日,挂在远处的山坡上,将周围的云朵照得发红。
不像是黄皮橘子,而是像血橙。
唉,每次看到这种情景,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