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吹牛,殊不知,高嫂子早把他的底掀得底朝天了。
陈可秀没忍住笑,“对,我相信的。在我家也是这样,我都听邵团长的,他就是我的领导。”
“真的?”高营长看着邵卫国,表示质疑,谁不知道邵团长就是老婆奴的。
邵卫国也不好不回话,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真的。”
高营长有些幽怨,看了眼准备洗菜的高嫂子,“你看人家陈主任,你又瞅瞅你,咋这么不省心呢。”
高嫂子头都没回,“你快歇歇吧。你问问人家邵团长,陈主任在家是怎么听话的。”
这对夫妻,都是四十多岁了,连吵架都很逗,邵卫国放松了许多。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在家就是,我不让她洗碗她不敢洗,不让她做饭她也不敢做,总之都听我的。”
高营长刚刚还觉得没面子,听了这话,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高,比我姓高的都高。”
这种话,他是怎么严肃又大方的承认的,总觉得丢面子。
不过也觉得遇到了同道中人,他很少看到和他一样,在家里被欺压的,那点生疏也没了。
邵卫国虽然冷面,也不是不知五六的人,话少,也说
得有来有回。
两人热络了许多,等蒋嫂子和文珍秀来的时候,高营长已经一口一个兄弟了。
陈可秀觉得,带他过来也挺好,不然都是妇女,高营长一个男的也尴尬,那点别扭也散了。
气氛热烈,伴随着高营长和高嫂子的时不时拌嘴,一顿饭吃完,都觉得意犹未尽。
要不是陈可秀打了哈欠,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指定还得再坐会儿。
眼下也只能告辞,大家能顺一截路,都一起离开。
还有两个嫂子一起,邵卫国对于和她的亲密有点别扭,可看到她眼睛都只剩一条缝的模样,难免心疼。
终究还是忽略了不自在,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陈可秀也没矫情,今天又是公开课,又是去镇上,还做了大扫除,一点都不想动了。
软软地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双手交握,搂着他的脖子,安心地靠着他的背,闭眼眯瞪。
只隐隐约约听到文珍秀调侃的话,“前段时间,还听说你们要离婚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谣言,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瞧瞧这关系,好得不得了。”
知情的蒋嫂子笑而不语。
要不是突然有孩子,怕是已经离婚了。
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
夫妻关系。
不过这种事,知道归知道,却是不能说的。
见邵卫国也没说话的意思,她怕文珍秀尴尬,就转移了话题,“珍秀,下次去我家,把你男人和孩子都叫上吧!一起热闹热闹。”
文珍秀也没多推辞,今天看着邵团长也去了,气氛比上次陈主任请吃饭的时候好很多。
陈可秀早就睡着了,回家也没醒,邵卫国干脆没叫她,给她擦了脸和手,快速洗澡,也就睡觉了。
昨天累得厉害了,陈可秀起得有点晚,闹钟响了好几遍,这才爬起来,还迷迷瞪瞪的。
一看时间,就快来不及了,早餐也来不及做,拿了几块饼干,吃着就往学校赶。
好险,在上课铃响之前到达,小学周一的升旗仪式是在早读课,她已经错过了。
听说蔺主任还是安排大家唱了歌,孩子们抱怨她没来听,陈可秀一个劲的道歉,这才把人安抚住了。
心想着,如果有交通工具就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甚至还迟到了。
回头不行可以打听打听自行车的价格。
额,打听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没有票。
她也不多想了,开始了一天的上课,也没教太多的东西,二班落下的
课太多了。
几天的时间,强行凹了一节还算不错的公开课出来,实际上大家的底子很差。
想要凭借这点时间,让大家的成绩拔地而起,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不如巩固巩固。
秉承着一贯的教学方式,劳逸结合,别的不说,大家都挺乖的。
夏老师回来得很准时,周二的下午回来的,她径直来了班里,看到陈可秀站在讲台上,和学生们有说有笑的,面色复杂。
她刚回来,先去找了许嫂子,大概明白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得了一个认知,陈可秀在小学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连调皮捣蛋的学生,看起来在她手里都不折腾了。
但是没大没小,还敢和老师开玩笑,嬉皮笑脸的,一点对老师的敬畏惧怕都没有。
陈可秀发现了她,停下了和学生互动,往外走了两步,和发打招呼,“夏老师回来了。”
夏春兰冷淡地点点头,语气也冷冷的,“陈主任,这些时间麻烦了,你先回去吧。”
陈可秀皱了皱眉,她的语气,真得让人很不舒服。
说她不客气吧,夏春兰说了几句客气话,可偏偏语气里充斥着,她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
西。
这种事情,还不好辩驳,陈可秀只能当做没听懂她的恶意,只说道,“这节课快结束了,下节课夏老师再接手吧。”
听过第二天换老师的,也听过下节课换老师的,不过,她还没听过,课上的到一半,就直接换老师的。
既不尊重她,也没有尊重学生,她不愿意配合。
夏春兰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充满压迫感。
陈可秀不以为意,也不搭理她,转身进教室,“我们继续上课。”
同学们的目光,还是落在夏春兰身上,无心上课,等她走了,好久才热闹起来。
打了下课铃,同学们都知道,夏老师要回来了,陈老师这个代课老师,也应该离开了。
都还小,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不舍,都没人说话。
陈可秀倒是没有什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