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视的目光将皇甫青从头打量到脚。皇甫青只是微微一笑,最后指向了不远处的大路。“你且看了便知。”那片路上有人把杂草捆了,正在那里做草编的蚱蜢青蛙,周邦材一眼望过去,顿时就想起先前何糖鱼他们所说,金阳叶在此处水土不服的状况。他就是脸色一黑。“主人让我来,还不是因为你任务做不成。”“既然水土不服,那往后便由我来咱们的消息,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管告诉我就是。”他说话间晃了晃胳膊。“娘的,这个地方的地价实在是太贵,咱们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你在这儿都呆了多久了,不会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吧”“快快说来,你的庄子在哪老子好让兄弟们过去!”他这般说着,便是将难题抛了过来。何糖鱼顿时脸色一黑。想起先前送给皇甫青的那几箱银子,心里抽痛。这都是来了这里之后好容易才从那些达官显贵人手中抠出来的!她自己在手中都没有捂热乎,就交了出去。偏偏给了钱如今还不能住在那边,别提有多憋屈!周邦材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简直欺人太甚!“不好意思,我也没有那东西。”她冷哼一声,俨然是不想再搭理。见状,周邦材顿时眉头一皱。“我带来的人就只有数十余几,你如果找不到人,莫不是让他们都在附近住桥洞啊!你竟然既然是接应我的,就不应该这般不负责任。”看这两人要吵起来,皇甫青在一旁喊了停。“你们入城可是带着身份令牌了”何糖鱼听得这话,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牌。“鬼市能人居多,想要从那从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好歹在这里也是有人脉的!周邦材这是脸色一僵有些不敢同这边二人对视。他本就是直接带着兄弟们漂洋过海,从城墙另一端爬过来。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来的方法如此丢人,恐怕也受不得什么好处。皇甫青见状,心里只觉得好笑。那西德州也不知是哪个人才在管,手下的人竟然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既然如此,本公子倒是有一方法,不知你们可想听”何糖鱼一心想从皇甫青手中赚回那些钱,听得此言,立马点头,周邦材也是兴致勃勃的盯着皇甫青。“你有办法就快说,让老子听听。”“之前老子就觉得奇怪了,你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咋那么有钱”“你是地主家的儿子!”也不怪周邦材怀疑,此时,皇甫青所在的这艘船乃是沉香木打造,是整个国土之内十分有名的游船!一般人哪里买得起这玩意儿仔细一想,那些来此处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口袋里怎么能没有一点真金白银他们为博美人一笑,白花花的银子那可都是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只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罢了。”皇甫青神色轻松越发让周邦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见他还是不紧不慢,忍不住催促起来。“那你肯定有法,快说快说,只要这办法办的好,以后你我二人之间以兄弟相称!”“我有一口肉吃,就一定有你一口汤喝!”他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义薄云天。何糖鱼听得嘴角狂抽,一把将人扯向旁边,对皇甫青连声道歉。“公子,此人年幼时脑子被那马踢了两脚,恐怕是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会不会说话上来便说要吃肉喝汤,还对人家公子如此不知好歹,语言粗鄙。他怕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的命太长!皇甫青似乎也并未对此事介意,只是笑着指向不远处。“此处有一条财路,本公子曾在梦中见过,便是此处有人起高楼。”“若是在此建出高楼,往后也能做出不错的生意。”“红红火火,日进斗金。”男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望,之前是移动残风破柳之中的危楼在那处徐徐的立着。也是,这楼上有那么灯笼几盏,此时,顺着微风,悠悠荡着,一眼看去让人觉得好不凄惨。“这处真能起高楼”何糖鱼满面怀疑。但一想到皇甫青那鬼神之说,又不由得去信。便是无措之时,最易信那怪力乱神之事。她如今也正缺一个契机,将其带离这般境地之中。“这么说来,咱们可以在这里开酒楼可咱们一没人二没钱,从哪找人帮忙建”周邦材却是将皇甫青的话听了进去。“咱们的东西以后可都得从水路运来,这开销不小,再找栋楼回来,怕是种子那边都给不出钱。”周邦材连连摇头,显然是不赞成这件事,皇甫青却只是淡淡一笑,开口提醒道。“你们莫不是忘了自己手中有什么”“据说是城郊之外还有人手,为何不让他们过来帮忙”这话一出,两人面面相觑,好像是明白什么一般。“我们那群人平日里也是坐着不动。”周邦材一想,就知道让那些人前来建楼,定然是花不了几个钱。于是他大手一挥,表示自己能将此事包揽。皇甫青在一旁笑盈盈的开口。“本公子还识得几个木匠,可帮你们一并找来,等到这楼建成了,自然就是挣钱的时候。”他见两人同意,拿出了一份高楼的图纸。这楼说也有五层高。两人一望,顿时摇头连连。“这可不行,公子莫不成是忘了你们这的规矩”何糖鱼面色严肃的指认。“这城中规矩,有人无论是谁所见,民宿不得超过三层!”“否则这里的屋头比那皇帝的金銮殿还高,我们可是要杀头的!”她可不想惹到地方的名官来找自己的茬!周邦材一听顿时嚷嚷开了。“这都有规矩”皇甫青只是微微一笑,对于先前那群人所见的规矩嗤之以鼻。“管他什么金銮殿凤鸾殿,再如何高大,也不过是给人住的罢了。你们只管去做。”两人顿时只有点头的份。..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