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
是在想他吗?
大约是的吧,从知道他要留宿梧桐院开始,她就没停止过地想他,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这要怎么说啊,顾夏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她早做好看淡一切的准备,瑞世子是她的主君,主君要睡她,她便给出身子,她不该这般心脏鼓动的。
娘亲说过,作为一个妾,紧要的是守好自己的一颗心,如此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顾夏不知作何回应的时候,苏御低头吻住了她,将她所有的欲言又止都堵了回去。
男子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无法克制的急切,他忍不住了,那些翻滚在骨子里的东西似熔岩般烧灼着他,他当真是忍不住了。
顾夏愣怔了片刻,察觉自己的嘴唇被轻轻地咬住,吮扯又放开,他柔软的唇舌正在努力诱哄她打开齿关。
顾夏闭上眼睛,齿关一松,让他探了进来。
唇齿交缠,禁锢在顾夏腰间的手顺着脊柱轻轻抚摸,后腰处传来的酥麻让顾夏立即软下身来。
蓦地,苏御放开顾夏的唇,随即不容抗拒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帷幔落下。
“不行了,我不要了……”深夜之时,顾夏低低地哭泣起来。
苏御安抚地吻了吻她,声音低哑地哄骗道:“最后一次。”
在不知道第几回‘最后一次’后,顾夏再也忍不住地骂道:“又骗我!你无耻!”
苏御却被她骂笑了,显然心情极佳,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嗯,我无耻,那便再来一次。”
吻,一个接一个落下,许是存着几分要让顾夏臣服的心思,苏御动作舒缓,极尽挑逗。
顾夏哪受得住,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颤着身子,眼中噙着泪水叫出了声。
又是一室旖旎。
等到结束时,已是子时。
朱嬷嬷送了热水进来,苏御抱起顾夏去净房洗漱,全程顾夏都没有睁开眼。
昏昏沉沉间,顾夏感觉自己又落回了锦被,被人揽进怀里,那人细致地理开她额前的头发,她想睁眼,但她真得累了,就这样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顾夏是在苏御怀里醒来的。
绵长的光线从窗棂投进来,今日阳光倒是明媚,照得地上的积雪反射出刺眼的白芒。
顾夏迷迷糊糊睁开眼,她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一动就发软的身子和发疼的嗓子让她很快清醒。
她们昨天……
想到昨夜的荒唐,顾夏往下缩了缩,将脸埋进被褥里,她的脸颊也因为羞怯而变得滚烫无比,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醒了?”苏御似乎早就醒了,正撑着头看着顾夏,看着如鹌鹑般将自己缩起来的姑娘,也只是笑了笑,道,“现在还早,再多睡会儿。”
说着,苏御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得了餍足的男人,眉宇里的精神气不加掩饰。
“爷,您……妾该起身了。”顾夏羞赧地推了推苏御。
她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这样靠着苏御,肌肤相贴,两颗跳动的心也毫无隔阂地黏在一处,不分彼此,亲密无间。
主君和妾室不该是这样的关系,娘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她,妾是永远争不过正妻的,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
她绝不能步娘亲的后尘。
“不急,再陪我睡会儿。”苏御合上眼,又将顾夏往怀里带了带,出口的尾音上挑,沙哑中带着惺忪睡意的慵懒。往常这个时辰他早晨练去了,春宵帐暖,倒是难得赖了会床。
顾夏僵硬着身子好半晌,才在苏御绵长的呼吸声中轻轻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身边这个已经是她男人的男子。
他的眉毛很浓,眼眶很深,鼻梁挺直,嘴唇也长得很好看,当然睁开眼时更好看。
许是受他感染,看着看着,顾夏又睡了过去。
感受着怀中逐渐放软的躯体,苏御无声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