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英不想聊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他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寄生兽解答,关系到他能不能摆脱寄生兽重获自由。
“我有两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说真话。”
寄生兽淡淡地说:“问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望潮山溶洞是你的家,我把你送回家,你能不能离开我?”
“唉,我说过好几遍了,我是上古神灵,你对神灵这两个字太敏感了,那就叫上古神兽。”
加藤英还是不信,一条发光的虫子,怎么可能是神兽。“你说实话,别装神弄鬼忽悠我。”
“你听我说完,是不是神兽你自己判断。”
寄生兽一改平时戏谑的语气,郑重其事地介绍道。
“上古神兽曾经是地球的主宰,后来一颗彗星撞击地球,生存环境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被迫潜入地下休眠,等待复苏的时机。那些没有进入地下避难的同类,死亡后躯体分解成无数人形生物,慢慢进化成上古人类。从遗传学角度来说,我是人类的老祖宗,以后,你就叫我老祖宗吧。”
“呸!胡说八道。”加藤英骄傲地纠正道:“我的老祖宗是龙——不是虫。我是龙的传人,绝对不是虫的传人。”
“哈哈,那条蓝色蠕虫是我的萌芽形态,等我生长发育成熟,重返神兽巅峰状态,我的力量会碾压所有寄生兽,让世界瑟瑟发抖,包括中国龙,如果它真实存在的话。”
“忽悠,接着忽悠。让世界瑟瑟发抖,碾压中国龙。”加藤英对着镜子里的寄生兽冷笑:“你是一个好作家,这么魔幻的故事,我是编不出来。”
“信不信由你。中国古代有很多神兽:凤凰、麒麟、貔貅、饕餮等等太多了,你能说这些神兽,是你们祖先编造的吗?按辈分论,我是这些神兽的祖宗,只是在地下休眠几十万年,没有被人类发现而已,所以,你质疑我的身份很正常。”
加藤英半信半疑。他更在意第二个问题。“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我还能重获自由吗?”
“加藤,我理解你渴望自由的心情,但是,你是我的宿主,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如果我离开你的身体,我们两个都得死。”
加藤英心如死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寄生兽故意停顿卖关子。
加藤英急切地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找到溶洞里,被盗窃的上古灵石。”
“上古灵石?”
加藤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忽想起穿越前他在望潮山地下溶洞,昏倒之前看到的一段奇异幻境。
“我看到一群日本军官和士兵,指挥几十个老百姓,把一块巨大的石碑运出溶洞,那块石碑是不是你说的灵石?”
“没错,石碑就是上古灵石,它有孕育生命的神奇能力。我在地下休眠几万年,为了减少能量损耗,退化成幼虫状态睡在灵石里。它就像女人的胎盘,为我提供足够的养分。本来这颗灵石藏在地壳深处非常安全,后来地壳运动慢慢升高,距离地表越来越近,最后被贪婪的人类发现偷走了。”
加藤英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在灵石里睡懒觉,为什么出现在石坑的骸骨堆里?”
寄生兽叹了口气。“唉……那些人搬运灵石的动作太粗鲁,把我从灵石里折腾出来了。如果你能找到上古灵石,我就能利用灵石的法力,脱离你的身体独立生存,你也能重获自由。”
加藤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就去找灵石,不管寄生兽说的是真是假,总算有一丝希望。问题是灵石在哪里?
“镇子上的老辈人说,日军和胁迫老百姓进入溶洞,盗取古墓中的文物,遇到鬼魂索命全都死了,没人提过石碑的去向,会不会还在溶洞里?”
“我敢肯定不在溶洞里。”寄生兽旁敲侧击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日军并没有死,杀了你的同胞灭口,把上古灵石运回日本了?”
“有可能。”加藤英义愤填膺感慨道:“为了掩盖真相杀人灭口,小鬼子干得出来。抗日战争时期,鬼子连偷带抢把无数中国文物偷运回国,放在日本博物馆撑门面,这颗灵石可能就在某个博物馆里。”
寄生兽非常高兴,终于把目标引向灵石,故作轻松地鼓励道:“加藤,加油吧,找到灵石,你就能重新做人恢复人身自由。”
加藤英抿着嘴唇默默点头。他决定先在网络上搜寻博物馆信息,如果能找到灵石的照片,就去博物馆现场看实物。
寻找灵石的计划制定好了,加藤英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寄生虫越长越大,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撑破他的身体?或者让他变成丑陋的怪兽?我这么想寄生兽不会知道吧?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寄生兽觉得加藤英的话里有话,可能在试探自己,想了想补充道:“我能读取你过去的记忆,还有你的知识储备。”
加藤英的判断没错,寄生兽不能实时监控他在想什么,以后算计他可以毫无顾忌。不过,要小心他说假话蒙骗自己。
他问了一个自己最担心的问题:“我好奇,神兽的巅峰状态什么样?我的意思是多大,多高,什么形态?”
寄生兽害怕吓到加藤英避而不谈。“天机不可泄露,等我重返巅峰状态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知道,你就说吧,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不用准备,顺其自然。”寄生兽怕他追问,赶紧切换话题。“加藤,你不愿意叫我老祖宗,那就叫我老爷爷,这个称呼比老祖宗——亲切。”
“我——去你大爷。”中国人最忌讳拿老祖宗和长辈开玩笑。
加藤英伸出双手向镜子中的寄生兽竖起中指。
“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不是,你偷偷寄生在我体内,就是个偷窃的贼,孙贼,孙贼,我就叫你孙贼,你她妈的爱谁谁。”
加藤英得意忘形,不小心踩到地板上的血迹“扑通!”滑倒了,衣服上沾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