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孙贼语气平淡波澜不惊。“我能消除他的记忆。不过，强行抹除记忆，会对他的大脑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坏人变成傻子，绝对不是坏事。”
加藤英捡起村西茂，还有满地的漫画稿纸。整理好稿纸放在桌子上，靠着沙发一边玩手机；一边监督村他打扫卫生。
“诶我去。”加藤英眼前一亮，兴奋地翻动手机相册，里面全是AV女优限制级写真。
有几个女优非常熟悉，是他播放列表里的常客。葵司，三上悠亚，小野六花，篠田优，天使萌……
东京确实很热，她们个个一丝不挂，加藤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写真都是骑兵，现在手机里是步兵有点小激动。
“加藤，你流鼻血了。”孙贼提醒道。
“啊？”加藤英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舔了舔嘴唇又咸又腥，手掌一抹全是血尴尬地掩饰道：“嗯，东京热，上火了。”
上火了？你上听了，要糊是吧？孙贼心知肚明看透不说透，抓住难得的机会心平气和地旁敲侧击。
“加藤，我记得有一次，你观赏日本爱情动作片，看到男优在几个女优之间埋头苦干。你曾无比羡慕地喊过一句口号——彼可取而代之。现在，你人在东京又有当男优的机会。你应该理论结合实践，奋发图强敢闯敢干争取以一敌十，成为所有宅男眼中羡慕的一代名优。”
“一代名优？”加藤英羞愧难当脸红到后耳根。“你别逼我行吗？咱们说好了让我考虑考虑。”他吩咐村西茂：“你去洗手间把卫生纸拿来。”
“嗨嗨！”村西茂点头哈腰小碎步跑进厕所，拿起卫生纸迅速跑回来，毕恭毕敬双手递过去。“加藤君，请用。”
他表面上态度很好，其实心里一直在诅咒加藤英：低能的蠢货笨蛋，你怎么不失血过多死了呢？
加藤英用卫生纸擦鼻血，向村西茂摆摆手。“赶紧去干活去，看我干嘛守灵呢？我还没死呢。”
“嗨嗨！”村西茂小碎步又跑进厕所，浸湿毛巾开始擦地板。
村西茂从小到大就没打扫过卫生。家务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佣负责，他曾经跟女佣学习铺床单，没耐心学了不到1分钟，就迫不及待和她滚床单了。
没想到今天在藤英家“劳动改造”一个小时干的家务，比他这25年干的家务还要多。
加藤英翘着二郎腿各种指挥，一会擦地板；一会擦桌子；一会又擦楼梯。
村西茂唯唯诺诺执行，回应了几百个“嗨”忙得脚打后脑勺。
加藤英两个鼻孔里插着卫生纸，捧着手机继续看照片，拇指和食指怼在屏幕上，分开放大画面看的很仔细。
“啧啧啧，鼻血都把卫生纸浸透了，你再看下去就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加藤英放下手机，摸了摸插进鼻孔的卫生纸，确实浸透了。“我看美女是从艺术角度欣赏。”
镜子里的孙贼摇头苦笑。“唉，加藤，你是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
加藤英不服气心想：“男人都这样你懂个屁。”
他发现擦干净的地板还有尿液，指挥村西茂道：“你身上全是尿，把鞋脱了放到玄关下面，尿湿的裤子拧干再穿上。”
“嗨嗨！”昔日趾高气昂的村西茂，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听指挥立刻执行，不管他殷勤能干都是个不称职的仆人。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背过身去满脸笑容慢慢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愤怒至极扭曲的脸。
“加藤英，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鬼。只要我能活着踏出这个门口，立刻召集青龙帮兄弟，再找几个和尚，牧师，驱魔人，带上枪支弹药，符咒，圣水，大蒜，十字架，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个破房子……”
“村西茂。”加藤英指着桌子。“挪一下桌子擦擦下面的灰，有点眼力见别总让我督促你，眼里有活手上别闲着。”
“嗨嗨！”村西茂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赶紧跑过来，挪开桌子用湿毛巾擦拭下面的灰尘。
他发现几滴喷溅的血迹，并没有干涸是新鲜的。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血，或者加藤英的鼻血，但是擦着擦着发现一颗断裂带牙齿，还有几缕带血的头发，一粒西装纽扣，居然还有半个——舌头。
村西茂不停深呼吸缓解内心的恐惧，偷偷把这些东西揣进兜里。
联想到一个小时前，他给北原他们打电话没人接，他断定北原他们可能已经死了。牙齿，头发，舌头就是他们留下的。
“这帮废物，临死前，为什么不打电话提醒我，不要上门找加藤英。八嘎，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村西茂更加卖力的打扫卫生，真恨不得用舌头去舔。马桶里面擦的铮亮，当着加藤英的面，捧起里面的水猛喝。
加藤英嗤之以鼻。“看来公知说的对，日本人洗完马桶真敢喝里面的水。就好这一口？”
村西茂一边干活一边后悔。上个月，由于电影公司资金链断裂，他去找老爸村西凉太要钱，老爸对这个私生子疼爱有加，让他去村西金融拿钱。
村西茂在村西金融的营业大厅，恰好碰到加藤英的父母在签借款合同。时隔多年，两位老人已经不认识他了。
他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贷款，找到贷款负责人询问详情，得知两位老人以房产作为抵押，借款一千万日元一个月后归还，借款理由房屋装修购买新车。
这件事，村西茂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一个月内公司3名男优相继被杀。他一时找不到男优，走投无路之际，忽然想起加藤英。
初中毕业修学旅行，他们一起泡温泉，全班男生看到加藤英胯下巨鸟，惊得吱哇乱叫差点把房盖掀开。
于是，村西茂找到村西金融，讨债小组的老熟人北原一平帮忙。
“如果加藤夫妇还不了债，你们就逼他们的儿子，签下AV男优合同；如果他们把钱都还上了，你们拿钱走人打电话通知我，我再想别的办法。”
村西茂没接到北原的电话，给北原打电话没人接。只能亲自登门哄骗加藤英。
没想到加藤英变了，已经不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