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练习生们迎来了主题曲录制。
秦谐宇穿着A班标志的红色训练服在各班串来串去,很快又窜到祁念安的面前。
秦谐宇:“祁哥,我好紧张啊。”
祁念安:“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应该是在场最不紧张的了吧。”
旁边白越卿搭话:“就是就是,谐宇看着最紧张,其实心里还是稳的。”
秦谐宇:“哎,你可别打趣我……唉,我家阿延呢?”
他说着又着急忙慌跑出了A班,白越卿跟祁念安不熟,只淡淡笑了笑也跟着离开了,整个练习生只剩下祁念安和江祺染两个人。
“念安,”他听见江祺染这么喊他,“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当然可以。”祁念安知道江祺染竟然是自己的粉丝,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的全然接受,他像往常对秦谐宇他们一样,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节目组准备的车要出发了,我们走吧,祺染。”
江祺染听着祁念安忽然亲近的称呼,笑容更甚,“好,念安。”
大巴车上。
窗外风景一闪即过,祁念安目无焦距的看着车外车水马龙,忽然肩头一沉。
江祺染倒在他肩头,双眸轻闭,神情惬意而舒适,是一种十分放松的状态。
祁念安竟也任由着他就这么靠了一路。
闲暇之余祁念安终于有了大脑放空的时间。
江祺染是从什么时候成为他粉丝的呢?
苏家那边现在已经找到了月月吗?
他该如何应对这前世的一切不让其重演呢?
重生一世,祁念安好像依旧没有应对这一切的能力,接踵而来的变故让他不免忘了,他当时22岁,一个美好的花季少年,青春芳华绝代,多种绝望交杂着,他离世那年也才26岁。
也许他可以试着去跟命运抗争,明知未来将是一片泥泞难行,但他总会淌过去。那样黯淡无光的日子里,百般苦楚,唯有自渡。
他要在月月诊断出白血病之前为她找好适配的骨髓移植,他怎么也难以接受前世的悲剧重演。
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就像现在,他还没跟江祺染有针锋相对,他们可以成为一个彼此之间都不错的朋友。
车停的时候江祺染才悠悠转醒,眼底青黑被遮瑕遮住,面上透着几分倦意。
祁念安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昨天练习到很晚吗?”
江祺染愣了一下,不过须臾便扬起了笑容:“是啊,主题曲录制想着多练练,没留神就已经很晚了。”
祁念安:“下次还是早些休息吧,第二天要录制,没休息好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他说这话时没想太多,忘记了自己也经常这样熬夜练习,尽善尽美。
江祺染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嘴上却听话的应和着:“好。”
正式舞台录制十分顺利,回程的车上秦谐宇开始找起了祁念安,人还没到声音就远远传来。
“祁哥?你在哪呢?”
“谐宇,这。”祁念安朝他招手。
秦谐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跟祁念安并排坐在一起的江祺染。
“你……你,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是熟到可以坐一块的关系了?”
祁念安还没来的及回答,前座的墨簌就一脸疑惑的转身看他们。
墨簌:“你们不是一直关系都很好吗?”
他用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这让秦谐宇有一种一腔热血喂了狗的孤寂荒凉感。
秦谐宇:“emmm……”
秦谐宇:“我很难跟你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墨簌跟A班的学员渐渐熟络起来,大家发现他只是表面孤僻,实际上是一个内心世界比白越卿还单纯的人。
他一头雾水的看了看后面三个人,想不明白了索性不去想,以为只是三个人跟往日一样的斗嘴。
看见封行延上了车,他朝他挥手:“行延,我这有位置。”
秦谐宇一听又连忙过去迎接封行延,一边往后面走一边得意洋洋的跟墨簌说:“不行,阿延跟我坐一块的。”
他们坐到了祁念安和江祺染后面,车子缓缓启动后还能听见秦谐宇叽叽喳喳的声音。
“阿延,祁哥背着我在外头有了别的狗,还是江祺染那个嚣张的家伙。”
回答他的是一个极轻的低沉声音:“嗯”
秦谐宇控诉的声音戛然而止:“你嗓子不舒服吗?”
“……没有。”
“你在骗人……”
后面的声音祁念安有点听不清,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也倍感疲倦。意识开始迷迷糊糊后,他感觉自己要倒向玻璃车窗的脑袋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轻轻托住放到了一个宽厚的肩上……
一路平稳,祁念安醒来的时候车内只有他跟江祺染两个人。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向江祺染道谢。
江祺染只淡淡向他回以笑意,语调上扬,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节目组通知下午准备第一次公演分组了。”
祁念安点了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初评级和主题曲录制的流程已经走完,下个月苹果平台就要开始伯父男团进行时的录制节目,第一次公演也该提上日程了。”
“确实,第一次公演。”江祺染重复着他说的话,内心挣扎着开口,面上透露出犹豫和期待,“你会选哪个分组?”
尽管心里有千百遍的确定,但在祁念安这里,他好像永远都有犹豫和不确定性。
祁念安闻言稍稍一愣,大脑飞速运转,回想着前世他第一次公演舞台选择的曲目和分组。
他选择的是一首演唱难度极高,在十年前传唱度极高的一首老歌。
他当初选择这首歌是为了挑战自己,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因为A班的其他学员都选择了唱跳兼备且比较炸裂的舞台,留给他的队友都是一些评级较为靠后的练习生,综合实力不强,甚至声乐是短板。
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