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清白。
只是,事情到底玫瑰盖棺定论,且等一等吧。
见我没说话,小敏笑着道:“东家心里有数,却不随意开口,可见是个谨慎至极之人。”
“东家今后要谋大事,如此甚好。”
春香露出懵懂的神色。
不过,她也没有追问什么,只皱眉感叹道:“这位陈大人,我不怎么喜欢,偏他运气好,先是少卿,赶上正卿出了事,让他捡了漏。”
“哎,之前朝堂大洗牌,连那么厉害的袁大人都丢了官职,他却纹丝不动,这运气真真是绝了。”
我不由自主皱起眉。
春香所提及的袁大人,自然是帮助过我们的袁鑫荣。
袁大人年纪不到四十,却已经是吏部尚书、朝廷重臣,妥妥的人生赢家。
当然,那是曾经。
定国公刚被弹劾的时候,还是有些人站出来,为他申辩说情的。
袁鑫荣便是其中一员。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料到,当今的官家洪历帝,会旗帜鲜明站在言官那一边。
定国公府迅速倒台,连站出来维护的官员都没有落什么好,直接被罢官了。
这其中,品级最高的,就是袁大人了。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心里很不好受。
虽然我没见过这个人,没怎么跟他打过交道,但不可否认,他的的确确帮过我。
我去过念头,想再去袁府走一趟,宽慰一下,却又明白自己人微言轻,又不怎么会说话,说不定,不仅安慰不了失意之人,还会弄巧成拙,让人家更难受呢。
因为这个缘故,我什么都没做,只能静观其变。
“好了,不提这些了,我该写信了。”我摆摆手,让她们各自回房歇息。
接下来,我苦思冥想,用了两个多时辰,写好了信。
小敏拿着信出去了一趟,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她神色很轻松:“奴婢去了陈府,将信放在陈大人的书桌上了。当时书房只有他一人。”
我笑着道:“他没被吓住吧?”
小敏道:“刚开始挺吃惊的,没多久就拿信看了起来。”
我点点头道:“那就好,你累了一天,回屋歇着吧。”
送走小敏,我去看了看孩子,给她们扯了扯被子,自己也歇下了。
此时,陈府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几天,严氏就向陈谨道,自己马上就要过生辰了,难得陈谨今年又升了官,想在外面的酒楼定一桌席面,庆贺一下。
陈谨同意了,特意抓紧时间处理公务,选在她生辰那天休沐。
一切都看似很平常,但夜晚突然冒出来的黑衣身影,以及收到的信却昭示出不寻常。
陈谨将信认真读完,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这时,有丫鬟过来道,夫人那边一直在等着,请大人回屋安歇。
陈谨立刻起身去了。
等进了屋,就见严氏正在桌边坐着。
融融的烛光下,她虽然没有什么姿色,但笑容恬静,仿佛带着几分暖意。
陈谨却觉得心凉身寒。
他也没有废话,单刀直入,问起信中之事。
严氏不由自主变了脸色。
陈谨盯着她,噙着一抹淡笑道:“你我多年夫妻,贫贱之交,我一直记得你的付出,珍惜你的好处。如今我被算计,你真的毫不知情吗?你不愿与我交心吗?”
他说得情真意切,严氏自然是为之动容的,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什么迷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会不会是那个辛老板编造的。”
陈谨心凉至极。
他与辛元元来往数次,信得过她的人品。
她特立独行,成为弃妇后依旧顽强拼搏;她懂女子生存的艰难,一门心思想改变女子的困境。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信口开河?怎么会编造是非来污蔑他人?
陈谨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严氏。
严氏哭哭啼啼,却依旧咬死了说自己毫不知情。
陈谨再劝,依旧毫无起色。
陈谨心如明镜一般,照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不会有什么改变。
“今天,且让你见识见识大理寺官员的手段。”陈谨气急,拂袖而去。
严氏见他大怒,心里自然害怕至极。
等回过神来,她走出去,就见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被控制住了,被抓到了陈谨的书房。
严氏又怕又急,连忙奔了过去。
就见烛火高照,亮得仿佛白昼一般。
丫鬟、婆子们被一一分开,绑起来,就在书房前的空地拷问。
不时有女子的哭叫声传出来,凄凄惨惨惹人怜惜。
陈谨却端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茶杯晃悠,神色竟然很悠闲。
严氏喝不住下人,救不了自己身边的人,只能去质问陈谨。
一照面,严氏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谨面如寒霜,冷笑道:“看不出来吗?本官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想要的。”
严氏咬着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陈谨敲着桌子,冷笑道:“主子做了什么不肯说,以为本官会毫无办法吗?下人的嘴没有那么严实。”
严氏颓然变色。
等回神,她看着陈谨,脸色彻底冷下来,怒极反笑道:“就为了辛氏一封信,你疑我至此,你对辛氏,还真是情意深厚呢。”
陈谨皱眉道:“你这是什么鬼话?本官的确很欣赏她,但从没有半点私心私情。”
严氏哪里肯信,哂笑道:“你这话哄鬼呢,你要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直夸奖她?为什么要出手帮她?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与看其他人不一样?”
“你看我的时候,从来都是淡淡的,看她的时候,眼睛却一下子就亮了,仿佛能灼伤人一般。”
“你污蔑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