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放飞自我,她现在羞耻心发作的底线似乎又低了些,看她还考虑起来接受米国那边的科研经费,去真弄个恐龙复苏的项目。虽说这个项目在林莱看来,意义真的不大,她甚至都不打算真情实意地去搞它,可为了应付那些觉得她真可以的人,她觉得还是可以做做样子的,说不定到时候这个项目还能有一些真正有意义的副产品出来。
志保听完她的想法,淡淡地总结道:“不就是骗研究经费嘛,我懂。”
林莱先笑了下,又收了回去,点了点她的额头说:“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志保吐了吐舌头。
虽说骗研究经费有点不地道,可现在他们双方的情况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而志保对于这个还没有被定下基调的研究项目,还是有点兴趣的,因为她感觉她春菜姐可不会是那种会白白浪费资金和资源的人,她到时候就算是为了糊弄上面的人,也会糊弄得很有模有样的。此外,就是志保不想一直研究A药,她也想找个轻松的项目调剂调剂。
说起A药来,志保就想起这段时间她在乌丸地下研究所的发现来,当即就和一直忙其他事的她春菜姐说了起来。
“你是说你在那个地下研究所,找到了你从没有见过的研究资料?”林莱挑了挑眉说道。
“应该是乌丸莲耶为了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特意截存了我父母的一些研究资料,然后让另一个研究小组进行再研究。只是我仔细研究了这些研究资料,”志保说到这儿看了眼她春菜姐,才慢慢地往下说:“我认为这些研究资料,被刻意修改过几处关键数据,而且有些地方其实是需要再编译的。我觉得——”
林莱接道:“你觉得应该是你的父母察觉到乌丸莲耶的小盘算,知道他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们俩,所以刻意篡改了他们俩的研究资料,不想让乌丸莲耶另起炉灶时能够研究出可靠的结果来。”
志保抿了抿嘴,可还是点了点头:“这个药,说是梦幻之药,其实在我父母研究到初期出结果的阶段时,临床死亡率是非常高的。”
宫野夫妇最开始研究A药时,用意是好的,可是中间的变故太多了,导致后面出阶段性成果时,那成果已经完全背离了他们的初衷。这大概也是他们夫妇,最终选择烧毁实验室,他们两人也在那场大火中去世的根本原因吧。
只是他们这么做不能治本,可还是给后来人带来了一定的缓冲期。
志保现在也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父母当年会抛下她和姐姐了,只是明白归明白,她还是有点伤感。
林莱拍了拍志保的手臂,志保心中一暖,就打起精神来,继续说道:“除了这部分被篡改的研究资料,我还找到了当年保存下来的一部分临床实验记录。”
这份意外收获,林莱随后就拿到了手。
她翻阅了一遍,看到了一些有些熟悉的名字,其中就包括天才将棋手羽田浩司。
可以说,当年宫野夫妇研究出来的非完全体A药,因为那些无法忽视的副作用,并不能让乌丸莲耶感到满意,可这并不妨碍他在知道这个药的特性,即不会被现如今刑侦手段检测出来后,他就将这个药当成了完美的暗杀毒-药。十多年前被波及到米国女富豪被谋杀案中的羽田浩司,就是被朗姆用这款非完全体A药给毒杀的。
被同样手段谋杀的,还有其他数名政要名流。
所以林莱才会在名单上,看到让她并不陌生的名字。
更关键的,是这份名单上被标记死亡的人物,有的死亡时间并不久远。
说明这些年这款非完全体A药,一直是黑衣组织最好用的暗杀武器。进而说明要不当年宫野夫妇在世时,研发出了为数不少的非完全体A药,要么在他们死后,乌丸莲耶那边也没有停止继续A药的研究,然后也出了一些结果,但都没能达到乌丸莲耶的要求,可效果和非完全体A药类似。
不管如何,这款药还是尽数收回到她这边来,做更详细的分析。
另一方面,活着的受试体同样知道注意。
相比于死亡者名单,侥幸活下来的受试体名单短的可怜。
林莱皱了皱眉,在心里再次咒骂了声作为首恶的乌丸莲耶,有这样惨痛的结果,可都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林莱再去看名单时,都觉得格外沉甸甸的。
对这里面无辜的受害人,林莱认为她有必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不能是现在,得等到黑衣组织连带乌丸集团被摧毁后。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乌丸集团,还能不能顺利地掏出一大笔钱来,补偿那些受害人家属。
等一下。
林莱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就更深入地回忆了下,确定了在原作中很经典的暴风雪山庄案件中,有一个案件就是《黄昏别馆》,那个别馆最初是归乌丸莲耶母亲娘家所有,后来到了乌丸莲耶手中,而那座别馆是一座货真价实的黄金屋。那么多吨的黄金,足够做很多很多事了。
林莱先将这件事记下来,等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得到那座别馆的所有权。
再说回到名单上来,现如今这份残缺的名单上还活着的受试体,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不仅是A药的进一步研究,还是研发出A药的解药这方面。
光是这个项目,林莱和志保接下来就有得忙。
因此,涉及到从前流出去的A药调查与再回收等非科研问题,林莱理所当然地要将它交给更专业的人士来处理。
“好。”琴酒想也不想地就应了下来。
林莱却有点迟疑了。
琴酒见状便问道:“怎么了?”
林莱垂眼看了看他,说道:“我知道你很忙,可这份工作我只信得过你,所以还得辛苦你。不过呢,你可以将它当成一份长期任务,不必过分压榨你自己。”
琴酒点点头:“我知道。”
“你真知道?”林莱不太信任他,谁让他就是个工作狂,卷生卷死的程度,一点都不输给另一个劳模降谷零。
“嗯。因为这是您的嘱咐。”琴酒说得特别稀疏平常,丝毫不觉得他在说什么不得了的,表忠心的话。
林莱眯了眯眼睛,“还有呢?”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