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雨听到胡桃的话,高声斥责,“你个尼姑胡说什么?你可知道我家少夫人是什么身份?哪里容得你在这诅咒。”
胡桃学尼姑是有模有样,双手合十,连连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只是照实说罢了,命数自定,施主若不信,贫尼也无计可施,善哉善哉。”
她摇着头就要走。
“小雨,你这嘴巴呀。”贾柳堂轻声责备了一句,赶忙追上胡桃。
“是我家丫鬟失礼,还望师太不要放在心上。”
胡桃面上波澜不惊,“无妨,按理贫尼不该泄露天机,只是施主求子心切,贫尼不忍,所以才多了嘴。”
“师太知道我求子心切?”
“看面相便知。”
贾柳堂心头一跃,“师太会看相?”
“我算命看相的本事放眼整个昭佛寺也是数一数二的。”胡桃洋洋得意。
“我每月都来祈子和求签,师太如此厉害,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您?”
“施主日常所见的解签之人乃是我师弟。”
“这么说,你水平比他们还高咯。”丫鬟小雨揶揄,“可你看起来很年轻啊。”
胡桃早有应对之策,不慌不忙,“佛家从不以貌取人。”
贾柳堂拦下小雨,“师太,您刚才说我近日恐有灾祸,不知是否有办法可以化解?”
“办法是有,只是逆天改命终归不是正道。”
贾柳堂拉住胡桃的袖子,“师太,无论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还烦请您为我消灾解难。”
胡桃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施主请随我来,这里人多眼杂不便多言。”
“烦请带路。”
胡桃转过身背对那对主仆,刚才严肃的脸上泛起笑意,吐了吐舌头,鱼儿上钩啦。
昭佛寺东厢房
范钧奕急不可耐地推门而入,冯梨枝已在屋内等候。
“宝书到手了?”范钧奕满脸兴奋。
“嗯。”冯梨枝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本厚书,“我亲自出马自然手到擒来。”
“这就是宝书?”范钧奕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就连未来所有人向他俯首称臣的样子都幻想好了,“快,快给我看看。”
他冲了过去,伸手就想抢来过目。
冯梨枝灵巧一躲,闪到了一旁,“你急什么?为了帮你拿宝书,你可知我付出了多少辛苦,从刚才到现在,你一句话也没关心过我,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爱我。”
范钧奕挤出谄媚的笑容,“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我要是不爱你,干嘛每次冒着风险来这里和你见面呀,你以为我这么想要宝书是为了我自己吗?”
“不然呢?”
“我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考虑,我这不也是希望早点拿到宝书,早点参悟,早点获得权势,这样才能休了贾氏呀。”
冯梨枝冷哼,“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只要宝书到手,你立马就会休了贾氏,娶我为妻。”
“哎,我也想,我恨不得现在就休了那个贾氏,她孩子都生不出半个,但你也知道,贾家是大家族,贾柳堂又是嫡女,我想休我爹也不会同意的。”
“但……”范钧奕眸子里燃起欲望之火,“我范家若凭借宝书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谁还在乎什么贾家真家的。”
他又换上宠溺的笑脸,“所以亲爱的,你得理解我。”
他摊开手掌,“乖,把宝书给我。”
冯梨枝暗忖,这么低劣的pua手段宿主都能被骗得团团转,真不知说她单纯还是心思多。
她莞尔一笑,“我理解你,也相信你说的,但这么长时间了,每次我想与你亲近,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如你所言,以后你的钱、权、人都是我的,不如现在先付个订金,我也好安心些。”
“你想要什么?”
“你现在钱和权都没法给我,订金就只能是你的人咯。”
范均奕沉吟,他知道,冯梨枝一直馋他的身子,之前没同意是想吊着她,同时也担心惹她怀孕。
现在情况不同了,答应冯梨枝的要求,不仅享受软香温玉,还能哄得她把宝书交来,纵然是一发击中也不必担心怀孕的事,反正有陆羡当接盘侠。
退一万步,陆羡和冯梨枝没有发生关系也没事儿,他们名义上是夫妻,谁又想把自己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的事情到处宣扬呢,尤其是体面人家,陆羡最终也只能是吃下这个哑巴亏。
算来算去,这都是一石三鸟的好买卖。
算清利益后,他笑了笑,“好,今日我是你的了。不过咱俩得快些,贾氏还等在外面的。”
冯梨枝柔媚地笑了笑,“很好。”
她脱下自己的大氅,又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丝绸质地的里衣。
范钧奕流下一行口水,冯梨枝此前明示暗示多次,他都辛苦忍住了,今日他无需再忍,定要大施淫威,同冯梨枝一起享床笫之欢,登入那极乐世界。
对方都那么主动了,他也不甘示弱,着急忙慌地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层、一层又一层。
很快,他脱得一丝不挂,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怎么样?大吧?”
冯梨枝脸上浮起一丝轻蔑。
突然,她扔下书,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飞快捡起范钧奕扔在地上的衣物就冲出了房间,边跑边喊:“救命呀!来人呀!救命呀~”
“疯婆娘,你干嘛?”范钧奕震惊,但他很快恢复神志,赶忙去捡冯梨枝扔在地上的书。
捡起来一瞅,除了封皮有字,里面居然全是白纸。
“居然敢骗我!”一股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将他的理性全部吞噬,他快步追了出去,“冯梨枝,你给我站住,居然敢玩我!”
刚出房门,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细雨落在身上,寒冷入骨。
他见冯梨枝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跑都不跑了,他怒不可遏。
可当他抬起头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这些人都是被冯梨枝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