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如雨点般无情地落在洛凫花光滑润泽的背上、腿上。
洛凫花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都在抗议。
鞭痕交错,红肿的皮肤在透入房中的阳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她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求救声被堵在了喉咙深处,无法传达。
汗水沿着她的额头滑落,流进了她的眼中,刺激得她的眼睛生疼。
强烈的屈辱感如藤蔓般疯狂滋长,强势地占据了她的心头。
她没有哭,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除了换来别人无用的怜悯,什么用都没有,甚至会让伤害自己的人变本加厉。
洛凫花是元辛府上下人的女儿,爹娘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元辛收养了她。
她原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好运,却不知这只是她噩梦的开始。
元辛救她并非出于好心,而是看中了她的姿色,从小就开始肆意侵犯她。
之后又派她来京城为他组建情报系统,利用她的美色笼络人心和打探消息。
洛凫花的内心充满了仇恨,这种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恨元辛的残忍,恨他的无情,更恨他将自己当作玩物,肆意侮辱和伤害。
她渴望自由,渴望逃离这个地狱,摆脱元辛的控制。
她渴望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像普通人一样拥有爱情。
随着一鞭鞭清脆的声音,刺骨的疼痛让她的双眸中迸发出杀意。
这一切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
元辛似乎打得过了瘾,将鞭子扔在了地上。
他大步上前,一手将洛凫花的下巴捏住,像是在欣赏玩物般轻蔑,“我不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
等我玩腻了就是你的死期!”
元辛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洛凫花的心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让元辛付出代价!
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喧闹声。
有人在尖叫,无数脚步急促地在奔走。
一阵紧锣密鼓的敲门声过后,守在门外的侍卫禀报道:“王爷,楼中好像起火了。”
元辛打开门,观察了一圈情况。
二楼左侧那边浓烟滚滚,烟雾到处蔓延,整座楼里都笼罩着淡淡的白雾,呛得人咳嗽,醉玉楼已乱作一团。
元辛冷眉深蹙,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去看看。”
他出门时并没有给洛凫花松绑,只是将门合上了。
洛凫花赶紧挣扎。
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束缚,元辛每个结都打得牢固,任她如何扭动、摩擦,都无法摆脱这束缚。
她的肌肤在绳索的摩擦下已经留下了道道红痕,疼痛和无助交织在一起,她的心情愈发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闯入了房间。
洛凫花的心猛地揪紧。
她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她现在的状况,无论对方要干什么,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别怕,我是陆羡的人,我来救你出去。”
槐序一边快速地替洛凫花解开绳结,一边用言语安抚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槐序跟随陆羡学了不少东西。
他知道做事要周全,没有把握就不能轻易冒险。
因此,他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在左侧放了把小火,趁着醉玉楼的混乱和元辛的分心,趁机救人。
他还特意戴上了蒙面巾,以免被人认出,将祸水引向陆府。
麻绳在洛凫花的手腕上留下了两道深红色的印子。
她转动着手腕,表情有些怪异和不自然,“你……”
槐序警惕地朝门外瞅了瞅,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走到窗边,一跃跳了出去,张开双臂,“下来吧,我接着你。”
洛凫花瞧了瞧那高度,平常看着没什么,想想要跳下去,恐惧油然而生,头晕目眩。
“快啊,没时间了。”槐序焦急地催促着。
门外的喧闹声已经渐渐平息,形势紧迫。
洛凫花一咬牙,闭上了眼睛,纵身跃下。
槐序稳稳地接住了她,巨大的冲力让他们两人摔在了地上。
“洛姑娘,没事吧?”槐序搀扶起洛凫花。
洛凫花摇头,“快走。”
两人没有多言,快速离开了这里。
陆府卧房
冯梨枝的动作温柔而细致,她为洛凫花上好药,帮她把衣服披好。
药膏带来的清凉感让洛凫花感到一丝舒缓。
“还好都是皮外伤,”冯梨枝边叮嘱边收起纱布,“这些天你可得注意点,别让伤口沾了水,否则可能会留疤。”
洛凫花抿了抿嘴唇,好奇地盯着对方,“你就是陆羡的娘子吧?”
冯梨枝点头,态度很是坦诚。
“你是大夫?”
冯梨枝笑得露出了梨涡,“算不上,就是会点医术。”
“原来你这么漂亮,而且这么厉害。”
洛凫花内心情绪很复杂,欣赏、感谢,还夹杂些不由自己控制的内疚和嫉妒。
冯梨枝发出轻笑声,“要不是你是京城第一美人,我都要当真了。”
洛凫花干笑了一下,她说的是实话。
她真心觉得冯梨枝很漂亮。
那种漂亮不是外貌,而是由内向外散发的一种气质,让人能感受到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却又不会过于充满棱角而让别人不舒服。
就像石缝中生长出来的小草,经过粗粝沙石的血肉磨砺,破土而出,依旧是一片嫩绿。
不像她,酝酿出了对世界满满的怨气,关闭了心扉,习惯对所有人巧言令色。
冯梨枝洗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