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酒杯的指尖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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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音乐变换,变成缱绻多情的老式蓝调,这样的律动才真正适合搂着曼妙的纤腰、随之一舞。
女人含笑带着温泽念走向舞动的人群间。
孟宁明白过来,女人方才是在对温泽念邀舞。
温泽念没有拒绝,但又回眸看了孟宁一眼。
孟宁垂下眼睫,盯着脚边地板拼接出的木纹,像那种最老式的船舱。
“抱歉。”
因为温泽念背对着孟宁,所以她并不知孟宁是何时穿越人群走过来的。
孟宁声音好听,不甜,有种清冽的干净。
温泽念转过身,发现孟宁这句话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对着向她邀舞的女人说的。
孟宁不笑的时候那双眸子看上去很沉静:“她是我的舞伴。”
温泽念不常笑,可她那浓郁的五官此时笑起来艳光四射。
她转向对她邀舞的女人:“那,抱歉了。”
女人耸了下肩,与温泽念客套两句,退开去。
温泽念把手搭上孟宁的肩头,孟宁的手扶住她纤腰。
在这样悠扬的乐曲里,她们很自然变成额贴额的姿势。
孟宁很醉,却尚能思考。
她也在想:邀舞的女人是何人?温泽念到底为何要与她社交?她们私交好么?有暧昧么?又或者,与温泽念此次优化C酒店想拉的投资有关系么?
可温泽念不抗拒她的接近,也不在意于任何人面前展露与她的亲近。
纤手搭上她的肩,主动贴上她的额。
她的卫衣上满是温泽念的香水味,像一个缱绻的拥抱环住她。
她还觉不够,又贪婪去嗅温泽念耳后的香。
温泽念被她拱得耳根发痒,却宽容纵许她的一切行为。
她还有另一重目的,附在温泽念的耳旁问:“刚才邀你跳舞的是什么人?我有没有影响你?”
于公。于私。
可温泽念说:“那不重要。”
就像她起先问为什么有这场party一样,温泽念那时也答:“那不重要。”
这一切都只是布景。像电影里的红磨坊或罗马假日广场,让她们做一场远离日常的瑰绮的梦。
直到一曲终了,孟宁脚跟发烫。她这才意识到今晚跳了多少舞,而且她还穿的是运动鞋。
她问穿高跟鞋的温泽念:“你的脚不疼么?”
温泽念说:“疼得要死。”
她笑,温泽念再度牵起她的手:“我们去歇会儿。”
歇?往哪儿歇?客舱里的沙发倚满了情态靡靡的人,或挨得很近的说话,或拥抱,或接吻。
温泽念牵着她走往另一侧,伸手推开洗手间边的一间小小储藏室。
还好,这里没人。
温泽念带着孟宁进去,锁上门。
但
() 这里也没沙发座椅,温泽念看一眼靠墙嵌的一张半钢琴形桌台,坐上去,踢掉自己的高跟鞋。
她长得成熟,配暗红长裙,这样的动作她做来不觉得娇憨,只觉得有种慵懒的率性。
很迷人。
她问孟宁:“你要坐么?”
那桌台太窄,孟宁摇摇头。她的运动鞋拯救了她的双脚,痛感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她只是靠住温泽念身边裹了边棱的立柱,放松自己的身体。
外间的音乐又变作欢快蓝调,人们的笑闹声通过门缝钻进来。孟宁低头看一眼温泽念的脚背,被高跟鞋勒出一圈红,除此之外白得发光,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孟宁喝多了,下意识跟着外间音乐哼两声,零碎不成调。
温泽念笑着伸着食指来挑她的下巴:“你唱什么呢?”
她被温泽念勾着下颌,又不唱了,但喝多的另一个表现是,她今晚并不回避温泽念的目光。
喧闹之中人的意识反而容易放松,她对着温泽念深邃的眉眼,继续思考。
她刚才问温泽念那邀舞的人是谁时,温泽念说:“那不重要。”
可温泽念偏又接受那人的邀舞,还回眸多看了她两眼。
或许温泽念不只是在默许她的“占有欲”。
温泽念是在激发她的“占有欲”。
人类共通的劣根性哪有那么容易克服,否则怎会成为七宗原罪之一。
这时外面有人砰砰砰的砸门:“喂!里面有没有人啊?还有没有酒啊?”
温泽念笑得开怀。
孟宁倚醉卖醉,搂住温泽念的腰肢,头垂在她肩膀。
温泽念抬手抚上她后颈,食指像根轻柔的羽毛般擦着她颈骨来回来去的摩挲。
孟宁觉得自己在撒娇:“不要有别人。”
温泽念没听清:“什么?”
“你在C海岛的这段时间,不要有别人。”孟宁抬起头去看她眼眸:“只有我。”
或许温泽念今晚没戴钻石耳钉的原因是,所有的光华都已碎落进那对深邃的眸子里。
外面的人还在砰砰砰的砸门,释放醉意。
可温泽念一点没理会他们,捏着孟宁的下巴与她接吻。
今晚餐台有种一碰就碎的果冻,浓郁的梅子味,可那也比不上温泽念的双唇柔软。
她的吻技提升,吻到温泽念的呼吸都变调。
双手始终牢牢扶在温泽念的腰上,没乱动。温泽念也不知是夸她是骂她:“你倒是老实。”
“不行。”她醉醺醺的摇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她贴近温泽念耳边:“我连想都不愿联想她们有一丝可能看出你情欲的样子。”
那种时刻的温泽念是她的独家私藏。
只能在静谧安全的环境下发生,她不要冒任何风险。
温泽念搂着她的肩吻得更深,好像连呼吸都不要,她觉得温泽念也醉得狠了。
直到两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