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温水潮汐>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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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2 / 4)

不对你做出指令,只是把一个个想法植入你的潜意识,再为你造出一个绮梦。

譬如孟宁此时分开双膝跨坐在温泽念腿上,任投影仪的一束光刺在自己的半边眼上。温泽念并不急切,理完她的头发后,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靠在床头,沉静的看着她。

理也白理。

那衬衫领子仍松垮垮垂在肩头,也许褶皱的形状有些微改变,反而更惹人往温泽念平直的锁骨上瞥,最后视线锁在浅棕色的那颗小痣上。

再空滚一滚喉咙。

温泽念挂了电话,房间里就只剩法语电影对白。其实孟宁知道温泽念打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温泽念是在暗示,她要离开了。

“离开”,是一切放肆的理由。

正如孟宁也是知道自己要离开,才敢与温泽念跌入这样一场梦。

温泽念的衬衫不知什么料子,太丝滑,挂不住她视线似的,浓稠蜂蜜一般往下淌,裹在温泽念的衬衫扣子上。

温泽念在打量她。

打量她的半边脸暴露在强光之下,好似还有细小的尘埃绕着她睫毛翩跹,半边脸藏在强对比的暗影之下,睫毛半垂着,像在努力掩藏什么欲望。

她微垂着头所以瞧不见温泽念的脸,只看到温泽念伸着纤指,挑开了她目光所凝的那枚扣子。

无暇起伏的白璧露出来,又被精巧到足以让人买椟还珠的蕾丝所包裹。

温泽念又理了理衬衫衣襟:“孟宁,我不会问你任何问题。”

是了。

温泽念并非对她真正感兴趣,没兴趣走入她的人生撬开她牡蛎一样厚而硬的壳,所以温泽念不问她任何问题,唯一问的是,她会不会记得自己。

这对温泽念来说更像是一种报复式的消遣,温泽念只想看她为自己改变。

孟宁深吸一口气。

也许真要到了两人分别前的最后时刻。

也许真要温泽念对她的蛊惑到了这地步。

也许真要她相信了温泽念并不对她的人生好奇。

她才敢在头晕脑胀之下,真做了这最大胆的举动——缓缓褪下了佛珠。

反正不久,也是面都见不着的人了。

看到就看到吧,是温泽念自己说,不会问她任何问题。

她垂着眼眸,指尖发颤,把摘下的佛珠放到床头柜上的七枚小夹子边。

温泽念缓缓拉过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柔腻的指腹与她相贴,压低的语调仍像在蛊惑人心,温泽念说:“好乖。”

当真没问她任何问题,只是又说了遍:“孟宁,让我快乐。”

孟宁坐着不动,她提了提嘴角,还是那般自持又从容的笑:“你不会是吗?”

她让孟宁躺在枕头上,两人位置交换,变成她分开双膝跨坐在孟宁腿上。她仍规规整整的穿着西裤,只是衬衫多

解了一颗扣子。

她仍很从容,甚至拨了拨自己那头垂落于肩的微卷长发。

也许就是她那样的神色刺激了孟宁。

人类都是有劣根性的,所以才会需要完美的妆容精致的衣着遮掩一颗蓬勃跳动的心脏。那里满藏的欲望里,贪婪是一桩,破坏是一桩。

谁不想让神祇跌堕人间。谁不想亲手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孟宁缓缓坐了起来,靠在温泽念方才靠过的床头,一手揽着温泽念的后腰,指腹触着那材质精良的衬衫,提醒着怀里的女人多么高高在上,多么矜傲自持。

她揽着温泽念的腰往前坐了坐,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

温泽念觉得孟宁这人真的,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沉静,很安静,甚至还有一丝丝害羞。

视线在温泽念脸上扫了一圈,然后垂眸,盯着她西裤上的那颗扣子。

玳瑁色,镶了暗色的金属边,连一颗纽扣都透出分外的精致。孟宁有些单纯似的,伸手抚了抚那颗纽扣,贴在指腹,凉凉的。

有时温泽念真觉得孟宁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从未走出过干净的象牙塔。

可接下来的动作就一点不单纯了,而那时孟宁脸上安静的神色甚至一点没变,她甚至还记得从温泽念包里掏出那小小蓝色的盒子。

接着她把脸埋在温泽念心口,先是深深呼吸了一下。

好像在掩藏自己手上的什么小动作。

温泽念拥着她的肩,头埋在她脸侧。她这才发现温泽念的身子这么软,没骨头似的,抱在怀里,好似随时都会融化。

融化在她怀里。

她喜欢现在的姿势,她喜欢温泽念的唇贴近她耳畔,让她可以听到那呼吸里微妙的气音。

孟宁抬起头来吻温泽念的下巴:“呼吸,记得呼吸。”

这句话温泽念先前对她说过无数次,现在她还回去。

她拨开温泽念垂落的长发去看温泽念的神情,运筹帷幄的从容终于开始露出破绽。温泽念肤薄,血液的涌动都从那近乎半透的皮肤下露出来。

最亲密的关系里才有这种较劲,谁都不想先低头。

真到了这一刻,温泽念那平时软软的嘴又变得很严了。她只叹息似的:“孟宁。”

可孟宁爱死了她用那样的语调叫自己的名字。

她说:“我的西裤。”

那样不上不下的卡着。

孟宁脸上的神情犹然安静,可空闲的那只手又理了理她浓密垂落的长发,吻了吻她的下巴,沉静的说:“不可以脱。”

******

孟宁喜欢看温泽念穿衬衫和西裤。

不是规规整整的穿,而是像现在这样穿。

用严肃反衬此刻的娇软。用禁欲反衬此刻的纵情。

衬衫和西裤仍挂在她身上让人不断想起她平素的模样,怎样踏着高跟鞋走过五星酒店雅致的大堂,怎样总是淡雅从容的与每一员

工谈话(),怎样连挥手和笑的幅度都那样轻?()?[(),不舍得多赏赐给人间一点美丽。

可此时她脸上的绯色尽数迸开,一手扶着孟宁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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