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孟宁忽然这样说道。
温泽念仍然埋着头:“我说了,我不过生日。”
“是,你说了不过生日也不让我准备礼物。可是,”孟宁笑道:“生日快乐总要说一句吧?”
“不用说。”温泽念把最后一点纸屑灰尘扫入撮箕:“我不信这些。”
不信生日不信节日,不信祈愿不信祝福。
孟宁低低的“哦”了声,温泽念拎着扫帚撮箕转身就走。
孟宁正要跟上去,却见始终喜欢埋头走路的少女拎着扫帚撮箕又匆匆走了回来,扬起一张微圆的脸:“再说一次。”
“什么?”
十四岁的温泽念咬着点下唇,磨两磨,才松开:“你刚才祝我的话,再说一次。”
“生日快乐。”孟宁笑起来:“祝你生日快乐!”
温泽念点点头,还是先前那样的姿态,埋着头走了。
要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孟宁自己也经历过人生的绝境了,想起那一幕时才恍然顿悟,也许她曾经被一个陷入绝望的少女,当作过唯一的信仰,和心软的神。
她的祝福,就是有那般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