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期盼温泽念挑中支便宜点的。
温泽念连在冰柜前流连的样子都好看,灯光洒下来让浓睫在眼下打出暗影,她看得有一点点漫不经心,因为她抬手轻旋了下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然后她问:“这里没有绿色心情吗?”
孟宁又震惊了。
温泽念这么多年没回国,为什么还记得绿色心情啊?要忆苦思甜还是怎么着?
她确认了一下:“你想吃绿色心情?”
她以为温泽念只是想起童年随口问一嘴,但温泽念说:“嗯。”
孟宁哈哈笑了两声:“这超市怎么会有绿色心情啊?毛利还不够付渠道费的。”
温泽念生意场上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温泽念把她引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问出下一句:“那,哪里有?”
孟宁忖了下:“我现在买菜都是在一家小超市买的,但有点远,要走过两条街,不知道现在关门没有,而且你又穿着高跟鞋……”
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温泽念觉得麻烦,相比起跟温泽念走过两条街去买绿色心情,她宁愿在这里买支贵价的进口雪糕。
两条街啊!她得说多少话才能填满!
但温泽念这个在生意场上能听懂一切话里之话的人,好像偏偏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淡淡的说:“那,走吧。”
孟宁绝望了。
两人一起走出超市。温泽念问:“走哪边?”她只好指了个方向。
温泽念走得很安静,细高的鞋跟轻轻叩响春夜,那样细碎的响动似晚风拂柳,也似月弄花影。
两I相遇,最是难办。孟宁只好主动担起E人职责,倔强拾起先前的话题:“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温泽念微微曲着颈,眼神轻扫路面,没点头,也没摇头。
孟宁就自顾自的讲:“话说有一块牛排……”
讲完了。
温泽念还是先前那副神情,没笑意,眼神淡淡的,说不上是专注还是走神。
孟宁引导了下:“哈哈哈哈。”
温泽念还是没笑。
完蛋了好尴尬。孟宁被激起了胜负心:“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头一次觉得两条街的路这么长,她搜肠刮肚的讲完了所有笑话,还没到。
头一次觉得两条街的路这么短,她还没看够温泽念轻晃的影子、还没闻够她身上的香,就到了。
那间小超市还亮着灯,暖黄黄的牵了盏在门口,夜风一吹,轻轻的摇,像悬崖上的一枚茧。
孟宁引着温泽念走过去。
冰柜里果然瞧见了绿色心情。温泽念站着不动跟领导视察似的,哦,孟宁反应过来,温泽念是等她帮自己拿。
孟宁拿了支出来又关上冰柜门,温泽念问:“你不吃么?”
孟宁摇头:“太
晚了。”()
能省一块五,就省一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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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压了压下巴,也没说什么,目送她去扫码付款。
两人走出超市,孟宁撕开包装,递给温泽念。
说实话,温泽念现在这身装扮举着支绿色心情挺不搭的,怎么着不也得举个gelato。可温泽念这人就是有种神奇的魔力,什么事她都做得特别顺理成章,让你觉得,哦,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孟宁正绞尽脑汁的想回程路上的话题,结果温泽念纤指一点路边长椅:“坐会儿,吃完再走。”
完蛋,孟宁心里咯噔一下。
这要是温泽念小口小口咬,吃完这一支估计得二五分钟。
这要是温泽念一点点抿,吃完这一支估计得十分钟。
这意味着她还得多找十分钟的话题!
她跟着温泽念往路边走去。两人在长椅坐下,孟宁眼尾悄悄瞟过去。
完蛋,真的完蛋了。
温泽念在一点点抿!
她想了想:“其实吧我还有个笑话……”
“孟宁。”
温泽念这样叫了她一声。
“嗯?”
温泽念没说什么,只是把捏着的绿色心情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然后右手轻轻的,覆在了孟宁的后颈上。
孟宁一下子就跟封印了一般,不说话也不动了。
想起她做义工的时候,对那些猫就是,后颈的那块皮肤好像是猫的命门,一拎就老实了。
而温泽念曾在两人欢爱时喃喃唤她:“Mykitten。”
不过此时温泽念覆在她后颈的手掌不带一丝情欲意味。掌纹贴着她微凸的脊椎,指尖轻轻搭在一旁,没有摩挲。
温泽念的手掌在说:就这样待会儿。
于是她没再说话了。她坐得靠前一点,双手掌根撑着座椅边沿。温泽念坐得靠后一点,更接近椅背。所以从两人的位置来看,温泽念是瞧不见她表情的。
她轻轻的,把扬了一路的嘴角放下来一点。
觉得安全以后,又放下来一点。
直到笑意完全在她脸上消失了,她的肩头好似变得轻松了那么一点。不用说话的感觉很好,不用笑的感觉也很好,她运动鞋的鞋跟轻磨了下地面,夜风拂着她的眼底,有一点干燥,又有一点痒。
她看着一条马路之隔的交通标识灯,绿了又红,红了又绿。
她跟着那些倒数,数温泽念轻轻浅浅的呼吸。
直到温泽念的手从她后颈移开,叫她:“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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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回市区的时间并不多,孟宁每天大把的时间跟流浪猫打交道。
祁晓正常上她的班,轮休的时候就去看孟宁。孟宁问过她:“Gwyh留在国内是有很多工作要做么?”她想了想:“是的吧,反正她每天的确挺忙的。”
这天祁晓轮休前,温泽念找到她,递给她一个纸袋。
() 祁晓低头看了眼,哇毛绒绒手铐!好刺激!这是她能看的么!
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