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也不客气,直接开口:“他是谁?” 津木真弓装傻——又或者是真的没分清这句话的“他”指代的人:“哪个他?” 工藤新一将一杯已倒了咖啡液的杯子递给她,她配合着沿着杯沿倒入牛奶,看着奶泡在杯壁缓缓注入。 “那个和你同居的、可以在你衣服装窃听器的人,你被人打晕在巷子后把你救走又不留名的人,疑似我们在游乐场遇的那两个人中一个,现在放火烧了你家公寓的人。” 津木真弓听着工藤新一给那大哥这么长的一串头衔,居然莫名有种戳了笑点的感觉。 她正专心致志地给安城穂的咖啡拉花,随口。 “一个多星期,你只是‘推理’,现在就肯定这位臆想中的人真实存在了?” 工藤新一看着她给安城穂那杯精心拉花,玫瑰样式的奶泡配咖啡的浓郁香气,让人食欲大动。 他伸手,把那一杯放旁边的托盘。 “当初是缺乏证据的推理,现在综合所有线索,确定了这人存在——这不就是侦探的工作么?” 津木真弓拿过第二个杯子,工藤新一看了一,判断了一下这是谁的那杯,随即:“松成要加的糖是原糖——你分心了。” 他在她边看着她泡咖啡,她走神了,拿错了糖。 ——是因为有旁人在,是因为他这个旁人和她聊起的话题? 津木真弓将手中的白糖放回去,拿过了原糖的罐子。 “我又不是他那种逆天的记忆力,记不清楚正常。” 第二杯咖啡在她的手中冲好,工藤新一又十分顺手地再次接了过去放到托盘,递了第三杯。 看她默默给伊藤行人那杯咖啡拉了个叶子的拉花,工藤新一像是考了久,带着一些十分难得地、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询问。 “……生理需求?” 津木真弓手中一抖,好好一片叶子拉花被她拉成了骨架。 ……但一想是给伊藤行人的,好像也不需要重做了。 她放下杯子:“如果在我面的不是工藤新一,我会怀疑你在性|骚|扰。” 工藤新一冷静地分析——甚至看去自己也有点费解。 “你的不存在反社会人格的特质,甚至三番四次地劝告我们不要‘违法’——虽然我不赞成将拷贝警视厅资料这种的手段升到这么严重的后果,但这至少说明了,你不会出于‘愉悦’而帮忙掩盖一些犯罪真相。” 愉悦犯大部分都有反社会倾向,但她不是。 津木真弓拿过第四个杯子:“首先,你不觉得将‘黑入警局网络’这件事定义为‘的手段’的你更离谱吗?” 工藤新一没有理她这句话,而是接着面继续分析。 “不是出于‘愉悦’,就只能是有利可图了。利益又可以分成精神与质需求,严格来说,面提到的因为‘愉悦’而掩盖犯罪也算是精神需求的一种。 “暂且排除精神类的‘利益’,那就先说质——等一下,心形拉花不符合我的审,我的这杯就不必……” 津木真弓淡定地给自己手中的咖啡拉花收了个尾,抬头一笑。 “你多虑了,这杯不是你的,是我做给我自己的,你爱不爱心形拉花关我屁事。” 工藤新一:…… 实到这,他就有点意识到对方在生气了,虽然看去笑容似乎一如既往,但难得的粗口都爆了出来。 但本着“求真”的秉性,他将自己的“推理”进行了下去。 “你看去对金钱之类的外之看得重,但事实,你出门的交通工具会贪图方便坐计程车——日本的计程车可不便宜——自己租住的公寓被烧掉后看去并不心疼,更关心的也不是赔偿,而是犯人的份,种种细节表明,你或许对质类的钱财看重,但也没看得那么重。至少我看不出你有为了金钱而封口的倾向。” 她刚想说“有没有可能只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但话没出口就咽了回去。 ——毕竟这等于变相承认了“对方”的存在。 “而质方面的另一种可能性,‘被胁迫’也不存在。你父母早亡,高中名义的监护人是不太熟悉的舅舅,他常年将你寄养在寄宿学校,这样的疏远关系不足以让他成为能要挟你的把柄。” 看样子这人也看过了她的档案。 “甚至你刚刚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所以从关系的主导性方面分析,对方在这段关系中也没有占据绝对性的主动优势。 “不是精神类,不是金钱类,双方的关系趋于平等而没有压倒性,再结合你们曾拥有过包括但不仅限于同居的亲密关系,那就只剩下一个相对合理的可能性——出于一些……肉|体的需求?” 津木真弓难想象这人是怎么用如此缜密的推理,得出了如此离谱的结论的。 ……福尔摩斯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关键是逻辑似乎没有问题? 她放下手中最后一个杯子——那一杯本来是要给他的,看向工藤新一。 这人的表情认真又坚定,就像平日每一次推理一样。 ——如果得出的不是如此离谱的结论的话。 她有点无力吐槽,“你自己不觉得这个结论离谱吗?” “觉得。” 他居然一本正地点头了,看去在深,“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可能性,剩下的无论多离谱,都是真相。”